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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些,鍾未昔堵塞的心倏然開朗起來,扭頭看著那張孩子氣的俊臉,他不也正是如此嗎?“別看我走開去準備藥,莊大哥和你說的話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想不到一向脾氣好的他也會發火。”何尤笛眼中出現崇拜之色。鍾未昔摸摸黑司曜的額頭,發現燒已經退了,他的嘴唇又有些乾裂,用棉籤沾了水往他嘴上塗,“你是不是發現其實醫生也挺好的,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討厭!”“我不知道。”何尤笛搖頭,迷茫的樣子。鍾未昔塗完水,正想說什麼,何尤笛的手機響了,接完電話輕聲說,“我不打擾你了,未昔,你要是累的話說一聲,我來替你照看,午飯莊大哥說一會讓人送到這裡來,我想還是我送吧。”“好,謝謝你。”何尤笛走後,鍾未昔一眨不眨地照看著黑司曜,良久,他的眼皮終於動了動,醒了。 兩個世界黑司曜撫上她的臉頰,擦去淚水,“好好的講什麼死不死?我們還年輕,三十都不到,我們要想的是該怎麼去享受人生。”那麼陌生的享受二字,鍾未昔緩緩抬起手,用手掌去撫摸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還有他的唇。“是啊,大好的時光等著我們呢,該想的是怎麼去享受。”最真實的莫過於現在吧,他的氣息,他的溫度,他的五官這麼清晰地在掌下,印在腦海裡,記憶裡,只消一閉眼就能想象得到他所有的樣子。她說的很認真,特別誠懇,黑司曜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總是不踏實,可能是最近經歷的事情太多。握住她的小手,仍是那冰涼的溫度,他蹙起眉,“這裡的醫療裝置一應俱全,剛好老五在,我馬上讓他上來一趟,給你好好檢查檢查。”“莊遲不是隻懂西醫的嗎?你說要讓中醫來調養我的。”最近他要忙的事情太多,她不想讓他分心,身體的調養不是一朝一夕,等以後有空再說吧。“就算他中醫不在行,先檢查檢檢視看。”他很堅持,她手心長年冰涼,沒有正常的體溫,這真的很不正常。剛好候肅送飯過來,卻不是笛子,鍾未昔記得笛子親口說過一會她送來的,不由問起。候肅回答說,“噢,她啊,吃完飯本來她說要送的,莊遲說要帶她去島上轉轉。”見黑司曜準備要候肅去叫莊遲,鍾未昔攔住了,“曜哥哥,檢查的事不急在一時。我和你說過的,莊遲對笛子有意思,你也想你的好兄弟能得到幸福對不對?現在好不容易莊遲鼓起勇氣去爭取機會,不要打擾他的好事嘛。”黑司曜還沒待說話,正把飯菜放下來的候肅驚詫了,目瞪口呆的表情,估計莊遲瞞得緊,大家都不知情。迎著鍾未昔乞求的目光,黑司曜心軟了,老五這些年一直打光棍,身邊沒個知冷暖的女人也著實冷清,這一次對於老五來說的確是個談戀愛的好機會。黑司曜緩緩點頭,鍾未昔開心地揚起笑,“謝謝曜哥哥。”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用額頭頂住她的,“傻丫頭,你呀,總是在替別人著想,哪天你能替自己著想,我就很高興了。”旁邊有對肉麻的情人,候肅再怎麼不懂男女情事也明白這裡不是他久待的地方,快手快腳放好東西,腳底抹油溜了。午飯後,體力沒有恢復的他拉著鍾未昔說話,說著說著不自沉地睡過去,鍾未昔撫掉他額頭上的一縷髮絲,整整被角,看著他慢慢入睡。彎腰坐回來的時候發現脖子上有什麼東西在晃,低頭一看是吊墜,那隻小羊吊墜,它回來了,躺在她脖子上,帶著她的溫熱體溫,好象從來沒有離開過。她摸著它,看向靜靜沉睡的俊顏。是他放的吧,在她昨晚昏睡的時候,只是對於這個吊墜,她有一個疑問一直在。輕輕抽出手,她去了趟洗手間,塞在牛仔褲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提示有簡訊。應該是牧離吧,曜哥哥不喜歡她和牧離親近,她準備回覆過去讓牧離那小子別再發簡訊,沒想到開啟來不是他,是一串號碼。手機裡雖然沒存,她卻認得這個號碼,是姐姐的。“未昔,我是姐姐,你在哪兒?姐姐很想你,看到簡訊給我回個電話。”簡訊內容不長,鍾未昔又看到有兩個未接電話,也都是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