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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幹什麼?”“是我感到抱歉,我代您女兒切一根手指。”黑司曜抬頭,眼睛中沒有一絲驚懼之色,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那是主人的一根手指頭啊,在身後的候肅看不下去了,要上前,被黑司曜一個凌厲的眼神鎮住,頓時不敢貿然上去。“黑先生實在是客氣,是我女兒犯的錯,你來承擔於理不合嘛,手指嘛切了就切了,沒什麼大不了,她是川澤家的女兒,我相信她有這一份勇氣。”付洋表現得滿不在乎,大度不已,可他的眼睛卻緊緊盯著黑司曜手裡的刀,那眼神中透出一股狠戾的殺氣。此時此刻候肅懂了,姓付的這是想用黑道的規矩來解決問題,而主人似乎早看穿了姓付的意圖,主動拿起了刀。到了現在他能瞭解主人的用意,主人和付施婕離婚,原本不必跑到日本來,直接在中國離婚就可以了。可是主人偏偏跑到別人地盤來提離婚,離婚代表了屈辱,等於在甩川澤組這個日本最大幫派的老大的耳光,主人這樣等於自殺的做法不是主人傻,也不是主人笨,不懂分清事情的嚴重性。最終原因主人是為了一個女人——鍾未昔。主人和付家小女兒離婚,付洋肯定要派人查,主人再想瞞,鍾未昔的資料還是會被揪出來,主人是為了預防付洋會報復在鍾未昔身上,這才主動承擔,藉著切指來平復付洋的怒火。===正文 切指之痛不行,他不能讓主人切掉手指,要切就切他的,哪怕付洋不滿意,切掉他所有的手指,只要還有手掌在,他也能保護主人。候肅的蠢蠢欲動盡收黑司曜的眼底,鋒利的目光投向候肅,下了無聲的命令,不許候肅輕舉妄動。黑司曜臉上平靜得一點表情都沒有,修長的手指握住冰冷的刀,用指尖測試那刀的鋒利程度。站在付洋身後的兩個穿和服的屬下有所忌諱,上前一步,似乎擔心黑司曜會反手把刀指向川澤組老大,但很快被陰惻的付洋同樣以眼神攔了下來。黑司曜試過刀的鋒利程式後笑了一下,“是把好刀。”付洋嘴裡說不用他承擔,可卻事先在桌子上放了一把刀,其目的顯而易見,就算他今天不主動切手指,也別想逃出去。這樣也好,他也正有此意,事情是他捅出來的,應該由他一力承擔。付洋這隻老狐狸雖然藉著這次機會洩憤,但他相信付洋是個聰明人,事情過了就過了,以後不會為難昔昔。付洋又換了副表情,和顏悅色,全然看不出內心的殺機,做了個請的手勢,“黑先生喜歡就送給黑先生,做不成翁婿,大家以後還可以做朋友。”“這麼好的刀一定是付先生的心愛之物,君子不奪人所愛。”黑司曜笑著把刀輕輕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雙手隨即落在膝蓋上,吩咐身後的候肅,“你先出去,我和付先生還有事要談。”候肅驚懼地抬頭,知道接下來是什麼,他急得滿頭大汗,兩眼冒火,偏偏又無能為力,只能聽命行事。付洋自然心領神會,對身後的兩個穿和服的男人說了同樣的話。室內只剩下兩個人,跪坐在日本榻榻米上,付洋被黑司曜透地空間裡清冽氣場所震懾住,心裡暗道,姓黑的小子果然名不虛傳,誰都知道下面要發生什麼,竟然如此面不改色。他闖蕩江湖半輩子,到現在還做不到這種臨危不懼,憑他閱人無數的經歷來看黑司曜此刻心裡沒有恐懼,反而有點迫不及待。這是怎麼一回事?有人知道自己要切手指還會這麼高興?付洋震驚的同時,一個更加狠毒的念頭湧上心頭。“這裡沒有外人,我想可以直說了,下面我會按照川澤家族的家訓做,切掉這根手指,以此謝罪。”黑司曜抬起右手的小手指,眼神冷漠,彷彿在講切白菜般的小事。眾所周知,川澤家族之前不是沒有過子孫離婚的,最嚴重的是切腹,他當然不會這麼傻,他還要娶昔昔,還要和她生一大堆孩子,不可能像日本人一樣切腹自殺。能到日本來謝罪,已經給了川澤家族天大的面子,平常人習慣用右手,右手的手指少一根既影響美觀,也會對以後的生活造成不便,因此一般會選擇切左手。他主動要求切右手,就是想讓付洋稱心如意。付洋沒有馬上回答,低頭一笑,搖頭道,“這根手指頭沒什麼大用處,可有可無嘛。”此話沒有令黑司曜感到欣喜或是鬆一口氣,心裡依稀有了答案,冷漠而嘲弄地問,“你想要哪一根?”候肅此時在外面如熱鍋上的螞蟻,門口被四個體型彪悍的和服男人守住,看不到裡面的情景,連說話聲都小。“嗒嗒嗒!”有人端著茶走過來,木屐在地板上敲著發出響聲。候肅看著那人從四個和服男人中間走進去,忽然朝身邊的兩個屬下使了個眼色,他快速跟著那人進去,那四個和服男人自然馬上要攔,兩個屬下衝上去……“咔嚓!”候肅進去已經晚了,只見黑司曜手起刀落,朝著攤在桌面上的左手切了下去,頓時血流如柱,血一下子噴出來,噴向桌面以及付洋的臉。“主人!”候肅急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