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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黑司曜她不認識,以前他說一不二,容不得別人反駁,他不會這樣低聲下氣遷就她。可是她變了,她已不再是原來的鐘未昔,她已不是他說什麼她只能聽什麼的鐘未昔,唯一不變的是她愛著他。如今他們這樣算什麼?兒時的玩伴?戀人?情人?她給不了一個定義,好象這三個詞他們都沒資格擁有,她看不懂他,深陷在迷惘裡。黑司曜端起碗來喂她吃飯,見她怔愣著縮在被窩裡,眼神茫然而空洞,神情落寞苦澀,彷彿被誰欺負了一般楚楚可憐。他的心頓時一緊,被針狠扎著,伸手撫摸她的臉頰,燙人的溫度感覺不對,像火在燃燒。她在發燒,怎麼才過了兩天,她又發燒?放下碗,他趕緊試她額頭的溫度,把她抱平躺進被窩裡,翻來退燒藥,喂進她嘴裡,柔聲說,“昔昔,你睡會兒,我去煮粥,吃些清淡的你人會比較舒服。”他走開了,她躺在床上也感覺到自己生病了,頭很昏,天旋地轉,好累,閉上眼睛睡過去。睡得迷糊的時候,被溫柔的手臂扶起,哄著,“昔昔,別睡了,喝點粥再睡好嗎?”他的手帶著屋外的涼氣,使她發熱的體溫異常舒服,乖乖嚥下輕輕塞到嘴裡的粥,又被他哄著喝了兩口溫水,頓時乾澀發癢的嗓子滋潤了不少。以為他再也不會來煩她睡覺,想不到身體又被移動了幾下,往床左邊挪動,再然後又有個身體擠進來和她搶被窩。===今天的三更完囉,明天週末,可能兩更,請關注司曜群,更新會在裡面通知,週末愉快。正文 卑微的愛她鬧了起來,扭著身子,“走開!”“昔昔,是我,夜裡擔心你要喝水,我不在你身邊。”他的唇吹著熱氣,她本來就熱,好難受。“不需要,你走開!”她扭動著,去推他。兩隻鐵鉗的手一聲不吭從被子裡摟住她,她就是不妥協,跟個孩子似的鬧,“不要,不要和你睡,走開!走開!熱……”累她仍是不肯安分,想不到她生病中這麼愛鬧騰,該死的可愛,他嘆息著一下覆住她的唇。鍾未昔像被吞掉所有聲音似的安靜了,她嘴裡燥熱,雙唇滾燙像糯軟的香芋圓,是他喜歡的口味,幾乎就想沉溺下去,但最終還是忍住了。把她的臉按在胸口,調整呼吸,半啞著嗓子低語哄,“昔昔睡覺,曜哥哥不會乘機欺負你,乖。”鍾未昔睜開眼睛抬頭望著他,眼眸裡隱約漾有一層水,嘴裡嚶嚶像是委屈,又像在說著什麼。“昔昔最乖,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就走。”聲音放到再不能柔軟,他親吻她的額頭,對上她那眸底波光閃動,覺得神魄意志被吸走,心像在融化,真想一輩子這樣與她對視下去,再看不見別人,只有彼此。對著那粉粉的嘟唇親啄了一下,長長的睫毛扇了兩下,淺促的呼吸聲傳來,她睡著了。他睜著眼睛等她進入深度睡眠,抽身下去吃了點東西,衝完澡,她還是那個睡姿,蜷在空蕩蕩的被子裡像只無助的小蝦,心情鈍痛,走過去替她掖了幾下被角。悶擦乾頭髮趴在床邊看著睡夢中的鐘未昔,他立刻發現她真的很瘦,伸手去摸她的臉,還是燙人,起身取來冰塊敷她的額頭,握她的手卻被冰了一下彈開,皺眉以為是自己摸過冰塊的手感覺錯誤,又輕輕觸控她的手,真的很冰。眉頭皺起來,她在發燒,臉和額頭熱得嚇人,怎麼手這麼冰,感覺不是一個人的。為什麼會是這樣?這不正常。他忽然理解為什麼她會不接受去廣東大學重新上學的機會,他只知道送她去,幾時真正關心過她,問過她需要的是什麼?真的只是給幢豪宅,再供她讀名牌大學那麼簡單嗎?他突然被沉重的內疚與自責攥住了,緊跟而來的就是心疼。他恍神的片刻,一聲凌厲的哭聲劃破黑夜,指尖顫抖起來,這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她出獄後晚上睡覺總是會發出這樣的聲音。“嗚——”這聲音是一把冰刀,絞得他苦不堪言,這兩年來的日日夜夜他總能聽到這個聲音,它是夢魘,是魔障。她說過已經放手的,他以為她好了,一切都好了,過去的一頁已經翻過去了,現在的鐘未昔多麼陽光活潑,剛出來的時候死氣沉沉,神情呆滯,儼然是具行屍走肉。他一直以為她好了,不管他承不承認,在江牧離的大宅裡,她調養得很好,獲得了很大的快樂,變成了現在有朝氣的樣子。可是,他似乎錯了,傷害了就是傷害了,傷口不會在光天化日下出現,它藏在陰暗的角落裡,淌著血水,在等待每一個黑夜重複折磨。“昔昔,不哭,以前是我不好,是我的自私害了你,對不起!”他的鼻子酸楚,帶了濃重的鼻音,一直酸衝到眼睛裡,有水想要衝出去。她嗚咽著蹬掉被子,手想要亂動,推開他的手,眼睛閉得緊緊的,顯然她在夢中。他傾身摟住她,把她用力收在懷裡,低聲哄著,“昔昔,不哭,不哭。”鍾未昔被他整個箍住了,動不了,眼睛仍是閉的,人卻安靜下來,呼吸由急促變為淺淺的平緩。等她再度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