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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離點頭,微笑道,“這還象句人話。”鍾未昔硬扯出一個笑,發現他臉上大部分紙條撕掉了,可還有一張在臉頰,難怪周圍的乘客和空姐都在向他行注目禮。牧離也發現了,一把撕下來,沒想到紙條幹了,和面板粘在一起,貿然一撕之下長長的倒抽口氣,捂住臉疼痛的表情。看他疼得呲牙咧嘴,滑稽的模樣,鍾未昔嘴邊有了一絲笑,而牧離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靠過來握住她的手,“不要擔心,那傢伙命大,不會有事的。”莊遲說曜哥哥命在朝夕,鍾未昔聽後沒有害怕地啜泣,而是平靜,不是她不擔心,她的擔心藏在心裡,這幾年經歷了那麼多事,她已經學會用冷靜來面對。事實上,又有誰知道她此刻心裡的恐懼有多深,它像一張血盆大口,一點點吞噬著五臟六腑,吞噬掉理智,她快要撐不住了。牧離看似是個小孩,其實他的心思極細,又敏感,她的一點點小心思都沒能逃過他的眼,所以他一眼看穿她心裡在想什麼,不足為怪。曜哥哥,手指緊緊攥住,她不敢哭,怕哭了就一發不可收拾,曜哥哥會沒事,他一定會沒事的。下半夜,飛機降落在青州,鍾未昔一下飛機就馬上撥電話,手機號碼是曜哥哥的,接電話的人仍舊是莊遲。正文 本末倒置莊遲似乎沉浸在悲痛之中,聲音沙啞,聽她說到了青州機場後說,“哦,馬上派車去接你們。”“曜哥哥還好嗎?他是什麼傷?嚴重到什麼地步?”鍾未昔急忙想問清楚,那頭莊遲已經掛了電話。江牧離看她眼眶一下子紅起來,握住她的手,似乎想說什麼,遲疑了兩秒,終究沒說,安慰道,“他們應該派了車過來接你,不要胡思亂想,去看情況再說。”說完拉著她走,鍾未昔恍恍惚惚地被他牽著。累兩個人步出機場,喧囂撲面而來,鍾未昔像是回過神,自言自語著說,“我應該早點過來的,這樣就不會耽誤這麼多時間。”一輛黑色賓利尚慕停在他們面前,開車的是秦嘯,走下車來接過他們的行李,給他們開啟車門。鍾未昔的視線緊跟著秦嘯,似乎有話想要對他說,卻沒能說出口,牧離拍拍她的肩膀,“上車吧,會沒事的。”她低頭坐進去,“嗯”了一聲,秦嘯發動引擎的時候她深深吸了口氣,她該問曜哥哥傷得怎麼樣,可是到了這一刻突然發現自己問不出口,她害怕自己聽到更糟糕的事情。秦嘯也沒有多說話,安靜地開著車,車子一路疾馳,最後駛進一座莊園內,鍾未昔認出來,這座莊園是曾經被賣掉的那座,想不到如今又回到了曜哥哥的手裡。樓下燈火輝煌,鍾未昔進去時不禁想起 只要你俯在小臉上方的藍眸染上一層薄怒,越加勾魂攝魄,他低頭一把撕開她身上的襯衫,兇狠的吻近乎燒熱的鐵烙在她的髮梢、頸項、赤/裸細白的肩膀……被吻過的肌膚一片刺痛,這哪裡是吻,分明是毒蛇的噬咬,激烈而瘋狂,絕望而痛楚。累“曜哥哥,別這樣。”她開始叫,這是她從來沒見過的黑司曜,他變得很可怕,雖然她理解他是因為害怕失去,可是這樣的強勢不是她能承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