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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要……鍾未昔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恐懼湧上來,不善於表達的她使勁搖頭,可是哥哥看不見,高大陰森的身影在緩緩欺近,小小的身子瑟縮排沙發裡,一陣陌生的冷冽氣息籠罩而下。他的靠近讓她害怕,讓她發抖,鍾未昔小朋友想跑,可他高大的身形如山一樣壓下來,目光與小小的她直視。他眼中的警告太明顯,臉上充滿了威脅,似乎在說如果她動一下,他又會象上次一樣把她扔出去,扔到危險的地方去,讓狼外婆咬她的腿(昔昔小朋友一直堅信她的腿是躲在草叢裡的狼外婆咬的)。“別動!”他的聲音依然冰冷,抓扣住她小小的肩膀,剛才和哥哥笑著說話是裝的吧,他好可怕!裝得好象,他明明就是狼外婆變的!然後,她不敢說話,想跑的勇氣被他這句給打走了,眼睛裡衝出淚水,淚光中她的兩條褲子被扒下去,雙腿上的一陣涼意使她縮了一下,那在她赤-裸的腿上游走的目光令她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鍾未昔小朋友再也忍不住“嗚嗚”哭出聲來。哥哥為什麼要讓壞哥哥脫她褲子?三年級下學期有個大年級的男生把她和姐姐攔在上學的路上,脫掉了姐姐的裙子,然後又要脫她的,剛好哥哥來了,打跑了男生,她看姐姐光光的站在那裡,哭得好傷心。哥哥很不高興地對她說,以後誰脫她的衣服就是欺負人,她就要和欺負她的男生拼命,現在哥哥為什麼要壞哥哥這樣欺負昔昔?嗚嗚嗚……耳朵裡充斥著小丫頭片子委屈的哭聲,活象剛剛遭受過他的非禮。真他媽見鬼!她要不是涵炎那小子的什麼堂妹,他早把她扔到門外去。黑司曜忍著胸中翻滾的不耐,蹲下身,翻看兩份條小粉腿,檢查過後說,“只有左大腿有一小塊紅了,右邊沒有,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擦點藥膏就可以了。”正文 欺負昔昔沒事就好,鍾涵炎舒了口氣,“再看看她的上身,說不定上身燙傷了呢?”不……鍾未昔小朋友想躲開,小身子害怕地往旁邊縮。黑司曜緊緊地盯著她,把她的動作看在眼裡,“以後不許在我面前哭!不然的話……”於是,上衣在他的這句警告中也被無情地一一脫掉了,可憐兮兮的鐘未昔小朋友全身上下只剩下脖子上的紅領巾和小內-褲,頓時感覺難堪而屈辱,爆發出更大的哭聲。他擰起眉,冷冷地哼了一聲,嗓音陰沉得嚇人,“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鍾未昔小朋友心裡發緊,哭聲突然戛然而止,垂下小腦袋,只剩下大哭過後止不住的抽噎聲。“昔昔乖啊,不哭……”鍾涵炎還在翻找,寶貝妹妹的哭聲他不是沒聽到,只以為是燙傷後疼哭的,所以沒在意一大一小的狀況,而是益發瘋狂地找藥箱,“他媽的,你家藥箱到底放在什麼鬼地方……”他的話起到了效果,煩人的丫頭終於不再哭鬧,黑司曜緩緩直起身子扭過頭,“在右邊 進步鍾未昔眼中驚恐地聚起淚水,快速蹬著小腿縮回沙發,倍感無措,她討厭他,好討厭!被他兇怕了,又不敢哭,眼淚到了眼睛裡強忍住了。鍾涵炎回來鍾未昔小朋友身上的小衣小褲全部穿好了,跑過去心疼地抱起抽噎的妹妹放到腿上,朝對面的黑司曜說,“謝了!”黑司曜一手搭在沙發上,另一隻手擱在膝蓋上,揚了揚眉眼,“謝什麼,你妹妹就是我妹妹。”他是裝的,哥哥,他是裝的,他對昔昔好凶!躲在哥哥懷裡,鍾未昔把頭深深埋下去,身體陣陣發涼,剛剛的情景一次次印在腦海裡,那兇惡的口氣和眼神在耳朵裡擴大、迴響。不敢看哥哥,不敢看另一張惡魔的臉,小額頭上冒出細細的汗,小身子抖個不停,鍾涵炎發現妹妹的不對勁,詢問,她不肯說話,象是受到了什麼驚嚇,再詢問她還是不肯說,只一味搖小腦袋。粗線條的鐘涵炎沒問出個所以然,只當是妹妹膽小,又被奶茶燙傷給嚇的,沒有再深究。然而,打這之後很久的一天他猛然發現平時愛哭鼻子的妹妹變了,惹了事不管大伯怎麼打,她就是不哭。不僅不愛哭鼻子,昔昔成績進步還很大,小升初比未染考得還要好,考了全年級第三名。而他,也如願以償,在黑司曜的惡補下順利考進快班,和他暗戀很久的女孩做了同班同學。十幾歲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鍾涵炎打了雞血一樣一連寫了十幾封肉麻情書悄悄塞在女孩的書包裡、每門功課的課本里,均石沉大海,心情不勉沮喪,有時候忍不住會向黑司曜吐苦水。這時候的鐘未昔升入初中,她走在哥哥曾走過的校園,讀著哥哥曾讀過的書本,聽著給哥哥上過課的老師的課,甚至她坐的位置與哥哥曾坐過的課桌只有一排遠。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儘管哥哥遠在另一個校園,他們只能在每個月學校放假的三天見面,她的內心卻十分滿足。王阿姨家上初一的女兒張小露和鍾未染姐妹在同一個班,最近張小露收到從國外寄來的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一件淺綠色的暱大衣。穿到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