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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的頭一天就讓人吃不消,回到寢室個個叫苦不迭,全身骨頭跟拆了重灌上似的,顧不得身上髒不髒的,倒到床上就不想動,不想起來,更不要說去食堂吃什麼午飯了。眼睛盯著頭頂的白牆,肚子發出咕咕的叫聲,還好昨天出去的時候被何尤笛拉著路過小超市,買了一包餅乾,可以翻出來充飢。開啟餅乾,抽出一枚放在嘴裡咬,嘆了口氣。真是累啊,教官一上來就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在大太陽底下一動不動站了一個小時的軍姿,然後踢正步,這樣簡單的動作機械地重複了上百遍,軍服又厚又熱,練得人都要瘋了,班上的同學大多是獨生子,哪裡吃過這樣的苦,又不得不受著。想起平常在家裡幾乎家務事從不幹,與這比起來簡直就是太幸福了,真該好好珍惜。手機響了,有簡訊,把剩下的半片餅乾扔到嘴裡,鍾未昔手伸向放在枕邊的手機時忐忑,這時候他有什麼事。悶點開來看,內容是:傍晚車在學校對面的馬路等你。沒署名,她卻知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哥哥送她來的時候,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手機的由來,只好把手機悄悄藏在行李裡。輕咬起下唇,按鍵回覆過去,“可能不行,我們要進行一週的封閉性訓練。”傳送過去盯著手機五分鐘沒回,她心裡鬆一口氣,起碼有一週的時間可以躲。驀然,手機發出振動,放下的心提了起來,簡訊上只有幾個字:帶上學生證,儘管出來。昨晚不安分的大手和滾燙的吻,還有他陰沉的宣告已經烙印在心裡,她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今天傍晚不出去,明天還會在那裡等著她,也清楚,她身上被拴了根繩,不管她跑到哪裡,繩的末端總在他手裡。秋老虎肆虐的天氣,她莫名地覺得寒冷,打了個冷戰,一翻身對上何尤笛探視的目光,“想什麼心事呢?叫了你幾遍都沒聽見,是不是你男朋友呀?”何尤笛是個好奇寶寶,在下鋪早聽到上面的手機震動,忍不住伸頭過來一看究竟。“不是。”鍾未昔慌忙搖頭,把手機合上塞到枕頭下。何尤笛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壓著聲音問,“哎,別瞞著嘛,說說你的男朋友,長得帥不帥?個子有多高?會打籃球嗎?”“真的不是,我沒有什麼男、男朋友。”鍾未昔還習慣這個稱呼,只顧搖頭,拿起餅乾盒舉到何尤笛面前,“你吃不吃?”李蘊坐在下鋪呼嚕嚕吃著泡麵,抬起頭說,“笛子,你這麼問誰會說啊,要我我就不說。”“為什麼?”何尤笛拿了塊鍾未昔的餅乾,坐回自己的床鋪上,睜大眼睛問。“保持神秘唄,你看鐘未昔長得這麼漂亮,喜歡她的男生一定很多,要是說定下來了,那以後的行情豈不是就不好啦?”何尤笛想想,點點頭十分贊同,“這倒也是,你們沒注意嗎?軍訓休息的時候,同操場的別的系男生可是一直往咱們班上瞄。”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鍾未昔,鍾未昔弄了個莫名其妙,不知如何反應,出聲等同於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承認那些男生看的人是自己。當然了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見,葉霓從床上坐起來,“哪兒跟哪兒啊,你們有沒有看到呀,男生關注的是付甘顰,才不是鍾未昔呢。”寢室裡,付甘顰和誰都是客客氣氣的,葉霓床位靠近付甘顰,經常從付甘顰那裡得些小東西,比如用過的名牌髮卡呀,包包之類,因此兩個人處得最好。何尤笛撇撇嘴,沒爭,誰不知道啊付甘顰偷懶,裝弱不禁風,站軍姿才幾分鐘人就誇張地暈倒了,教官特許到陰涼處休息。那麼大一個操場,所有人都頂著烈日在訓練,有一個人坐在陰涼處自然引人注意嘛,那些男生看到付甘顰也正常。可是說實話,各有各的美,以後關於這個話題有的爭了,誰讓他們班出了兩個美女,而且還在同一寢室。下午教官繼續折騰他們,一天下來腿都抬不起來,一宣佈解散歡呼聲一片,鍾未昔回到寢室倒在床上眯了一會兒,才換了衣服悄悄出去。走到樓梯口想起手機沒帶,返回去,寢室裡正在討論她。“你們說她今天會不會又一夜不歸呀?”葉霓是出了名的快嘴碎嘴,哪兒有熱鬧往哪兒湊。“這有什麼?人家有事唄。”何尤笛的聲音。幾個聲音唏噓著,“能有什麼事?我看是出去和男人快活了吧……”“別瞎說,說的這麼難聽,沒憑沒據你在這裡亂講什麼?”又是何尤笛幫鍾未昔辯解。“算了吧,笛子,你心裡比我們還八卦,剛才中午她在的時候,你不是還向她打聽來著……”“我打聽怎麼了?我光明正大,不像你們人在的時候不問,人走了在這裡亂嚼舌頭!算什麼英雄!”“你……”“你們別吵了。”說話的是付甘顰,輕輕柔柔的聲音飄在僵持的氣氛中,“葉霓,我看鐘未昔不是這樣的人,可能是人家真的有事呢。”“甘顰,你太善良了,她那樣,躲躲閃閃的,看上去就見不得光。表面上看上去清純,暗地裡不知道幹什麼好事呢。”這種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