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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仙一兔,許久未動,都只是靜靜地看著對方。夙淵本來是想走的,他也真的抬腿就走了。但他又回去了。其實,夙淵原以為亦舒會來抱自己回去,挽留一下這隻可愛的小兔子,畢竟,亦舒怎麼著也幫了自己,應該是對這具兔身有些好感的吧。但亦舒只是一直看著他,看著他走,一動未動。夙淵無比洩氣,現在,天真的黑了,而夙淵,不喜歡在夜裡亂闖亂撞,畢竟經過白天的事,天兵天將也警醒著呢。夙淵又嘆了口氣,任命的返回夜殿。不知是天真的黑了,還是夜殿有些邪氣,夙淵只覺得夜裡的夜殿無比陰森滲人,寒氣凜然。儘管兔毛已經緊緊的貼著身體,小兔子還是忍不住地發顫,真的有些冷呢。夙淵正想找個暖和的洞鑽一鑽,一雙清淨的手便輕輕托起了它。亦舒解開自己的衣襟,把小兔子貼著心口放好。靜靜地走回夜殿。夙淵覺得自己有些猥鎖,居然瞧著那精巧的鎖骨不捨得移開視線,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又讓他不由飄飄然起來。今日的種種不快也被這種溫暖踏實沖淡了不少。鼻尖傳來陣陣清香,燻得夙淵快要神智不清起來,他也顧不得看亦舒做了些什麼,只知緊緊地貼著這人的胸口,汲取這溫暖的熱度,吮吸這迷人的香氣。亦舒緊張的身形漸漸放鬆下來,唇角隱現淡淡的笑意,他生怕他的動作唐突了這隻受驚的小物,幸而,胸前的小物並不那麼怕他。☆、夙淵在淡淡的體溫和香氣裡沉沉睡去,這是他自魂穿在這方世界以來睡得最安生最香甜的一覺了。迷迷糊糊的夙淵只覺得周身全是清冷淡雅的香氣,便張嘴咬住那恬淡的香氣,登時,一股清甜香冽的液體湧進他的唇齒之間,夙淵似有痴醉,恍惚間又覺得自己不應這樣做,卻如何也停不下來,不停地啃噬吸吮,彷彿怎樣也喝不夠一般。時間不知過去幾許,夙淵幽然轉醒,扒開擋在眼前的衣襟,便看見桌子上一幅精巧的小畫,小兔子睜著迷瞪瞪地大眼睛,這畫上畫的怎麼跟它這麼像?兩顆葡萄樣的圓眼睛,兩隻長長的粉耳朵,還有那胖胖的小身板和四條短短的小腿。額,這好像真的是一隻無比可愛的小兔子咩。看這兔子笨笨的樣子,鐵定畫的不是他,夙淵淡淡的想。亦舒平靜的收了畫,靜靜的坐好。夙淵心中好笑,別以為他沒看見亦舒收畫時隱隱的慌亂,這傢伙真會裝。夙淵扒著亦舒的衣襟,跳到書桌上,與亦舒靜靜的對視。好吧,他承認他看不見亦舒的眼睛,連他的臉也看不真切,但這不妨礙他看見亦舒的不安。不安?是啊,亦舒渾身上下都是緊張,雖然他努力地想要隱藏起來。夙淵本以為亦舒只是無所事是的發呆,但,但亦舒渾身上下都緊繃著,像被處刑的犯人,不知會被判出什麼結果。夙淵的心口不知為何微微有些抽動。夙淵不敢再看亦舒的雙眼,轉身向著殿門走去。身後的亦舒依然安靜地坐著,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夙淵覺得有些壓抑,他只想迅速離開這個地方,遠遠地避開這個地方,再也不進來。亦舒此人,他能輕易地勾起任何人的好感,他總是如此妥貼溫和,讓人難以忘卻。即使冷硬如大殿下夜燼,他是那樣忌憚亦舒,卻依然下不了狠心真的殺了他,最終也只是困著他。這樣的人,他的一切,夙淵都承受不起。小兔子走了。亦舒知道。亦舒依然平靜,悄悄地把自己所有的情緒都隱藏起來。魂歸的夙淵起身走到窗前,他想起離去時看見的亦舒那隻被踩得通紅腫脹的手,若不是他最後的回頭一瞥,亦舒怕是會藏的好好的,永遠不會讓他看見吧。日子匆匆而過,夙淵依然放蕩,時常逗弄仙花仙草,仙獸仙鳥,只是看著這些匆匆而起又匆匆而去的快樂,心中的某個角落會偶有想起那個在大戰中永遠屹立的背影和夜殿裡他溫暖的胸口。經歷過一段情殤,夙淵早早便學會乖順,乖順的接受自己的命運,從不越矩。是以,他早早便相中了一隻玉蘭花,只待這隻玉蘭花化形,便養在身邊,相親相伴。這件事天界的小仙都曉得,紛紛感嘆這隻玉蘭花好命,早早便做了夙淵的童養媳,跟了個夙淵這樣的好仙。某日,夙淵逛蕩到離落仙人的府上,卻見離落仙人在一旁研究藥草,只覺十分納罕。這離落仙人可是最靜不下心來的八卦散播者呢,這麼用心的研究藥草,怕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在幹嘛?”離落仙人依然在看藥草,理都不理一邊沒有正形的夙淵。“你受傷了?”夙淵又問。離落仙人仍是一臉嚴肅地擺弄藥草,連帶著聲音也嚴肅了幾分,“不是。”“那是誰受傷了惹得你如此勞心勞力?”夙淵繼續追根究底地問道。離落仙人不說話。離落仙人不理他,夙淵待著便有些無趣,隨意坐在一旁品著新到的仙茗。離落不是研究仙草的料,夙淵眼見他眼中愈積愈滿的煩躁,本想勸勸他,卻不想離落一向嬉笑的面上顯出不可扼制的憤怒,猛地把所有藥草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