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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軍遲疑了一下，問：“多少錢？”濛濛：“不要錢。而且，我師傅說，那個人電腦裡的，他全部拿走了，還順便把原檔案全部毀了，系統也給他搞崩潰了。”這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這些資源，現在只此一份，就算那人用身份資訊找回一些，或者本就記得一些賬號密碼，但上萬個的賬號密碼，他不可能每個都記得，每個都能找回。水軍：“你師傅逗我吧？天下不可能有免費吃的筵席。”濛濛：“我師傅說，你好聰明哦。他說，這些東西送你，以後我們就是合作關係，偶爾有些專案，需要你做一下。問你幹不幹？”水軍還是遲疑，他問：“什麼專案？”濛濛說：“比如，這次蒙怡工作室網紅被水軍帶節奏的事，蒙怡工作室的一個負責人，剛好是我師傅的朋友，那朋友讓我師傅幫他忙。”水軍很想要這些資料，這下和上司鬧翻了，他肯定要單幹的，如果能得到這些資料，那麼他就能發展得更好，問題是，水軍在負責大專案時，不是一個步驟就能完成的，遇到大專案，往往需要策劃師，像言濛濛說的這種娛樂圈的，必須有策劃才行，他一般負責的都是執行和傳播那一個步驟。水軍猶豫了一會兒，回濛濛：“你說這個，不是我不想做，但是，我們行業裡，我是負責執行傳播的，炒作策劃，我沒做過。”濛濛看他好久不回，以為他不想要呢，結果是猶豫這個，她回：“我師傅說，這個你不用擔心，資料他已經準備好了，你答應就行。”水軍：“那，這次合作，你們付錢嗎？”他試探地問，雖然他懂，人家都免費給他資料了，這次不應該收錢，但他是想試探問以後的合作，萬一一直免費，他受不住啊，每次的專案，他都要付下面人工資的，那些水軍群裡，水軍們每發一條他接的專案帖子，他都會給錢，水軍群裡全是活的兼職來當水軍的人，這些人不會按交情免費的，做了事就要領工資。濛濛也百度搜尋瞭解過水軍的運作方式，她也知道很多水軍都是兼職的普通人，水貼都要領工資的，她如果不給這個小水軍錢，那麼他做了這個專案，就會自己掏錢墊付。但是她才投資了老二那裡，沒有錢啊。她回：“我師傅說，資料不能白給你，就算這次你幫忙的錢，以後合作，我們都按規矩付錢，不對，我師傅又說，打個九折。”水軍覺得，還不錯，他大手一揮，回：“以後自己人，打七折！發了手下人工資，我賺個餬口錢就行。”濛濛覺得這個水軍有點意思。但雖然有意思，她也得找個保險，不能就這樣把資料白給他，網上這種事，萬一給了資料就不認人，那她就虧大了。濛濛問：“我師父問，他把資料給你，你怎麼保證以後會守諾？”水軍這次比較有坦誠，言濛濛的資訊，全國人都知道，他不擔心她這裡暴露什麼，他回：“我把身份證正反面拍照給你，再給你開攝像頭核對下是不是證件本人，你師父那麼厲害的駭客，有我身份資訊，如果我不守信了，他想找我，應該很容易。”濛濛：“我師傅說，可以。”然後水軍把他身份證拍了發過來，濛濛捂住自己攝像頭，跟對面視訊通話，看了下水軍長相，和身份證的大頭像對得上，和昨晚看的他電腦的藝術照也對得上，這身份證是他的，沒做假。濛濛覺得，這人還挺誠信，說給看身份證，就給看了，她把資料給他傳送過。然後又把她整理的關於張初雪詐捐的資料給水軍整理過去，濛濛想起還要給她媽洗刷清白。濛濛等了等，她等著讓水軍先瀏覽下她整理的資料，然後跟他說：“賀叔叔，我師傅說，還有個事，你順道辦下，他說：既然張初雪詐捐，那麼就說明她人品有問題，那當初她微博作證說蒙怡x照門照片屬實的話，就值得重新考量。我師傅說，蒙怡好歹是他朋友上司，幫個忙，名聲好點，以後朋友發展工作室工作也好做點兒。”水軍的姓名叫賀軍，他回：“瞭解。”他想，蒙怡不就是你媽嗎？言濛濛這次還算對他有恩，小恩人的媽，他肯定要幫忙證明清白的！當初張初雪找了他來蒙怡和濛濛直播間水節奏，是匿名的，根本沒告訴他，她是張初雪，所以賀軍要做張初雪黑料的專案，毫無心理負擔。而且，賀軍發現，濛濛給他的資料裡，不僅有各個微博貼吧的賬號密碼，以及水軍群群主的賬號密碼，更有一些微博大v和企業、媒體、職業槍手等合作物件的聯絡方式，只要他能力夠，他就能把他上司以前的資源和生意全部搶過來！濛濛想起來跟賀軍叮囑：“我師傅說，你把電腦裡重要的東西都儲存在u盤或者行動硬碟裡，免得那個人又來黑你電腦偷東西。”濛濛又和賀軍聊了幾句，兩人結束了對話。她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這事搞定了。其餘的，就是水軍怎麼發揮了。她等著看結果了。直播她早就關了，也沒注意她爸今天來沒來，想起她爸微博全是炫女兒的，她摸出老人機，給他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