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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林傲回答,冷雲中已出現在了門口,他抱著胸,慢慢地走過來,冷冷地笑了聲,對冷飛道,&ldo;他的傷,是我弄的。&rdo; 目露兇光&ldo;你這是做什麼,小中,他可是你乾爹!&rdo;冷飛一聽冷雲中的話,臉色頓時一變。&ldo;我知道他是我乾爹,我也沒忘他是怎麼害死我孃的。&rdo;冷雲中哼了聲,回瞪了他爹一眼,充滿敵意的目光又落到林傲身上。二十年前的揪心往事一下變得清晰了起來,本來還想責怪幾句的冷飛竟覺得自己在兒子面前再沒有一個做父親的資格,雖然是因為林傲強上了自己而被妻子看見導致的悲劇,可在林傲身下屈辱的自己何嘗又不是逼死妻子的幫兇。冷飛側過頭,看著林傲的目光變得複雜了起來。他嘆了口氣,一直不展的眉宇間露出了一股深重的悲涼。不等冷飛說話,坐在床上的林傲笑了一聲,抬眼便盯住冷雲中,&ldo;對你爹客氣點,有什麼衝我來。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們冷家,但是這次我來這裡的確有要事相求。只要此事一了,我願意自盡在嫂子墳前,以贖罪孽。&rdo;&ldo;哼,你自在了二十年,現在才想著贖罪!哈哈,你還真是夠不要臉的!&rdo;一聽林傲這以死要挾的口氣,冷雲中哈哈大笑一聲,又化出一副怒容。林傲苦笑了聲,只好抬頭去看沉默中的冷飛,訥訥開口道,&ldo;大哥……&rdo;&ldo;林傲,你不必如此,我二十年前就原諒了你,但我也不想和你再有什麼牽連了,傷好後,你就下山去吧。&rdo;冷飛擺擺手,轉過了身背對林傲,又對冷雲中道,&ldo;你娘都死了這麼多年了,她一定不希望你仍活在恨意之中,我也不希望。&rdo;冷雲中的臉色此刻也變得酸楚起來,衝著林傲的怒氣也漸漸緩下去。屋裡靜了會,倒是林傲再也沈不住氣了。&ldo;既然大哥已把話說清楚了,看來我是不能再厚著臉皮出現在你們父子面前了。&rdo;林傲掀了被子,拖著傷腿竟從床上站了起來。傷口未愈,林傲腳上一軟,頓時痛得他悶哼了一聲。他喘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又道,&ldo;唉,我這個人總是自作孽,果真不可活啊。&rdo;冷飛聽林傲語氣悲苦,也覺得自己的話或許已是傷了他的心,一絲不忍間,回頭又望住林傲。林傲伸手扶住方桌又走了兩步,整個人愈發沮喪悲傷,只是他膝蓋傷得厲害,漸漸就痛得無論如何也再也挪不走一步,而他的傷口又在走動間又裂開,不一會血就流了一灘。冷雲中看見林傲滿面的冷汗,想起他被自己逼得自殘的慘狀,一時竟無法再憤恨對方更多。&ldo;別走了,我幫你就是!&rdo;冷飛長嘆一聲,終於忍無可忍地一把打橫抱起了林傲,林傲在他懷中滿面糾結,又瞥見冷雲中驟變的臉色,尷尬地笑了聲,對冷飛戲言道,&ldo;大哥……其實我剛才是想去茅房……你看我躺一天了……&rdo;刑鋒拿起一塊燒得正紅的烙鐵看了看,對上面印的飛鷹圖頗為滿意。時夜被四肢大開地綁在床上,口中已塞緊了布帛。他眼見刑鋒拿著烙鐵靠近自己,心中雖然生起百般恐懼,卻也只好強自按奈住。&ldo;我說過要給你留下個痕跡的。&rdo;刑鋒笑了笑,對準時夜的肩胛將烙鐵燙了下去。皮肉被燙得滋滋作響的聲音很可怕,刑鋒額頭也忍不住滲了絲汗,但他一直穩穩握住烙鐵不管床上的人怎麼掙扎和慘呼,似要把上面的圖畫烙進對方骨頭裡才甘心。時夜痛得滿頭大汗,一雙眼更是霧氣朦朧,氤氳不清,隨著刑鋒移開烙鐵,他這才癱軟了身子昏了過去。刑鋒鬆了口氣,這才取了塊方巾替時夜擦去滿臉的汗和淚。他靜靜地看著對方因為太過疼痛,而仍在輕微顫動的身子,伸在半空的手終究收了回去。這身子他碰過很多次了,可是又有什麼用呢?沒有心的皮囊,縱然再美也只能讓自己更加絕望。刑鋒站起身子,不再去看時夜,喚了下人進來吩咐道,&ldo;替他上藥,然後把人給我鎖進禮箱裡。&rdo;這下人偷瞥了眼正躺在床上的時夜,看到了對方肩胛處可怕的燙傷,已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了,少主卻還要把人鎖進禮箱,這不是要人命嗎?他正在踟躇間,刑鋒已不耐起來,&ldo;還不去做事,站著做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