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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有勇氣跨過了那道深淵,要牽他的手,要奔向他,真的還要過五關斬六將才行呢。《》以字說心遠遠聽著餐廳傳來的笑聲,風清雲心裡煩躁不已,眉頭深鎖,從口袋裡摸出香菸來。嗤啦一聲,火柴梗劃過火柴盒上的鉛粉,點燃一小束淡藍的火光,他雙手攏在其中點燃,寥寥的煙霧在指尖升騰而起。他的位置處在屋內的客廳窗戶的一角,窗外一片漆黑,只有如鵝毛般的雪花從天空絮絮地落下。窗戶被他開啟一道小縫,冰冷的空氣從外面席捲而來,將他滿腹的惱怒和煩躁吹走不少。今晚晚餐的目的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想不到父親他們會揹著他行動,會這樣的去防他們。先下手為強,呵呵,確實觸得先機,也讓自己毫無駁擊迴旋之力,只是那傻丫頭啊,叫人怎麼放心?在聽到父親想要他們將婚期提前的時候,他的心一下子慌了,下意識地就看宣雨的反應。可她一直不吭聲,甚至也不看自己一眼,惱恨的同時卻看到了她嘴角浮起的一絲苦澀。清楚她的難處,也清楚自己所處的身份地位,他亦無法明目張膽的就說些什麼。以工作學習的緣由來拒絕改變婚期,儘管牽強,卻是眼前唯一信服的理由。而他,確實也需要時間來好好想想,是不是真的就要和宣倩柔結婚?若是宣雨不曾回來,他或許就這樣,牽著那善良溫柔的女子生一個孩子就這麼過上一輩子,可在他下定決心的時候,她卻偏偏回來了,偏偏在他心裡復甦。他動搖了,這是一個事實,或者是從未忘記,在心底裡始終存有一絲希望,結果,她真的回來了。儘管惱怒,儘管恨她,卻仍然如飛蛾撲火一樣,忍不住撲向她。他願意給她一個機會,可是她卻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看著,當真狠心至極。他不該拒絕婚期的改變的,或許這樣她才會做點什麼。想到這裡,風清雲又是一陣惱怒,她怎麼就能這麼平和?什麼?孟爾冬是她男朋友?她竟也敢任這誤會產生,那和她上床的自己又算什麼?她要置他何處?止不住的暗生悶氣和嫉妒,那個人在英國便和她相識,參與了她在那邊的成長,見證了她的成長,他卻什麼都不知道,如何不氣?如果不離開,和她一起成長的,會是自己。想到當年她的突然離開,風清雲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就是在他打了宣雨的當晚,王豔的欲言又止,分明是有著什麼隱情,到底發生了什麼?該死的,風清雲咒罵了一聲,站直了身子,目光投向餐廳的方向,濃眉皺得更深了。這些日子太忙,再加上前些日子為宣雨險些被辱發生的一連串事傷神,一下子就將那晚的細節給忘了。微微闔目,他將那晚的事情回想了一遍,那晚的宣雨尤其憤怒,雙目暴瞪的阻止王豔說話,一副吃人的目光,陰狠又嗜血,像是要毀天滅地一般,十分可怖。是什麼事讓她如此顧忌?當年的事,王豔和宣倩柔他們都是絕對知情的,甚至還有宣伯父,到底是什麼事?風家書房。偌大的書房佈置得古色古香,檀木桌椅,書架,就連專門用來書寫的桌案都是檀木,整個房間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讓人浮躁的心慢慢變得寧靜下來。書架上方掛著一副裝裱得十分雅緻的大字,寧靜致遠。下筆沉穩,筆鋒剛勁有力,卻又帶著一股子流雲之意,看了落款,竟是出自風老太爺之手。風家老太爺向來愛書法和下棋,即使是退休了,仍然常和一些老戰友聚在一起下棋和鑑賞書法,是個小有名氣的書法家,小時候的宣雨更沒少得他老人家的指點,所以小小年紀就寫得一手好字,讓風老太爺十分歡喜。此時,宣雨正站在平時風老太爺練字的書案後面,手執著一支大毛筆,目光專注地寫下一個靜字。“下筆略顯遲疑,不夠麻利,收筆微顫,筆鋒虛浮,字中帶些浮躁,雨丫頭,你退步了。”風老爺子揹著手站在她旁邊揹著手看著她寫下的大字,一手撫著灰白的鬍子淡聲評道。宣雨將毛筆擱在筆架上,低眉順眼地道:“爺爺教訓的是,我這十年來都沒有再抓筆,是生疏了,也辜負了爺爺的細心教導。”“你不是生疏了,是心不夠靜。”風老爺子瞥了她一眼,慢慢踱步走道鋪著軟墊的紅木沙發前坐下。宣雨連忙跟上,誠惶誠恐地跪坐在茶几邊,動手泡起茶來。她先以開水燙壺,然後以木夾子夾出一旁的武夷山金駿眉極品紅茶置在壺中,再以開水溫杯,然後將滾燙的開水衝進紫砂茶壺裡,再高高提起滴出錯過便是錯過耳邊是風老子略顯嚴厲的聲音,觸及他那雙瞭然的雙眸,宣雨不由一陣慌亂,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爺爺,我……”“別對爺爺說謊,爺爺走過的路比你吃的鹽還要多,在爺爺面前,你也裝不了什麼樣兒去。”風老爺子阻止她的話,不容置疑地道:“爺爺也不喜歡說謊的人。”宣雨聽了愈發的慌亂起來,臉色微白,唇動了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便垂下頭來,雙手使勁的絞在一起。風老爺子見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