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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想。”風清雲怒吼出聲,聽到她這麼說,他就止不住的想要發火,什麼時候該結束,是他說了算,而不是她。而現在,他不想結束,她也休想就這麼結束。他冷笑地睨著她:“你以為,那工程給了你們遠東就安之大吉了?你這是想過橋抽板?”鬆開卡在她脖子的手,他哼了一聲道:“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些?只要我一個電話,你們公司其它業務,你以為,還會這麼順暢嗎?”宣雨微抽一口冷氣,坐了起來,被子從她身上滑下,露出或紅或紫的吻痕,漠然地開口:“你這是在威脅我?”“隨你怎麼說。”風清雲坐在床沿上,慢斯條理地穿著褲子,站在床邊一邊扣著紐扣時一邊看著她道:“什麼時候該結束,由我說了算,你最好別惹我。”宣雨看著他良久,所有的話都化成悲涼落寞,一絲絲一縷縷的蔓延周身,使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空洞飄渺。她撇過頭,幽幽地喃喃開口:“你是存心想逼死我才罷休。”聲音小得如蚊吶,風清雲扣著紐扣的手微頓,看過去,只覺得心胸間苦澀至極,逼她的同時,又何嘗不是在逼自己呢?她心傷的時候,自己又豈會是快樂的?那所謂的報復快感根本就不會出現,出現的,只有更多的怨和恨。若不是她當初絕然離去,今天的他們,是不是就是你儂我儂,彼此相溶而不是彼此傷害?《》愛而不得風清雲回去了,公寓裡顯得冷冷清清,只有一盞孤燈亮著,宣雨屈膝坐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放著的沙發上,背靠在牆上看著窗外發呆。身旁茶几上,是一瓶快要見底的紅酒和一隻水晶玻璃杯,杯中盛著暗紅色的酒水,有幾滴落在杯身上,如紅色的淚滴。攏了攏身上的懶人披肩,她拿起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酒水,甘醇的葡萄酒在口中停留,緩緩進入喉管,齒頰留香,燻人欲醉。燈光下的她,已是雙頰微醺,然而,眼神卻仍然清明得如水般清澈,不見半點醉意。誰說喝酒便醉,她都快喝完一瓶了,卻還是毫無醉意,不該想起的人還是會想起,不該想起的事還是如潮水般紛至沓來。苦笑一聲,她一手擱在曲起的膝蓋上,頭枕在上面,看著窗外遠處的霓虹忽亮忽暗。天空忽地又下起雪來,絮絮的雪花如鵝毛般落下,外面的溫度又冷了幾分,玻璃窗上,冰霜凝成水霧,有些模糊,她呵出一口熱氣,瞬間白霧一片。伸出右手指尖,她在玻璃窗上的水霧一筆一劃地刻畫著,等到收回手時,她才看著窗上那名字,一陣惘然怔忪。風清雲,這名字如同魔咒一樣刻畫在她的心裡,千年流傳不散,即使喝過孟婆湯亦難以忘懷,難以捨棄。青蔥少年時,她會經常取笑他,是不是風伯父看多了武俠小說,所以為他起的名是這樣的大俠。更記得當年,為了將他妝點成大俠,她在一個化妝舞會上讓他扮演成劍客,她則扮成衣訣飄飄的俠女,所以兩人有雌雄雙俠的稱號。她愛搞怪,而面對她的惡搞他總是一笑而過,寵溺又包容地揉著她的頭髮,即使她有多出格,他也不會生氣。或許是因為他的縱容,因為他的疼寵,她得到太多,所以上天也看不過眼,一一無情奪回,再施給她的是苦與痛。所以最讓他生氣和無法原諒的,就是自己的離去吧?宣雨將杯中的酒水一喝而盡,怔怔地看著玻璃窗上的名字化成水滴,漸漸化去。玻璃窗上的名字不復存在,然而,刻在心上的呢?是否又能輕易抹去?將酒瓶中的最後一滴酒水喝盡,她卻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環顧一週,這個屋子裡似乎處處有著他的身影。他在廚房做飯的住家男人形象,他在沙發上摟著自己親熱的畫面,他在客廳裡佇立的身影,每一個都像是細菌般,無處不在。才分開,就想見面,她想他。幾乎是順心而為的衝動地摸出手機,按到一鍵,他的號碼截然出現在螢幕上,卻不待對方接起,她便已掛機。太不爭氣了。才說著讓他離開,說著想要結束,卻又想著要貼近,患得患失,舉棋不定,宣雨,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失敗者。叮咚一聲門響,宣雨雙眼兀然升起一絲光芒,赤著腳跑去開門,卻在看到門外的人時一愣,失望之色呈現在臉上。“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用見了我如喪屍一樣失望吧?”揶揄的聲音涼涼地傳了過來,夾雜著不滿的冷哼聲。“你回來了。”宣雨讓開半個身子,勉強地扯出一抹笑容。孟爾冬在玄關處脫了鞋,先是在門口邊上的顯示屏看了一眼,故作疑惑地道:“這顯示屏沒壞啊,你看不到我嗎?瞧你失望的小樣兒,這是盼著誰啊?”宣雨掃了一眼門口的顯示屏,懨懨地關上門,走回客廳裡,蜷縮在沙發上,懶懶地道:“事情都辦好了嗎?”孟爾冬斜斜地坐在沙發上,下巴有青渣鬍子冒出,一臉的疲憊和風塵僕僕,眼皮下,有一圈極明顯的青色,看得出來熬了不少夜。他揉著額角,懶洋洋的道:“妥妥的了。就是那家人鬧起來有點麻煩,不過都處理好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