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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風清雲在路燈柱子後看了個一清二楚,那一聲高叫更是順著風傳入他的耳朵。他要結婚了,這麼說,剛才是在向宣雨求婚嗎?而小雨,是答應了?啪的一聲,手中一直捏著的玩具盒掉在地上,裡面的積木從盒子裡掉出來,散了一地。風清雲的心窩處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他輕哼了一聲,扶著燈柱蹲了下來,看著不遠處擁吻的兩人,任由那疼痛將他吞噬。《》太遲了風清雲不知道在那燈柱下蹲了多久,他的臉色發青,心窩處一陣一陣的在抽痛,那疼痛像是藤蔓一樣在迅速蔓延,五臟六腑都在撕裂一般。雖是初春,他的額頭卻是泌出一層細汗來,他的眉宇皺的極高,牙齒緊咬著唇,鮮血從唇齒間滲了出來。“先生,你沒事吧?”陌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風清雲抬起睜得血紅的雙眼,問候他的是一雙年輕的情侶。“需要送你去醫院嗎?”女孩看起來很清秀,目光帶著些許擔憂。風清雲看向剛才宣雨和孟爾冬站立的攤位,兩人早已離去,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在這蕭瑟的街上。他扶著燈柱站了起來,看著地面散落一地的積木,面無表情地踩了過去,也不搭理這一雙情侶,冷漠地離去。結婚,他們要結婚了!這個詞,本該出現在自己的身上,小魚的手,應該由自己抓著,可眼下,卻是一點一點的鬆了。慌,惶,像是洪水猛獸一樣捲了過來,讓他的手腳無處安放。風清雲下意識地向宣雨家走去,心底裡,只有一個聲音在叫著:“阻止他們,留著她,絕不能讓她逃掉。”小魚,你是我的,是我的,你不能私自逃掉我的世界,如果你敢,上天下地,我都要追著,都要拽著你,絕不放手。宣雨將買來的嬰兒鞋子放在架子上,那一欄木架子,放了許多可愛的鞋子,一排開去,五顏六色,極是可喜。她一手撫在腹部上,一手在鞋面上掃過,目光溫暖而慈愛,唇角帶著淺淺的笑容,當視線焦點落在今晚在小攤上淘來的兩雙鞋子上,她的笑容微斂。因為公司合作物件臨時急呼,於皓又還在蜜月當中,孟爾冬將她送回來後就趕過去應酬,今晚,怕是不會回到她這裡休息了。想起今晚的事,她又有一陣恍然,甚至有些錯覺,她這就答應,會不會太草率了?回來的時候,她有很多次想問,可冬子卻一直興奮地說著如何安排,他似乎真的很急也很害怕,生怕她反悔一樣,等她點頭後,他立即就讓人訂了去拉斯維加斯的機票,要去那邊登記結婚。他興致勃勃又高興的樣子簡直比公司得了上億的生意還要歡喜,讓她不忍開口。宣雨嘆了一聲,撫摸著鞋面上的印花紋,也不知道這樣是對是錯。叮咚叮咚,急促的門鈴聲將她嚇了一跳,她朝顯示屏看去,只見一個頭顱低垂著,那熟悉的大衣,不是風清雲又是誰?宣雨皺眉,抿了抿唇,剛才的一點猶疑散了許多,或許答應結婚,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不用整天-接客-,瞧瞧她這小窩多熱鬧?宣雨按下開門的按鈕,轉身就往客廳走,根本不去迎接風清雲的到來。尚未走到沙發跟前,身後的一陣風就捲了過來,沒等她轉身,風清雲就抱著了她的腰身,頸間一熱一痛,她叫了出來,使勁掙扎。“風清雲,你瘋了,放開我。”她掰著他的手,脖子不斷扭動,卻始終沒能離開他的禁錮,脖間更是因為牽扯而越發的疼痛。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宣雨不敢大幅度地亂動,直到一陣腥甜味傳來,頸間一片麻木的時候,風清雲才放開了她。得到解脫,宣雨冷笑著轉身,譏誚地道:“我真不知道,堂堂風大書記竟然變成吸血鬼了。你以為你在演暮光之城嗎?”當她看清楚風清雲的臉時,卻被他的面容駭了一跳,他的眼和染了血的唇一般血紅,陰冷得很,臉色蒼白,真有幾分吸血鬼的樣子。讓宣雨慌亂的不是他這樣像鬼的樣子,而是他臉上籠罩著的悲慼和疼痛,讓人心裡發緊,像是被一隻手卡住了似的,酸酸澀澀,好不難受。這樣的風清雲,有些絕望,也有些可怕,就像是要不惜一切焚燬一切的決絕,讓人不得不信,如果有讓他不順心的事,就會將這個世界給毀了一般。宣雨已經無法計較他咬自己的事,吞了吞口水,艱澀地問:“你,你怎麼了?”風清雲的雙眼睜得老大,緊緊地盯著宣雨,雙手垂在身側,握得青筋凸顯,指骨發白。“你,要和孟爾冬結婚嗎?”風清雲一字一句地問:“答我。”宣雨一怔,眼睛頹然睜得老大,不假思索地問了出來:“你怎麼知道的?”聽到這樣的話,風清雲一個趔趄,腦袋中天旋地轉,有些分不清狀況。“你是真心的?”宣雨不去看他絕望的眼神,雙手絞著,說道:“過兩天,我們決定去拉斯維加斯結婚。”風清雲的心口一痛,他的臉色越發的白起來,抓住心窩處,艱澀地問:“那我呢?”宣雨的眼簾垂了下來,看著腳尖說道:“你,會找到更好的女子。”痛至麻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