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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定地點了點頭。“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不是假扮男女朋友,而是假結婚?”她難以置信地再問。“假”這個字讓他眉心微蹙,結婚他可從來不會幹假的事。他將口中的麵條咬斷,沉默了好一會兒,似在品味麵條,直到麵條全部嚥下,才一本正經地說:“嗯,但是我肯定沒法像你前夫一樣,每日一次,或許現在可以,以後年紀大了不一定能保證。”與何金貴相親的那次,他又聽到對話了。她的臉在瞬間變得扭曲起來,面部肌肉甚至在不停地抽動,甚至想伸手抓住他的面盤,一盤子蓋到他的頭上去。幸虧他眼疾手快,及時扣住盤子,淡定地說:“君子非禮勿動,小人無禮粗暴。”她用力搶奪了很久,盤子始終在他的雙手之下紋絲不動,只好咬著牙不甘地鬆開手。她平靜了一會兒,才瞪著眼問他:“為什麼是我?你就不怕結了婚之後我突然反悔,不肯離婚?就不怕我對你是在欲擒故縱?”她始終不敢相信。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繼續咀嚼口中美味的麵條。“天啊!”她顫著手用力地按住心口,“我確定你真的是個瘋子!”他不置可否都扯了扯嘴角道:“若我真的是瘋子,到時候你想離婚也離不了。”她仔細地凝視著他俊朗的眉目,陷入混亂的思緒。老實說,她對之前的一堆相親物件都沒有什麼好印象,不可否認,相貌決定一切,她就是個外貌協會會員。眼前的陸宸和高大、帥氣又多金,這是許多少女和熟女們夢寐以求的男人,別說與他假結婚,哪怕是與他假扮男女朋友,那隊伍也一定是排成山路十八彎。更不可否認,有這樣一個結婚的物件,她何苦要再繼續自己相親不停地遭遇極品呢?但是,陸宸和的一言一行傳遞給她一種資訊:他是個神經病!她閉上眼,雙拳緊緊的攥著,內心開始不停地鬥爭著。接受?還是不接受?一念之間。她睜開眼再一次看向他,一雙璀璨如星的黑眸正閃動著勾人心魄的光芒,只覺得身體猛然一震,似乎被射來的光芒射個正著,無法動彈。神經病就神經病吧,橫豎都是死,與其被那些個未知的相親極品來迫害,倒不如被這樣一個人間尤物來迫害。只要結完婚,過上幾個月,她再找個時機把婚離了就行。離婚之後,母親再逼婚也沒有用,她決定豁出去了。她決定接受他的迫害,於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成交,但我有條件。”他吸完最後一口麵條,用餐巾優雅地擦了擦嘴唇,抬眸正眼瞧她,一臉早有所料的神情看著她。她垂眸,盯著木漆反光的桌子說:“我想在過年前把證領了,你只要跟我去領個結婚證就好了,酒席的話最好都不辦。領完證之後,我保證最多不超過三個月,一定會再去跟你辦一個離婚證。你家那邊如果需要我出面,我一定會配合,你放心,在這期間,沒什麼重要的事,我一定不會找你,更不會干涉你找女朋友的自由。”如果可以,今天結了明天就離掉,她也不必這麼麻煩了。他輕蹙了蹙眉,沒有接話。見他沒反對,當他應允,她繼續說:“不管是假扮男女朋友還是假結婚,你不可以對我有身體上的接觸,就像……”就像昨晚那個吻,造孽……她怎麼都說不出口。“沒有身體上的接觸,就算是未婚夫妻的話,你當你家人和我家人都是瞎子嗎?” 他鄙夷地看她。她深蹙眉頭,想想也對,於是又說:“在兩家人面前的接觸可以,但是在私下裡,某些行為是絕對不允許的。”“哪些行為?例如?”他提出這樣的問題,她的腦子裡開始想著各種行為,不禁想起之前在店裡,他突然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動不動拉扯她,還有昨晚的親吻……她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煩躁地說:“哪來什麼例如?就是身體不允許接觸,不明白的話回家自己翻字典,字典中沒有,你就去問度娘。”他的眸光柔和,嘴角微揚,唇邊漾著溫暖的笑意,不再是嘲弄,他喜歡她這種欲蓋彌彰而又矯情的可愛表情,讓他就是這麼迫切地想要“迫害”她。她惱羞地按了按桌上的服務鈴,點了一碗麵。吃完了面,她決定直接去店裡工作,本想在麵館門外與陸宸和分道揚鑣,但陸宸和卻一聲不吭直接將她拖上了車,那之前定下的規則對他來說,似乎根本全都是廢話。即使車內冷氣十足,也沒有讓侍漪晨奔騰的內心冷靜,只是莫名地煩躁與悶熱。她不停地啃咬著手指甲,腦子裡早已攪成了一鍋糨糊,搖下車窗,夾雜著悶熱因子的夏日空氣撲面而來,不僅沒能讓人腦袋清醒一些,反倒讓人更加煩躁混亂。索性關上車窗,兩眼閉上,什麼都不去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或許是昨夜的徹夜未眠,短短几分鐘路,疲憊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漸入夢鄉。陸宸和靜靜地開著車,很快便到了jessie’s店門口。他停下車,剛想開口,偏過頭卻見她倚靠在車座上沉沉的睡著,發出均勻綿長的呼吸聲。他看了看車外,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