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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什麼人?”若雪見他們身穿鎧甲,卻不像小唐計程車兵的模樣。“爺先問你們是什麼人?可是小唐來的奸細?”為首一名黑大漢開門見山。喀裡縱馬上前小聲對若雪道:“這裡的突厥境內,他們應該是突厥兵。”然後他面朝前方喊道:“幾位大哥,我們是小唐人不假,只不過是來這裡騎馬遊玩,並不是什麼奸細,我們兩國和睦相處這些年,哪有奸細只說。”誰知那黑大漢狂笑:“我們也知道你們不是奸細,不過還是要例行公事,接受搜身檢查。”說著,他就奔若雪而來。“站住,誰準你搜身了。你們突厥也有不少人到我們小唐做生意,何曾搜過他們的身?”若雪挑眉喝道。“那是你們小唐朝窩囊,不敢搜我們,難道不怕我們突厥鐵騎踏平中原?”另一個突厥兵說道,旁邊兩個用突厥語說了幾句什麼,幾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若雪從小就有專門的老師教突厥語,自然能聽懂他們說的是:哪天王子帶咱們攻進中原就好了。多搶點金銀珠寶,再捎帶幾個娘們兒。她柳眉倒豎,怒目而視。喀裡說道:“幾位軍爺,我們只是平民百姓,勞煩讓我們走吧,在下感激不盡。”黑大漢走到若雪馬前,其他幾人也把喀裡和三穿圍住:“休想,快快下馬讓大爺搜身。”喀裡急道:“各位,我們兩國自簽訂合約以來,十幾年相安無事。明年你們狼野王子就要娶我國若雪郡主了,兩國更是永結秦晉之好,各位何苦為難我們。”狼野……聽到這個名字若雪身子一震,那是她自出生起就註定的未婚夫,卻從未見過,明年就要大婚了,心中的忐忑只有自己清楚。“呸!少拿一個黃毛丫頭來嚇唬我們,我家王子少年英雄,血氣方剛,姬妾成群,每晚連御十女,會稀罕一個小唐的破郡主?西域各國的公主們爭著搶著要上我家王子的床呢!”黑大漢滿臉狂妄。若雪的心“噗通”一聲沉到谷底,漏跳了好幾拍。姬妾成群,每晚連御十女……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麼?喀裡也不知說什麼好了,只得拿出商人本色,用錢來擺平:“幾位大哥,我這裡有一袋碎金,若不嫌棄儘管拿去,我們是商人,還請放我們走吧。”一個士兵接過錢袋開啟瞧了瞧,像黑大漢示意:錢不少。黑大漢見男裝的若雪白色錦衣華貴,就想在揩一把油:“你呢,小子,把錢交出來可以不殺。”若雪突然啞著嗓子怒吼了一聲:“你剛才說什麼?你說狼野姬妾成群、每晚連御十女?”黑大漢一愣,旋即笑道:“怎麼,你還不信?哈哈,你這種小白臉自然不是可以和我家王子相比的,我哥哥就是王子身邊的親衛,知道的一清二楚。告訴你,我們突厥的男人都強壯的很,哪像你們小唐人軟了吧唧的。你們那小郡主,我家王子根本就不稀罕,只不過女人這東西,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娶來也無所謂。”“你胡說。”若雪再也聽不下去了,失控的捂住耳朵。黑大漢卻等不及了,粗硬的鞭子掄了過去:“你給我下來。”若雪情緒激動,完全沒有考慮戰術,只伸臂去擋。若是真被鋼鞭打上,必然骨斷筋折。“小心。”喀裡飛離月鎏白,用扇子去擋鋼鞭。“咔!”一聲響,扇子已經斷為兩截,喀裡右臂承受了致命一擊,若雪的小臂也沒有幸免,被鞭尾掃到,火辣辣的疼。“你怎樣?”若雪回過神來,急問喀裡。三穿不會武功幫不上忙,急得喊道:“住手,高將軍最近一直帶人巡視周圍,這裡是邊境,他若看到你們打小唐人,必定饒不了你們。”想來高將軍的威名在突厥有幾分力度,幾個人擠在一起小聲嘀咕了幾句,竟是轉身就走:“看你們也不像奸細,快滾吧。”若雪抽出腰帶裡暗藏的軟劍:“別走,我跟你們拼了。”喀裡咬牙忍著疼拉住她的手腕:“現在不是爭一口氣的時候,我們先回去治傷。”若雪雖是惱恨,也知道喀裡受傷不輕,三穿不會武功,自己打不過那些突厥人。也只得眼見著他們揚長而去,扶喀裡上馬:“你還能騎馬麼?”“沒事,我只傷了右臂,左臂駕馬足夠了,我們快走。”喀裡抖開馬韁,月鎏白風馳電掣的跑了起來。若雪不顧小臂上鑽心的疼痛,雙手握住馬韁,催動胭脂靈緊緊追上。耳畔的風呼嘯而過,她腦海中反覆盤旋著那句話:姬妾成群、每晚連御十女。她緊咬銀牙,從牙縫中迸出兩個字:狼野…… 心傷若雪坐在牆角,抱著纏上繃帶的右臂默默無語,頭埋在膝上,窗外的弦月散發出清冷的光,籠罩著孤單的身影。他們回到安胡就去了醫館,大夫說喀裡的右臂骨折了,給他弄好夾板挎了個布袋在脖子上,三穿送他回客棧了。若雪覺得很對不起他,雖然喀裡一再表示不關她的事,可那一鞭子本是打向若雪的,如果不是被喀裡擋住,斷骨的人就是她。若雪自己也受了傷,卻只是皮肉之苦,沒有傷筋動骨,敷上藥過幾天也就好了。門吱呀一聲開了,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