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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呆瓜戰戰兢兢的捧來燙傷膏,舀起一大塊就要往手背上抹。“笨蛋,手指。”“哦。”狼野終是忍受不了這種磨嘰的人,劈手奪了過來,親自給若雪上藥。絲絲涼意沿著指肚傳遍全身,藥膏清冽的香氣滌盪著若雪的神經,那個高大的男人俯下身子認認真真的給她上藥。雖然沒有問她疼不疼,但從他儘量輕柔的動作來看,已經是十分小心了。想不到剛剛來到安胡城就碰到這樣一個好朋友,若雪心裡暖暖的,看向他的眼神很溫柔。他身上有一種霸氣,對待別人有著不怒自威的威儀,對若雪卻是無奈的縱容,就像太子哥哥。躲在暗處的程風早就氣得紅了眼,回頭命令暗衛們:“抓緊給我查那小子什麼來路,分明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張三道:“統領,找機會我們試試他的身手。”程風氣哼哼道:“還用說,昨天把我們都甩了,必定不是泛泛之輩。”李四道:“邊境這種地方,馬術好的人很多,功夫未必如何,我們先要看看他的武功在不在郡主之上?”程風點頭,先這麼辦吧。這邊一群勇氣有餘、智謀不足的侍衛們正在出謀劃策,那邊狼野王子已經把若雪的一雙小手包成了包成了兩個大粽子。“好了。”狼野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這……太難看了,我怎麼幹活?”這位還真敬業,還想著幹活呢。“幹什麼活?你還真打算當一輩子店小二,走,吃飯去。”狼野拽著她的胳膊往外走,一出門撞到一個小孩。“哇……”小孩坐在地上大哭。狼野攤攤手,那意思不怨我呀,他自己撞到我身上來的。若雪瞪他一眼:不怨你怨誰,你身上硬的跟鐵塊差不多,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麼。“小弟弟,別哭了,你是男子漢哦。”若雪小時候每逢把弟弟欺負哭了,總會以男子漢來要挾他,讓他在父母到來之前止住哭聲。“他們欺負我,你們也欺負我,哼!”小男孩不哭了,滿臉悲壯。五六歲的小男孩胖嘟嘟的,臉上哭得一道泥、一道水的,虎頭虎腦的瞅著若雪。“看你哭得,跟小老虎似地,就差在腦門上寫個王了。”若雪哈哈大笑。小孩不服氣的站了起來:“還說我,你臉上不也花裡胡哨的。”我?有嗎?若雪一愣,看向狼野,後者忍俊不禁的對比這二位,勾著唇角轉頭看向一邊。若雪這才想起,剛才好像他說去洗洗臉吧,成小花貓了。難道我也這德行?若雪低頭一尋摸,剛好旁邊有個小水坑,湊過去照了照。嘿!原本在臉上抹的那點墨汁本就不勻,剛才上下樓跑著端菜出了點汗,又被丸子湯的熱氣燻著,可不是黑一道、白一道的麼。誒?怎麼有一道黑印子正好在臉頰,跟貓鬍子似地。若雪抬手用胖豬腳蹭蹭臉,立時乾淨了不少。鼻子不自覺的抽動兩下,這什麼味呀?仔細一瞧地上那水坑,嗬!這誰家小狗撒的尿啊,還冒熱氣呢…… 餵飯“嗷……”一隻白色小狗被人從對面的當鋪裡踢出來,在地上打了幾個滾跑到小男孩腳邊。“你們憑什麼打我的小白?”小男孩瞪起眼睛,伸出小胖手指著凶神惡煞的夥計。“哼!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拿個破手絹子當寶貝,還放狗來咬人,趕快滾,不然打死你。”夥計惡狠狠的瞪著眼。“汪汪……”小白狗護主,搖著尾巴狂叫。狼野看著眼前的情景竟覺得有點熟悉,小時候他也這樣喜愛一個白色的小動物,只不過那是一隻狼。這些年征戰沙場,殺人無數,心硬了,似乎已經忘記了幼時的畫面。若雪最看不慣這等欺負人的事,脖子一梗出頭道:“小弟弟,你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姐……接著,哥哥給你住持公道。”狼野聽出了她的錯話,在一邊暗笑,在某人嚴厲的眼刀下強行憋住。小孩從懷裡摸出一個手絹,遞給若雪:“奶奶說,這是家裡的寶貝,平時都藏在一個箱子底。我想既是寶貝一定很值錢,就想知道值多少,可是他們說根本一文不值。”若雪兩隻手被包成胖豬腳,根本沒辦法開啟,就用眼神示意狼野展開。手絹的質地只是一般的南方絲絹,上面繡著一棵柳樹,顏色不是很亮,看起來應該是多年以前的舊物,左下角繡著一個簪花小楷的“嫣”字。若雪眨眨眼,仔細瞧那柳樹,沒錯,柳葉的顏色深淺不一,層層疊疊,柳枝風姿搖曳,活靈活現。她的第一個想法是:遭了,娘追到安胡城來了,快跑。剛抬腿跑了一步,又想:不對,這絹子一看就是舊的,不可能是娘現在用的,可能是以前送人的。她穩了穩心神,做了一個深呼吸,問那孩子:“你叫什麼名字?”“楊全,他們都叫我胖全。”姓楊?這就對了,聽娘說過邊境附近住著一家親戚,好像當初救回爹爹還多虧了他們,就是一個姓楊的表叔。不對,娘叫表叔,那我應該叫表叔公才對。若雪低頭掃了一眼地上的孩子,看來這傢伙是個小表弟。“胖全,你家裡人呢?”“我趁他們不在家,自己拿著寶貝偷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