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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黛,昨晚一夜沒睡, 今天我初登王位,有些人不服,便處置了他們。折騰了這麼久,一口飯都沒吃呢, 你瞧我的手都有些發抖了。阿黛,不管我犯了什麼錯,你打我,罵我都行,快點消了氣,咱們吃飯行嗎?”男人拉起她的手腕捶打自己的胸膛,滿臉懇求的表情,難掩的疲憊,滿眼的紅血絲……阿黛只覺得自己的心又沒骨氣的軟了,甩開他的大手,拿起筷子吃飯,她也餓得很。皮邏閣輕輕一笑,和她一起用。飯後喝了一點消食茶,皮邏閣就要去御書房跟清平官商議朝政,囑咐阿黛不要走遠,寢殿周圍都布了崗哨,是安全的,屋裡悶了就去外面賞賞花,吹吹風,晚上再來陪她吃飯。晚飯時他沒回來,只派人傳了話來讓阿黛自己吃。阿黛樂得清靜,吃過飯在殿裡隨意溜達。阿桑跟在阿黛身邊,耐心地給她說著皮邏閣小時候的趣事。在她心裡,詔王和這位未來的詔妃是十分恩愛的情侶,姑娘一定喜歡聽詔王的故事。剛開始,阿黛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後來體會到女僕別有深意之後,就懶得再聽她聒噪了。攆退了人,阿黛在偏殿的書房裡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翻了幾頁他的書,瞧了瞧南詔的文房四寶與小唐的有什麼區別,就被牆上的一幅畫吸引了目光。畫上是一個嬌美動人的姑娘,十六、七歲的年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似乎會說話,秀挺的鼻樑、小巧紅潤的唇微抿著,溫柔動人。這是他當年的未婚妻嗎?那他一定很喜歡她吧?可是她又為什麼給他種下絕情蠱呢?所謂愛之深恨之切,說不定他們之間的事情很複雜很刻骨銘心呢。腦海中忽然浮現表哥的身影,想別人的事做什麼,自己來南疆半年多了,連表哥的面都沒見著呢。阿黛怨念地瞪了一眼牆上的畫,回到寢殿躺在搖椅上,才忽然發現似乎很久沒有想起表哥了。在玉龍雪山的時候,無論白天晚上,幾乎都在想著他。可是自從下山以後,很多新鮮的人新鮮的事讓她應接不暇,竟然沒那麼像表哥了。她依然擔心表哥的安危,卻不像以前那樣想的撓心撓肺了。半夜嗓子疼,阿黛醒過來想喝口水。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卻突然發現一個龐然大物睡在自己身邊。嚇得她一激靈,睡意全無。藉著月光,她看清了那個大傢伙是什麼。不正是皮邏閣麼,這個無賴,怎麼可以趁半夜人家睡著的時候偷偷爬上人家的床。“喂,”阿黛撅起嘴不滿的推了他一把。皮邏閣翻了個身平躺下,根本就沒醒。阿黛氣呼呼的掄起一巴掌就要拍在他臉上,想把他拍醒。小手揮到他頰邊的時候卻停住了,因為平躺,月光剛好撒在他臉上,他緊皺著眉頭,緊抿著雙唇,睡得並不安穩。許是做了噩夢,嘴裡突然沙啞的喘著粗氣,喉嚨乾澀的滾動,劇烈的咳了起來。小手鬼使神差的撫上了他的臉頰,阿黛覺得他太不容易了。父親最寵愛的大王子,在外面漂泊了十年,回到家父親去世,妹妹昏迷,還要收拾混亂的朝政。他許是太累了吧,也許他只是來看她一眼,累極了就這樣合衣倒在床上睡著了。算了,反正他們在一起睡過無數次了,除了樹屋那一回,他都很規矩,就原諒他這一次吧。阿黛任命的嘆了口氣,輕巧的從他身上跨過去,倒了杯水喝。“阿邏哥,喝口水吧。”阿黛給他也倒了半杯,坐在床邊試探著喂他喝。皮邏閣應該是真的渴了,眼皮沒睜,嘴唇卻蠕動著想喝水。阿黛只好用右手托起他的頭,十分艱難的喂他喝了。詔王的禮服很寬大,臃在身上,領口的金線摩擦著他的喉結,阿黛瞧著都替他難受。伸手解開衣服的帶子,幫他往下抻了抻,唯一的薄被分了一半給他,阿黛躺在他身邊很快就睡著了。清晨的鳳姿、文武全才的李世子,還有誰能讓她一心仰慕、念念不忘。心口像堵了一塊大石頭,他有點喘不過氣來。這個對手太強勁,要把她搶過來還真要費一番心思了。緩緩睜開眼,心上人就枕在自己的臂彎裡靜靜睡著。這種感覺真好,瞧著紅潤的小嘴兒,皮邏閣沒忍住湊過了親了一口。阿黛半醒不醒的時候,覺得唇上有點癢,像是蚊蟲再鬧,伸出小巧的舌尖舔了一下,果然舔到了一個什麼東西。皮邏閣一怔,溫軟甜美的小舌尖兒,那觸感太美妙,讓他一下子忘記了周遭的一切,含住唇舌緊緊吻了起來。阿黛被他吻醒,驚慌失措,搞清楚狀況之後,一把推開了他,一巴掌扇了過去。“你……你混蛋。”皮邏閣也有點懊悔,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辦,不是卿卿我我的時候,只不過太喜歡她,剛才一時情難自禁。訕訕的跳下床,輕描淡寫地道了一句歉,就去後殿浴房梳洗換衣服了。阿黛氣呼呼的坐在床上,朝著他的背影把枕頭丟了過去。就不該爛好心幫他的忙,昨晚他偷偷爬上床就不是君子所為,還心疼他太累,喂他喝水,就該渴死他算了。阿黛下床整理好衣服,把手上的戒指摘下來扔在床上,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