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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她還能帶給他多少驚喜,皮邏閣立志統一六詔,自然希望自己身邊的女人能夠勇敢堅強,助自己一臂之力。可是既然喜歡了一個柔弱的中原女子,那就讓他來遮風擋雨吧,只要她肯乖乖做他的小女人就夠了。是啊,她怎麼會不勇敢呢?膽子小的姑娘怎麼敢隻身一人來南疆,或許正是在玉龍雪山上,她的堅強打動了他心中最柔軟的部分。阿黛策馬飛奔,找回了打馬球的感覺,眼前也彷彿看到了表哥的身影,心情一下子就像翱翔的飛鳥,甭提多舒暢了。皮邏閣說的對,驚風一個人去找世子的效率要高得多。如果驚風能在太和城找到他最好,如果不能,在花腰寨找到城主白豪就變成了最重要的事。阿黛經過仔細考慮,選擇了和皮邏閣一起去花腰寨,會一會白豪。兩匹駿馬在蒼山腳下的大路上飛奔,皮邏閣興致很高,大喊道:“阿黛,花腰寨的賽馬會也有女子比賽,我們先來賽一場,看看誰能奪魁吧。”“好。”姑娘爽朗的聲音在山林間迴盪,乘奔御風,衣袂飄飛。“我要追上來了……”皮邏閣故意靠近嚇嚇她。“你追不上我的。”阿黛飛快的抽了兩鞭子,雙腿夾緊馬肚子,伏在馬鞍上急速狂奔。馬背突然一震,身子一晃,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是他溼熱的呼吸:“本來想讓你贏的,可是你說我追不上你,那就不能讓你了,必須追上。”“放開我,不準佔我便宜。”阿黛回身抽了一鞭子,卻被他抓住鞭稍當做繩子,三兩下就把手腕綁在了一起。“服了麼?”道路兩旁的高大棕櫚樹遮擋著濃郁的陽光,斑駁的樹影中,皮邏閣戲謔地親了一下她的手背。阿黛正要掙扎,就聽前方響起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哪來的小情人兒敢擋大爺的路?”馬背上笑鬧的兩個人一起抬頭,就見為首一個膚白體壯,桃花眼閃著精光的男人騎在一匹通體黑亮的烏騅馬上,帶著十幾個手下正沉著臉擋在路中央。“呦呵!還是個小美人兒,城主,不如搶來嚐嚐鮮。”左邊一個刀疤臉的男人說道。“不必了,爺是奔著娜扎來的,不想節外生枝,臭小子,滾到路邊去。”男人抱著肩驕橫無比。皮邏閣在阿黛耳邊低聲道:“這就是白豪。”阿黛身子一震,看向白豪的目光專注了很多,恨不能透過蛛絲馬跡找到表哥的痕跡。“城主,那小妞好像看上你了。”刀疤臉嘿嘿直笑。白豪高揚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瞧了一眼對面二人,見皮邏閣下意識的收緊了抱著姑娘的手臂,不禁哈哈大笑:“怎麼?怕了。放心,爺對這小丫頭沒興趣,滾到路邊去,好狗不擋道。”阿黛瞧瞧他們堵住道路的眾人,再看看自己這邊僅有的兩匹馬,不忿的說道:“究竟是誰擋道……”沒等她說完,皮邏閣在她耳邊低語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別說話。”阿黛感覺到他的手臂在二人腰間異樣的動了一下,就翻身下馬,把阿黛和自己的馬牽到路邊樹下,又微笑著走到白豪馬前,象徵性的抓著馬韁,拍了拍馬頭:“不好意思,是我們只顧親親我我,沒看見各位爺,讓路也是應該的,大爺慢走。”烏騅馬似乎並不喜歡被陌生人觸碰,仰頭嘶鳴了一聲,踢踏著腳步要走,皮邏閣大步走到路邊讓出空地。十幾匹馬快速跑遠,皮邏閣臉上浮現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惋惜的搖搖頭:“可惜了一匹好馬,這下子白豪得不了頭籌了。”“你動了什麼手腳?”阿黛抿嘴想笑,似乎明白了他的反抗方式。“有一種小針叫做溪遊針,刺入身體之後,初時毫無知覺,卻隨著身體的動作越陷越深,隨著血管遊動,直至心臟,悄無聲息地就死了。換成是馬的話……會如驚馬一般狂奔致死,主人會不會受傷就不好說了。”皮邏閣淡淡答道。皮邏閣上了馬,和阿黛並轡而行:“阿黛,你以後要學會委婉,沒有必勝把握的時候,不能硬碰,不如換種方式去跟敵人鬥爭,一個女人,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事讓男人去做。”司馬黛認真的點點頭,又疑惑的搖搖頭,道:“為什麼咱們去花腰寨往南走,而白豪卻要往北走呢?”皮邏閣對此並不驚訝,瞭然的一笑,說道:“白豪野心勃勃,狂妄自大,這次來必定是沒安好心。若是能得到花腰寨支援便罷,若不能恐怕就要做些手腳,收服南疆最強大的山寨。”二人一路聊著天,在三月十四這日到了花腰寨,好客的花腰蠻早就準備好了美食佳餚,乾淨的客房,晚上大家聚在火堆邊席地而坐,載歌載舞,開懷暢飲。“其實南疆的日子也不錯,漢人喜歡的生活是琴棋書畫詩酒花,而南蠻人呢,一起勞作、一起打獵,豐收時一起唱歌跳舞,大塊吃肉、大碗喝酒,也挺愜意的。”兩碗奶酒下肚,阿黛的話多了起來。場子中央一個帶頭跳面具舞的小夥子把手裡的雙刀耍的虎虎生風,卻在結束的時候像失手一般,飛了一把刀出來,不偏不倚正朝著阿黛的腦袋飛來。姑娘還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