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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掰了它的角頂?”皮邏閣的聲音裡帶了幾分怒氣。阿黛瞧瞧手裡的東西,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不會流血吧,黑瑪瑙?”“……”居然是在跟它說話,而不是他。小傢伙似乎是挺喜歡這個名字,搖著短短的小尾巴跑到阿黛左腳邊,撒嬌一般的蹭了蹭她的腳面。阿黛忽然就不怕了,蹲下身子去撫摸那黑鍛子一般的長毛,也摸了摸斷了角頂的那隻獨角。一人一獸的親暱,皮邏閣瞧不見,卻能肯定這隻千年難遇的獨角獸已經認了阿黛做主人,氣的簡直要炸毛了。“你究竟是什麼人?你一個女人要獨角獸有什麼用?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皮邏閣冷聲道。阿黛抱起舔她手心的黑瑪瑙,有點莫名其妙:“它挺可愛的,就當只小貓小狗養著玩唄。”獨角獸,有靈性的異獸,懂人言知人性。它怒目圓睜,能辨是非曲直,能識善惡忠奸,發現奸邪的官員,就用角把他觸倒,然後吃下肚子。當人們發生衝突或糾紛的時候,獨角獸能用角指向無理的一方,甚至會將罪該萬死的人用角抵死,令犯法者不寒而慄。帝堯的刑官皋陶曾飼有此物,凡遇疑難不決之事,悉著獨角獸裁決,均準確無誤。這樣的奇獸竟然要被當做寵物來養,這也是沒誰了。作者有話要說:潛水的都出來冒個泡( ⊙ o ⊙ )啊!☆、山洞皮邏閣摸摸她手上的獨角獸幼崽,雖是傳說掰了幼角的人會成為它的主人,但是也不一定很準吧,說不定時間久了,它就會明白跟著誰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上來吧。”他皺著眉,不情願的蹲下身子。阿黛不解:“這個山洞不是剛好可以躲避風雪麼?為什麼還要走?”“聽我的話不會有錯,你走不走?”皮邏閣心情不好,懶得跟她解釋。司馬黛這些年當慣了千金大小姐,哪有人敢對她不客氣。當即大小姐脾氣犯了,任性道:“我不走了,你自己走吧,我留下跟黑瑪瑙過日子。”阿黛賭氣,黑瑪瑙卻有點著急了,叼著她的棉襖袖子往皮邏閣的方向扯。“你讓我跟著他?”阿黛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瞧瞧獨角獸,又看看正在緩緩起身的男人,抓緊時間趴了上去。“哼!”還不如一隻小獸懂事,皮邏閣懶散的背起她,才道出原因:“雪越下越大了,必須儘快找到容身的地方。這山洞裡沒有住過人的痕跡,表明附近的環境不太好。而且我們身上沒有火鐮,生不了火,這個冬天怎麼過?”阿黛這才明白自己一個閨閣女子,根本就沒有野外生存的經驗,還是服從男人比較好。好在她的性格能屈能伸,馬上承認錯誤:“好吧,蒙公子,我老婆子見識短淺,以後都聽你的。哎?蒙姓是六詔的王姓吧?你是王族?剛才還說要統一六詔,看來你是個很有抱負的人啊。”其實她想說的是:你小子野心還不小。皮邏閣冷聲道:“這些與你沒關係,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阿黛識趣的閉上嘴。東方露出了魚肚白,雪卻越下越大,被人揹著的時間長了,也不舒服,尤其是腳還傷著。在阿黛覺得腿快要麻了的時候,跟在後面的黑瑪瑙突然衝到了前面,繞過一棵磨盤般粗細的古樹,在發黃的軟草上打了個滾兒,不見了。“黑瑪瑙,你去哪了?快出來。”阿黛喚著它,往大樹後面瞧。“好像有一個山洞。”“嗷嗷……”黑瑪瑙從洞裡跑出來,搖著腦袋叫,像是在顯擺自己的功勞。皮邏閣也覺著地理位置差不多了,就在阿黛指引下進了山洞。洞口處被大樹擋著,裡面光線並不好,阿黛睜大眼睛使勁瞧:“這個山洞比剛才那個大很多,牆角有一堆乾草,天哪!草上面有……被子和褥子。”阿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荒山野嶺的,怎麼會有被褥,在看其他地方:“竟然還有一口小鍋,呃……好像是啊,看不太清,還有一些盆盆罐罐的。這應該是一個有人住的山洞。”皮邏閣蹲下身子把她放下來:“是曾經有人住過,行了,我們就住這吧,找到這樣一個地方,冬天能熬過去了。”累到極點的兩個人,坐到茅草堆上就打起了哈欠,雖是肚子癟癟的,卻還是合上眼打了個盹。被子有點潮,不過好歹也能保暖作用。阿黛倚著石壁,平伸開兩條腿,把被子拉到自己身上。黑瑪瑙乖巧的偎在阿黛身邊,看那男人也累的四仰八叉的躺到茅草上,阿黛把身邊的狼皮褥子扔到他身上。男人體力好,眯了一會兒就緩過勁來,眼睛傷了看不到東西,就閉著眼回想一下這一天發生的事情。九王世子失蹤之後,南詔和小唐的關係就緊張起來,陷入了僵局。此次大張旗鼓的和談,原是想暗中和談,表面談崩,引蛇出洞。沒想到百密一疏,防了內奸,除了弓箭手,卻沒想到竟然有人提前埋下了炸藥。小唐的傷亡應該也不小,不知那郭將軍能不能看出來這是被人暗算了,若是他把這筆賬記到南詔頭上,那……好在大雪封山,小唐的軍隊暫時進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