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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陪……阿黛腦海中突然靈光一現:我要去找表哥,我要陪著他……阿黛覺得自己的心口在翻湧波浪,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不可遏制的從星星之火變成了燎原之勢。對呀,去找他。他失蹤了,生死未卜,我一定要找到他,和他共甘共苦,突破難關,一起成長,就像九王和九王妃那樣,在患難與共中歷練成心心相印的夫妻。阿黛沒有聽清後來爹爹和九王又說了什麼,只沉浸在自己的遐思裡,既興奮又忐忑,想起表哥的危險又有些揪心。悄悄回到自己的繡樓,阿黛坐在窗前發了一天呆。晚上,玉簪花清幽的香氣飄進了姑娘的閨房,粉紅色的紗幔搖曳,錦被香衾包裹著嬌美的姑娘,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玉簪花。花香沁人心脾,舒緩了姑娘緊繃的心神,微皺的丁香眉也漸漸舒展開來,睡意漸濃,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了未來的自己。藍天白雲之下有一個美麗的小島,雕樑畫棟的高大房屋、奼紫嫣紅的百花園,一個高大的男人攬著她的肩把她擁在懷裡,兩個人看著一個憨態可掬的小男孩在花園裡採了一大捧鮮花。孩子肉嘟嘟的小手拿不住了,一邊採一邊掉,回頭見爹孃瞧著他,便扭著小肥臀跑了過來,嘴裡奶聲奶氣的喊著:“孃親,花……”男人在旁邊大笑兒子:“傻小子,你娘有爹爹給的花就夠了,你快拿自己的花去哄小丫頭吧。”這時她低頭看向自己手裡,竟然真的有一大捧嬌豔欲滴的玉簪花。男人抱緊了她,在她耳邊輕聲問喜歡嗎,她抬起頭想看清他的臉,可是怎麼也看不清楚。阿黛急切地想看清那人長什麼樣子,使勁揉了揉眼,然後……她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百花穿蝶拔步床、搖曳的粉紅色紗幔,醒了,再也看不見那個夢中的男人了。沐浴著如水的夜色,怡人的花香,阿黛的腦海中浮現了表哥的身影。表哥的身材與父親九王肖似,他只有十八歲,還沒有九王的霸氣魁梧,但是個頭兒已經差不多了。夢中那高大的男人應該就是表哥吧?此次南下必是吉兆。阿黛睡不著了,興奮地望著視窗,一顆心飛向了遙遠的南方。天亮了,她開始準備東西,花高價買了一份地圖,謀劃好了路線。找了一個戲班,以學唱戲為名學了些化妝技術,又透過一個認識江湖人的朋友,找了個易容高手學了一點易容術。金銀不方便帶太多,就做了一件粗布的夾襖,在夾層裡面藏了幾袋金瓜子,以備不時之需。跟哥哥閒扯了幾天各地的風土人情,對南詔有了點基本的瞭解。準備好一切,已經是八月底了。阿黛選了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出發,沒捨得騎自己心愛的白馬,而是選了一匹膘肥體壯的大黑馬,帶上一個大包袱出了家門。此去路途遙遠,生死難料,出家門的時候,阿黛心裡也很不是滋味。管家正從外面進來,疑惑道:“大小姐這是要去哪?怎麼還帶著包袱呢?”“哦,郭凱的兒子快要過百天了,我和孩子的娘是閨中好友,自然要送些禮的。”阿黛換上歡喜的神色,把早就想好的藉口說了出來。包袱縫隙裡露出一角灰撲撲的粗布,管家心中疑惑,送給小孩子的賀禮不應該是紅色的錦緞衣服麼?作者有話要說:郭凱和陳晨的故事:女騎警穿越,遭遇紈絝夫☆、蟠龍鎮包袱縫隙裡露出一角灰撲撲的粗布,管家心中疑惑,送給小孩子的賀禮不應該是紅色的錦緞衣服麼?“管家,天冷了,我窗上的軟煙羅該換成厚實的窗紗了。”二小姐司馬穎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門口。二小姐雖是庶出,可是夫人梅蓉仁厚,並不曾苛待她。吃穿用度和自己的親生女兒差不多,管家也不敢怠慢,忙轉身道:“二小姐,這等事只需派個丫鬟來就行了,何須小姐親自到大門口來。”司馬府這位二小姐性情內秀,平時可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今日在門口見著還真是稀奇。“我的貓跑到前院來了,我才追來的,管家你帶我去庫房吧,我想自己選花色,丫鬟挑的未必能入了我的眼。”司馬穎晶亮的眼眸瞧著管家,立等他帶自己去。阿黛趁他們說話的空檔,又看了幾眼生活了十幾年的家,咬咬牙上了馬,奔著郭府而去。到了門口卻並沒有進去,而是穿過旁邊的小街,直奔東城門而去。一個時辰之後,阿黛到了長安城東面的藍田縣,在馬市把大黑馬賣了,到客棧換上準備好的粗布衣服,頭髮弄成了花白的顏色,臉上也增加了幾許皺紋。不理會店小二古怪的表情,阿黛退了房,又問了問附近有沒有小乞丐聚集的地方。和預料的一樣,小乞丐之中果然有操著南方口音的孩子,前兩年南方發大水,不少難民逃到了京城附近。阿黛選了一個看起來比較忠厚老實的小男孩,五六歲的年紀,瘦的可憐巴巴的。“婆婆有個小外孫跟你長得很像,可惜前幾年走失了。現在婆婆要去南方尋找自己的姑娘和姑爺,你跟著婆婆去,就再也不用乞討了,以後給婆婆當外孫,你可樂意?”司馬黛拿出剛買的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