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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邏閣勃然大怒:“好!好個殺夫仇人,孤倒要問問你。你殺孤之仇又該怎麼算?當年,孤並未苛待於你,而你卻狠心給孤種下絕情蠱,在孤身體不適之際,又派殺手追殺,若非跳下懸崖僥倖撿回來一條命,今日你便是殺孤的仇人。”白芙蓉吃驚地睜圓了紅彤彤的杏眼,難以置信地搖搖頭:“你……這……這怎麼可能?當年我並未派人追殺過你,也從未給你種下什麼絕情蠱,你……怎麼會認定這是我做的?”皮邏閣鼻翼一抖,不屑地嗤了一聲:“那日你邀孤上大倉峰,給孤喝下加了料的茶水,趁孤精神恍惚之際施以巫術,然後便有了蠱蟲在我身體裡作祟,驅之不去。孤勉強撐著身子下山時,便遇到了無數黑衣人追殺,身負重傷,被逼跳崖。若不是你安排的,誰會剛好算準了時間、地點,安排刺客前來?”“你……”白芙蓉仔仔細細地盯著他的臉觀察,發現他不像說謊,驚得捂住了心口,喃喃自語:“那天,我……我邀你上山,的確是要給你種下蠱蟲,為的是讓你明白其實你並不喜歡我。那並非絕情蠱,而是痴情蠱。本來我想等你清醒了就告訴你怎麼回事,然後和阿邆哥遠走高飛。可是,阿邆哥說日後你自然會明白,因有急事,就帶我先走了。難道……”白芙蓉雙腿一軟,坐在了硃紅色的門檻上,莫非是阿邆哥帶走自己,派人去殺情敵?皮邏閣雙眸微眯,似是也想到了這一層。痛斥道:“虧得孤一個月前才在山匪手裡救下你,你非但不知恩圖報,還聯合皮羅邆害孤,嫁到邆賧詔十年,竟然能落得一個慈善夫人的美名,真真是好手段。”阿黛透過窗縫看著那個無聲啜泣的女人,若不是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只知道一個負手而立,一個淚流滿面,只怕真的會誤會他們舊情難忘呢。都聽到了,才會明白,當年是怎樣的血雨腥風。“阿邏哥,我沒有害你,也並非不懂得知恩圖報之人。我與阿邆哥青梅竹馬,早就私定終身。可是舉家搬遷至蒙舍之後,父親與老詔王議定了婚事,我不願意嫁,可是又有什麼辦法?我知道,你一心當大英雄,統一南疆,根本就沒有兒女情長。你不喜歡我,心裡連一丁點兒我的位置都沒有。所以,跟阿邆哥設計了山匪之亂,就是想趁機擺脫蒙舍詔,跟他在一起。可是,那天你卻冒死到匪窩救我,我很感動。可是,我也知道你是出於責任,出於自信,而不是因為愛我。”白芙蓉含淚的眸光看了過來,皮邏閣點點頭:“不錯,那時候你嬌弱愛哭,孤只拿你當一個沒長大的孩子,當成一個小妹妹來看待的。”“你是這麼想,可是阿邆哥不這麼想。自你那次救下了我,破壞了他英雄救美的計劃。他便懷疑你對我有意,我為了讓你明白自己的心,也讓阿邆哥放心,才給你種下了痴情蠱。”白芙蓉滿臉無辜。“哈哈哈,”皮邏閣大笑:“好個斷子絕孫的痴情蠱!自從有了這條蠱蟲之後,孤便不能與任何女子親近,但凡動了慾念,必有萬蟲噬心之痛。讓一個正常的男人不能人道,這他孃的還不是絕情蠱?”白芙蓉緩緩站了起來,走進大殿,來到皮邏閣身邊,輕輕吐出幾句話,卻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作者有話要說:有獎競猜啦,絕情蠱究竟怎麼回事,猜對有紅包哈☆、洱海月:美人如月“阿邏哥, 聽說你帶著一箇中原女子回了南詔王宮,藏嬌盛寵。想必是隻有這個女子能和你行夫妻之事吧?”白芙蓉淡淡問道。皮邏閣臉色一僵, 擔憂地掃了一眼偏殿, 快速答道:“不錯,只有她能破絕情蠱。但是我並不是因為這個才跟她在一起,我是真心喜歡她, 要明媒正娶的。”白芙蓉瞭然的點點頭:“我信。一提到她, 你急的都不稱孤道寡了。不是因為你能和她同房才要她,而是因為你喜歡她, 所以只能和她同房。”“此話怎講?”皮邏閣愣了,阿黛似乎也聽出了什麼門道,雙手緊緊扒著雕花窗欞, 透過細小的窗縫往外瞧。白芙蓉看一眼他焦急的模樣,接著說道:“沒想到,阿邏哥也有如此緊張一個人的時候。那痴情蠱的確世間罕見,很少有人知道, 所以你誤認為是絕情蠱。痴情蠱蟲通靈心犀,只有那人真正在你心裡,是你心愛之人,才能與你有魚水之歡。否則,便會有萬蟲噬心之痛。前些年,你不能親近任何女人,那是因為你不喜歡她們,只是為了發洩本欲才要親近,自然不能成事。後來,你終於有了一個心愛的女人,自然而然的就可以與之歡愛了。”“這……難怪,”皮邏閣快速地回想往事,吶吶道:“以前我越是著急,就越是不行。無論青樓楚館,西域美女都無法……阿黛,剛開始,對她有些想法的時候也承受過錐心之痛,後來逐漸減輕,當我一心一意想跟她白頭到老的時候,就……”“就沒有痛感了,是吧?這就是痴情蠱,只有對你真心真意鍾情之人,才可以行夫妻之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