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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九王對皮邏閣的言談舉止很是滿意,聊到南疆局勢,下一步如何安撫民心,穩固統一六詔的局面,皮邏閣亦說的頭頭是道。九王妃坐在一旁聽著,卻發現皮邏閣高談闊論之餘,眼神總忍不住往阿黛那邊溜。雖是他掩飾得極好,只在低頭夾菜或端杯的時候才偷看一眼,卻又如何能瞞得過冰雪聰明的九王妃。酒至半酣,九王興致愈發高漲,因皮邏閣對小唐女子的一句誇讚而撫掌大笑:“不錯,賢侄有眼光,不瞞你說,皇兄亦有結親之意。本王的侄女們還正有合適的……哎……”他腿上吃痛,便在桌子下面捉住九王妃行兇的手,低聲道:“你掐我做什麼?”九王妃朝他快速地眨了一下眼:“有蚊子。”轉身便對皮邏閣道:“多吃點啊,你覺得哪道菜好吃,下回讓廚子多做些。”皮邏閣忍俊不禁的一笑:“好,多謝王妃。西湖醉蝦和清蒸鱸魚最好吃了,和我的胃口。”九王妃掃了一眼幾個人面前的几案,果然看到阿黛面前的這兩樣菜少了一大半,看來是愛吃。長豐公主無辣不歡,卻不喜魚蝦,這兩樣菜幾乎沒動。皮邏閣忙於說話喝酒,沒有時間摘魚刺,鱸魚沒吃幾口,蝦倒是用了幾隻。皮邏閣溫和地笑著朝九王妃點了點頭,後者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用罷午膳,長輩們回去歇晌,長豐公主也不好賴著不走。小茶故意留下阿黛給哥哥創造機會,可是終究人多眼雜,也就只有那麼一刻鐘的功夫,皮邏閣抱著心愛的姑娘狠狠地親了幾口。李長豐回到皇宮,就被皇后娘娘請到了未央宮,屏退宮人,皇后和藹問道:“乖女兒,那南詔王如何?若是入不了我兒的眼,就趕緊跟你父皇去說,晚了,就怕他下旨賜婚呢。”“父皇對他就那麼滿意麼?都不問我一句,就會賜婚?”從小父皇就寵她,上次南詔求和親,不就因為自己不樂意就拉倒了麼,如今怎麼可能硬逼著她嫁。皇后拉著女兒的小手,輕拍道:“可不是麼,昨晚你父皇對他讚不絕口,說是難得一見的好男兒,一定要和親呢。”“可是……他容貌談吐都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個繡花枕頭,有沒有真本事啊?”李長豐驕縱的歪著頭。“那還不容易,明日便去西苑狩獵,看看他的真本事。”一道明黃的身影遮住了陽光,愛女心切的陛下也想看看這個男人的真本事。☆、酸:下藥南苑狩獵場上快馬如飛, 弓弦錚錚作響,皇上特意命人放出了一隻雪玉狐狸, 除了比拼獵物之外, 這便成了一個彩頭。因皇上存了相看姑爺的意思,所以今日隨行的是六王府和九王府還有幾位近臣的家眷。丞相府的暗衛張源追上了南詔王的快馬,轉達阿黛的意思, 讓他不要獵太多, 意思意思就行了。皮邏閣勾唇一笑,自然明白她的心思。若是自己太出色, 就怕被皇上和公主看上了。可是,若自己真的不出色,豈不是沒臉向司馬家提親。“你讓她放心, 我自有安排。”英姿勃發的男人拍馬而去,不多時就獵到了幾隻猛獸。阿黛在營帳邊和小茶聊著天等他們回來,長豐公主和長婧郡主也到林子裡找雪狐了,可是苦苦尋了半個時辰也沒看到半點影子, 二人失落地回了營帳,在波斯羊絨毯上坐下,看看是哪個男人有本事抓到那個機靈的小東西。坐久了沒意思,李長豐便焦急地朝林中望。憨憨的長婧郡主在一旁好心勸道:“姐姐彆著急,不管是誰抓到雪狐都會送給你的。”“你懂什麼?雪狐是在皇宮裡養的,本宮想要還不容易。”一團黑亮的光影雀躍著跑了過來,緊隨其後的便是南詔王皮邏閣,不僅馬鞍四周掛滿了獵物,手裡更是捧著一個瑩白雪亮的小傢伙。阿黛雙眸瞬間閃耀出亮光,剛要起身相迎,卻見長豐公主率先站了起來,驕傲地仰起頭看向皮邏閣,甚至用眼角的餘光輕蔑地掃了一眼司馬黛。是啊,這不是在南詔,在那裡,不管是什麼好東西,皮邏閣都會毫不猶豫地給自己。可是這裡是長安,有公主在前面擋著,還能輪到自己麼?他還這麼不聽話,逞強多打獵,萬一被皇上相中了怎麼辦?皮邏閣勒住馬,打了一聲呼哨,叫住黑瑪瑙。小姑娘垂著頭不開心了,皮邏閣無聲地笑笑,翻身下馬。抽出一根細麻繩,綁在雪玉狐狸脖子上做成一個拴狗一樣的套子,繩子的另一端拴在了黑瑪瑙的獨角上。“黑瑪瑙,你想把雪狐帶給誰就去吧。”大手在黑瑪瑙頭上輕輕拍了拍,皮邏閣含笑起身。黑瑪瑙許久未見女主人,剛要熱切地撲過去,就被男主人叫住了。此刻被放行,自然樂顛顛地朝著阿黛跑,可憐“拖油瓶”雪狐被它拖著拼命跑還差點被扯斷氣。皇上和王爺們回來時,剛好看到這樣一幕。黑緞子一般閃亮的獨角獸牽著雪狐筆直地跑向了阿黛,長豐公主氣的面紅耳赤,阿黛憋著笑拍了拍獨角獸的頭頂,把雪狐解下來抱在懷裡。六王笑道:“這南詔王倒是聰明,不得罪人,讓一隻獨角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