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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老爺子又嘆了口氣:“是啊,沒有正式定親,只是口頭上說說。但是我們冉家是重誠守諾之人,一言九鼎,怎可隨意改變。我們家雖是敗落了,卻也不能為了攀高枝,棄了宋家。多謝小王爺抬愛,此事恐怕不妥。”墨祁驍低下頭去,皺著眉思索良策。冉子霖擔憂地說道:“祖父,咱們家已經八年沒有和京中聯絡了,如今宋逸是否已經娶妻都不知道。就算他沒娶妻,冉家敗落至此,人家會不會退婚都不一定呢。”墨祁驍一下子興奮地抬起頭,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對呀,也許宋家悔婚呢。”老爺子無奈的搖搖頭:“若是宋家真的退婚,那就讓你姨母再給阿倩尋個好人家吧。”墨祁驍突然笑了:“那,若是宋家悔婚,老人家是否准許阿倩嫁給我了?”老爺子也苦笑:“小王爺,您就莫跟咱們小戶人家開玩笑了。您的婚事得太后、皇上做主,娶得必定是公侯貴女,難不成您是想讓阿倩做妾?”墨祁驍急的指天發誓:“我娶阿倩必做正妻,終生呵護,若有半點讓她做妾之心就天打雷劈。”老爺子看了一眼老太太,沉聲說道:“我們不求皇家富貴,只求孩子能得個知心人白頭偕老。若小王爺真心待阿倩,堂堂正正地娶她進門,我們自然歡喜。”墨祁驍燦然一笑,行禮道:“謝老人家成全。”老太太補充道:“只是,若宋家樂意履行婚約,阿倩還是與小王爺無緣了。”祁驍想了想,爽快的答了一聲好。管他什麼婚約,宋家不退,他也得想辦法讓他退了。他心心念唸的姑娘,豈能便宜了別人。祁驍這才開始打聽進京的事,冉子霖說了偶遇徐永寒之事,他在自己家裡養傷半個月,好的差不多了。趙老將軍按照密信內容已經引得內奸自己暴露了身份,斬殺乾淨。回信讓徐永寒回京養傷,老太君已經寫了三封信催他回家了。跟著冉子霖回來的四名徐家護衛已經去渡口買船,打點行裝了。他傷口剛剛癒合,不適合騎馬奔波,只能走水路,沿京杭大運河進京。本來打算等秋闈之後,由冉子霖護送兩個妹妹進京,但是又怕兩個嬌弱的姑娘影響行程,耽誤會試。剛好跟著徐家老七進京,先去阿倩姨母家落腳,也讓她姨父提前打點一下冉子霖進京趕考的事。祁驍聽說是徐老七護送兩個姑娘進京,頓時就竄了一團火,囑咐冉家人不要把今晚的話告訴阿倩,免得她尷尬。又讓冉子霖告訴徐永寒他也要隨船進京,就一陣風似的回去了。越王是當今皇上的嫡親三弟,張太后之子,從小耽於玩樂,不務正業。給了他封地也不肯就藩之國,躲在這風景如畫的翠屏山縱情享樂。被他影響的世子也是十來歲就沉溺溫柔鄉,虧了身子,體弱多病。所以越王妃對次子嚴加管教,希望他能爭點氣。祁驍回家的時候,越王正在院子裡和一群歌妓玩促織,誰輸了就脫一件衣服,喝一壺酒。有的人已經衣不蔽體了,他透過垂花門看了一眼撅著肥大身子跪趴在地上的父親,暗暗攥了攥拳。每次皇家聚會,他的父親都是笑柄,後來越王索性不去京城,就在這裡玩的挺好。“母親,我想通了,明天就去京城。”祁驍鄭重地跪在越王妃面前。越王妃大喜,忙把兒子扶起來:“好兒子,你能這麼想真是太好了,也不必明天就去,過了年再走吧。”“母親,徐家七表哥在這一帶抗倭,明天他乘船回京,我已經與他說好搭船同行。孩兒想一來有人作伴,二來也能跟七哥學點東西,當年皇伯父不也常跟著太祖父去征戰蒙古麼,兒子也想做個有用之人。”定國公的姑母是天順皇帝的徐皇后,所以墨祁驍和徐永寒也算是表兄弟。越王妃點頭:“你與老七同行,母親很是放心。只是明天就走,未免太倉促了。”祁驍笑道:“母親放心,兒子在京中安頓好了,就回來看您。”越王妃溫柔地拍拍兒子肩膀,看著他英氣俊朗的面容,欣慰的笑了。☆、除內奸暗流湧大事半夜三更,屋裡昏暗,李三眼眸晶亮閃著幽幽的光,可以壓低這嗓音說道:“別出聲,聽我說,咱們府裡有內奸,正在算計咱們,得一起演戲把他找出來。”晴雯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放開緊緊捂住自己嘴的大手,她明白。“我也想到有人故意製造出亂子,目的是禍害你,所以這幾天不管你怎麼發脾氣我都忍了,就是怕對你不利。”晴雯小聲道。李三捧著她的臉,在黑暗中瞄準了唇的位置狠狠親了一口。“你就是太懂事了,讓我這獨角戲都沒法唱下去了。”“什麼意思?”難道他這幾天亂髮脾氣就是演戲給別人看的。李三挪挪身子,選了個舒服的姿勢把人抱在懷裡:“咱們將計就計,才能知道對方的意圖是什麼。”晴雯沒想到他比自己看到更透:“那你不在意賈寶玉的事?”李三摸摸妻子溫熱的臉頰,悶聲嘆了口氣:“一點不在乎是不可能的,不過我相信你心裡只有我。這件事疑點太多,可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以後應該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