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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無人處悄悄開啟紙包,果然發現了古怪,一張字條平躺在糕點上,上面寫著:“月上柳梢,書房西抱廈等我,有要事。”晴雯暗想,幸虧我對爺無意,若換了招福那樣的丫頭,還不得樂昏頭,精心打扮就去了,如此看來這是有人要害我了。作者有話要說:☆、偷雞不成反蝕把米在北靜王府熱鬧了一日,午後又看了兩場戲才回來,沐浴更衣之後就到了晚飯時分。晴雯本還擔心遇到賈府的人也去拜壽,本是警醒著躲避,到那才知,今日只是各王府、駙馬府及皇親國戚們拜壽,明日才是公侯府第,自然無從遇上。世子妃換上家常衣衫到上房來與王妃閒話今日所見,上了晚飯,婆媳倆也就一起吃了。夜間天涼,大丫頭金菊抱了斗篷來,附耳對世子妃低語。世子妃訓斥道:“王妃面前什麼話不可說?何故遮遮掩掩。”金菊垂頭低語道:“剛才路過書房旁邊的抱廈,竟恍惚看到一男一女在裡面,又沒看真切,恐汙了王妃耳朵,所以不敢說。而且那女人竟像是上房裡的丫頭。”“什麼?”王妃立時大怒,“上房裡的丫頭竟然私會男人,這還了得,你看清是哪個了?”金菊囁嚅道:“也不十分真切,只是恍惚像是晴雯。”若是別人還不重要,晴雯,那天皇后娘娘的話猶在耳邊。王妃想到這裡,便問旁邊的香荷:“晴雯那蹄子呢?”“自回府來就未見她,剛剛擺飯時也不見人影。”王妃即刻起身便往抱廈去,世子妃等人緊隨其後。雖是隔著兩道牆,卻有兩個小門相通,走近路也用不多久便到了。抱廈中漆黑一片,幾人放慢了腳步凝神細聽。“你能看到我麼?”這是晴雯的聲音沒錯。“我在椅子上坐著,你若能看到,就到我這邊來。”竟然是李三的聲音。王妃氣的簡直說不出話來,皇后娘娘就怕你們年輕輕浮,沉不住氣,難當大任,偏就被她說中了。她一腳踢開房門,厲聲道:“什麼人在裡面?”世子妃冷笑著道:“想不到晴雯竟然和李三有私,還敢在此幽會,真真是敗壞咱們王府名聲。”丫頭們點亮了燈籠燭火,屋內的情景卻著實讓人驚呆了。世子爺與李三坐於八仙桌兩側,逸風站在角落裡,逸文在不遠處,晴雯與芳草站在另一端的兩個牆角。世子妃心中的盛焰瞬間熄滅,被驚恐所代替,惶恐的看看金菊和蘭芝,不知說什麼好。王妃鬆了一口氣,問道:“罡兒,你們黑燈瞎火的這是在做什麼?”慶罡起身:“母親,兒子近日在一本古書上看到若是連服明通散便可夜間視物,不知是真是假。便要逸風連服了五日,今日到這漆黑的抱廈中來試上一試。女人的身體又與男人不同,故叫了這兩個丫頭來。”“哦,”王妃笑道:“如此最好,那便沒事了。”“天黑路滑,我們一起送母親回去。”慶罡扶著王妃往外走。世子妃低聲道:“兒媳身體不適,請母親準兒媳回房。”未等王妃開口,世子便怒道:“縱使不適,還走不了這兩步路麼?”世子妃不敢多言,便一路跟到了上房。慶罡遣散無關的下人,命人把門關上。“敢問母親為何會突然來到抱廈?”慶罡問道。王妃道:“剛才金菊來送斗篷,看到晴雯在抱廈中與男子相會,我便怒不可遏,原想晴雯是我看重的丫頭,不該做出此事,遂趕去看看。”慶罡沉了臉,厲聲問金菊:“你還不從實招來?”金菊心知事已敗露,嚇得跪倒地上,不敢說話。“怎麼,不見棺材不掉淚?”慶罡擰眉,“那好,你且看看,這可是你的筆體。”一張字條飄落,正是那包糕點中給晴雯的字條。金菊明白,既問到她身上,必是已經核對過了,若不承認恐怕是不行的。“這是奴婢早晨寫給香荷的,本是有家中私事想與她商量,卻不知如何到了爺的手裡。”金菊瑟瑟縮縮的說道。香荷聽到這,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地上:“奴婢未曾見過,並不知什麼字條。只是今天早晨送三爺到世子爺那邊,碰到金菊給我一包糕點,讓我交與晴雯,並說是世子爺賞賜的,如此而已,其他事奴婢並不知情。”金菊急忙補充道:“奴婢把字條包在糕點中,打算送給香荷,是奴婢弄錯了,原是另一包糕點才是送給晴雯”。慶罡懶得聽她漏洞百出的辯解,接著問道:“你為何跟志清說是我讓他在抱廈中等候?”金菊咬著牙狠心道:“不敢欺瞞世子爺,奴婢並不曾說。”“胡說,三爺堂堂鎮撫使,還會誣賴你一個丫頭不成?”慶罡氣的猛一拍桌子。世子妃嚇得臉色慘白,強做鎮定對金菊道:“我不成想你這丫頭竟做出這等事來,究竟存了什麼私心雜念,還不快從實招了,懇請爺從輕發落。”金菊已嚇得癱坐在地上,知道自身難保,只得把心一橫,全部攬在自己身上,哭訴道:“都是我一時糊塗,鬼迷了心竅,晴雯救主有功,恐不日便會成為爺的偏房。我……我嫉妒她,想使計把她趕出王府。今日原是想兩頭哄騙,讓她與三爺在抱廈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