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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恩公……”他激動地單膝跪地去搖那青年,那人緩緩睜開了眼睛。徐永寒抬眸看了看眼前這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又瞥見牆角處一抹白色裙邊。“這是哪?你們是……”“壯士想想,如何到的這裡?”老爺子問道。徐永寒閉上眼睛想了想,緩緩說道:“我被敵寇追殺,在翠屏山中不知跑了多少天。今日到了這個小鎮,就翻牆進了你家。你們不必害怕,我是明軍將領,不是歹人。”“敢問將軍大名?”老爺子問道。“徐永寒。”老爺子頻頻點頭:“老朽果然沒有看錯,真的是定國公之孫。當年你滿月宴上,老朽也有幸參加,親眼見過先皇欽賜的赤金猛虎佩。”徐永寒詫異問道:“老爺子曾在京中?”“對,說來慚愧,老朽便是當年的安平伯冉壽,因五公思鄉案獲罪抄家。若不是定國公向皇上進言,我們全家都要流放到蒼狼山了。恩公,受我一拜。”冉壽激動地跪倒地上磕了一個頭。徐永寒趕忙伸手扶住他,皺著眉頭道:“晚輩豈敢受此大禮,我受傷頗重,還請老人家速速買藥救治。”“是是,是否去官府請軍醫來?”冉老爺子忙問。“不可,”徐永寒趕忙制止,“此次事情複雜,我至今仍被追殺,不能暴露行蹤。只去找個鄉野郎中開點止血癒合傷口的藥就行了。”“好,”冉老爺子應了,心中暗想許是有內奸,他信不過官府,拿藥的事一定要萬分小心。“來,子霖,快扶恩公去上房。”“不可,”徐永寒再一次制止,“這附近都不安全了,可能有人夜探,上房太顯眼,一探便知。 找個不起眼的柴房便可。”家裡倒是有個小柴房,但是那種地方也不安全,而且他無論如何也不能這樣對待定國公的孫子。老爺子想了想,便對著躲在牆角的紫兮道:“兮兒,你去把西廂房門開啟,把你的東西收拾一下,讓恩公在那裡養傷,你去東廂房和阿倩住一起。”紫兮怔楞,怎麼可以讓一個大男人住進自己的閨房?徐永寒也覺得不妥,連忙推辭,但是老爺子振振有詞:“柴房也不安全,只有女兒家的閨房才能躲過搜查。而且兮兒可以去和姐姐同住,恩公暫住幾天也無妨。”徐永寒是個粗人,對那些繁文縟節本就不太在意,如今身虛乏力,也懶得囉嗦,就由冉子霖扶著往西廂去。冉紫兮扁扁嘴,很不情願,但她也聽到了祖父的話,這是全家的恩人之後,必須要救的人。她快步走到前面,開啟閨房的門,點燃蠟燭,躲到帷幔後面。祖母的話,她始終牢記,不可隨意見外男。“兮兒,別躲了,這是恩公,不是別的外男。以後你要日日伺候恩公養傷,直到他痊癒。快倒杯水來”冉老爺子的話斬釘截鐵,根本就不給她考慮的機會。“哦。”紫兮重重的點了點頭,努力抹去心中那一絲不情願。“前院有金瘡藥,我去拿。”冉子霖快去快回,徐永寒的一杯水還沒喝完。“你給我拔箭吧。”徐永寒看子霖年輕沉穩,應該是可以做到的。“那你忍著疼,兮兒準備好熱水和棉巾。”子霖扶他趴在床上,一手按住後背,一手緊握斷箭。“好,開始吧。”徐永寒雙手抓住褥子,緊咬牙關。子霖手上突然發力,“噗”地一下把斷箭拽了出來,還帶下來一塊皮肉,頓時血流如注。徐永寒緊咬著牙,在拔箭的一刻痛的面目猙獰,卻沒有出聲。紫兮看到他額上、頸上的青筋暴突,嚇得心裡抖成一團。再看一眼那血肉模糊的箭頭,他沒暈過去,她卻差點暈了。“快把棉巾給我。”子霖朝著紫兮低聲喝道。“哦。”嚇傻了的冉紫兮趕忙把溼的、乾的都遞了過去。冉老爺子上前幫忙脫了鎧甲,上衣,露出男人精壯的後背。紫兮低頭垂眸,不敢看。“兮兒……兮兒……快過來。”老爺子急道。冉紫兮趕忙走過去,接過來血紅的棉巾,到一旁水盆中去洗。冉子霖很快幫他處理好了外傷,連同腿上的傷口一起包紮好了。冉老爺子卻突然拿起一旁的掃帚,咔吧一聲折斷了竹竿,對著自己的手臂猛地一戳,血肉模糊。“祖父……”子霖、紫兮同時驚呼。“子霖你快去請郎中,就說我不小心跌了一跤,戳在木樁子上。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突然抓藥了。紫兮你留下照顧恩公。”說完疾步走向上房。老爺子臂上雖痛,心中卻著實高興。如果說墨祁驍是一場精心設計的局,這個徐永寒就是上天恩賜的天神。十年之後,冉家復興,今年是第八年。他滿心歡喜地回上房,冉子霖也忙著跑去找郎中,獨留下冉紫兮擰眉哀愁地看著床上趴著的半裸男人。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如何能共處一室,祖父對恩公未免太好了,連親孫女都豁出去了。☆、喜滋滋全家團聚水溫微燙,精壯的身子倚在浴桶壁上,他緩緩閉上眼眸享受回家的安寧溫馨。妻子柔軟的雙手揉搓著他寬厚的雙肩,難以言喻的舒服觸感,讓他有進一步的渴望。回身長臂一撈,把人擄到了水裡。“啊……”她驚呼一聲,大口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