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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侯門府邸,一個姨娘也不能住成這樣吧?”晴雯想起李三曾經說過,家道中落,卻也不曾想到破敗到如此地步。走到房門口,卻聽屋裡傳來叫罵聲:“哎呦喂!了不得了,如今三爺做了官,姨娘成了誥命夫人,就不把我們這等下人放在眼裡了。你到說說,這些年,你們娘倆吃官中的,喝官中的,如今把個家都吃空了,把爺們也養大了。怎的三爺做了官,竟不把俸祿送到官中,只是你私藏起來受用,卻讓太太為家計著腦。太太還護著你,不讓人來抄你,今日我趁太太不在家,來說句公道話,孫姨娘卻還不承認。”一個沙啞咳嗽的聲音傳來:“不是我不承認,咳咳……清兒確實沒有給過我什麼俸祿,哪有私藏?或許是年底才發俸祿的吧?”叫罵聲又起:“我呸!你沒見識,還當我們都沒見識不成,那叫月俸,是每個月都要發的。你非但不把銀子交出來,還在此處裝病,讓太太給你請郎中。你好厚的麵皮,連我都覺得害臊。咱們家三爺跟那哈巴狗兒似的給王府當差,如今他去了戰場,你可見王府派人瞧你來了嗎?我們大家早聽說,三爺這趟是掉腦袋的差事,原是朝中沒人肯去才派了三爺的,你還巴望著他回來加官進爵不成,只怕是有命去沒命回……”晴雯聽到這裡,已經氣炸了肺,挑簾就要進去痛斥那婆子。忽又覺得不妥,便看向圓圓。圓圓噗嗤一笑:“今日你只管□□臉當和事老,我來唱這白臉,看我怎麼教訓這婆子。”作者有話要說:☆、喜歸來撥雲見晴天挑簾進來,才見屋中陳設都已破舊不堪,外間屋迎門一個佛龕,地上鋪著個破舊的棉褥子,除此再無他物。裡間屋裡,一個四十上下的婦人斜倚在木床上,滿臉潮紅,似是在發燒,正怯弱的咳嗽著。一個十二三歲的小丫頭坐在床邊抹淚,想必是伺候孫姨娘的丫頭了。另有一個五十多歲嘴角一顆黑痣的婆子叉腰站著,好不兇惡。圓圓端出王府侍女的架子,喝問道:“你是什麼人,在此聒噪?”那婆子突然見兩個穿著氣派的丫頭進來,已是蒙了,不知這是哪一門的貴親戚,一時沒有想到可能是王府來的。她在府裡稱霸慣了,如今竟被人如此喝問,立時來了氣:“我還沒問你們兩個丫頭哪裡來的?你竟問起我了。”圓圓上前兩步,抬手就給了她一個大嘴巴子。圓圓本就生得高大壯實,不像芳草那麼小巧玲瓏。打起人來一點不費力,直打的那婆子眼冒金星。“哪裡來的瘋丫頭,竟敢打我?”她捂著腮幫子瞪著圓圓。圓圓冷笑道:“哪裡來的?那你便聽好了,我們是西平王府來的,奉王妃之命特來看望孫姨娘。打你是為了讓你明白,姨娘豈是容你如此作踐的你若不服,現在就隨我回王府,看王妃不賞你一頓板子,打斷你的狗腿。”婆子一聽是王府來的,早嚇得沒了魂,捂著臉躲到牆角去了。晴雯到床邊問道:“可是三爺生母孫姨娘?”孫姨娘已經嚇得愣在那裡,只木然的點了點頭,小丫頭也站了起來。“姨娘莫怕,我們是王府的丫鬟,王妃怕姨娘日子不好過,特命我們帶了些吃食、衣物過來看望姨娘。”晴雯語氣和緩。孫姨娘趴在床邊叩頭,感謝王妃大恩大德,被晴雯、圓圓扶起。只是她對那包袱中的貴重物品無暇關注,只拉著晴雯的袖子問:“清兒當真……回不來了嗎?”說著,眼淚便止不住的落了下來。晴雯用自己的絹子去給她拭淚,笑道:“姨娘莫聽別人亂講,三爺這次是給邊關將士送棉衣的,又不是去打仗,何來生命危險?只不過是路途遙遠,吃點苦罷了。想來也快要到了,年前應該就能回京的,姨娘莫要惦記了,還是養好了自己的身子,等著三爺回來就享福了。”旁邊的小丫頭歡喜道:“我就說吧,三哥定然不會有事的,姨娘總愛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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