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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培從懷裡摸出一封信,又把一個大包袱拎進屋裡,還不忘給陳晨行禮:“給姨奶奶請安。”“喂……”陳晨半羞半惱的瞪他一眼,就被郭凱拉過來看信。“爹爹說這次的事情辦得很好,皇上誇我是個正直、善良的孩子,將來必是國之棟樑。”信不長,郭凱幾眼便看完了,對陳晨補充道:“爹爹還有些不放心,囑咐我審案要心細,務求真實,不要冤枉了好人。我把咱們最近審的案子都細細寫好,給爹爹去看,他一定會對我刮目相看的,嘿嘿!”“好哇,那你就寫唄。”郭培放好東西出來,見兩人正坐下桂花樹下聊天,輕鬆自然的樣子,略微有些詫異:“少爺,夫人讓我帶來好些衣裳,還問你中秋能不能回去?我原本以為那些冤案可能很難審理,還說恐怕不能的。如今瞧著少爺倒是輕鬆自得的模樣,難道審案很順利麼?”郭凱抬頭笑道:“你去打聽打聽,如今太行縣的老百姓可都讚歎郭青天呢。今晚我寫封信,明日一早就帶回去給家裡瞧瞧,讓他們知道我郭凱也是有勇有謀的。”“啊?”郭培愣了,“我是來伺候少爺的啊,怎麼能這麼快就回去呢。老爺說了,若是送信讓傳送公文的官差捎去即可。”郭凱已經習慣了和陳晨過二人世界的生活,郭培突然回來反而讓他覺得彆扭,揮揮手道:“天晚了,你先去客棧休息,明日再說。”郭培撓撓頭道:“少爺,這不是三間房子麼,我睡西屋就好,中間隔著堂屋也不算不敬。伺候著也方便。”陳晨有點著急了:“那是我的屋子。”郭培吃驚的瞪大了眼,用掌握的不太熟練的成語拽了一句:“哦!難怪我見到兩套鋪蓋,這月深日久的,少爺你還守身如玉啊?”☆、中秋宜談情郭培簡單的一句話, 嘔得郭凱差點吐出半盆血來,一腳給踢到客棧去也。郭凱連夜寫好一封家書, 詳細敘述了破案經過, 其中自然少不了對陳晨的誇獎,一大早郭培來小院報到,郭凱就把家書塞給他, 讓他回去。“少爺, 剛見你一面就要回去啊?少爺,我還想看看你審案呢。少爺, 你不想我麼,我很想你的呀……”“閉嘴,煩都煩死了, 那就吃了午飯走。”郭凱帶著陳晨和郭培來到縣衙門口,卻見一個揹著書箱、穿衣打扮像教書先生的人坐在一個小鋪蓋捲上,垂頭啜泣。“老夫子,為什麼在這裡傷心落淚?”郭凱彎腰問道。老先生抬起頭來看了看, 嘴唇顫抖著沒出聲。衙役老郝在一邊說道:“這位就是新來的欽差大人,你不是有冤屈麼,還不快跟大人講。”一聽這位就是欽差大人,老先生嚇得趕忙抹去眼淚,跪倒地上:“青天大老爺明鑑,小民是個教書先生,為了養家餬口在裘員外家教書三年。他家兒子頑皮任性、很難管教,小民為了多掙點工錢,也就忍了。誰知裘員外竟然想賴賬,生造了一個字,把個釘子的‘釘’加了一點,說是釘子釘進牆裡,念做‘噔’。他說小民才疏學淺,不配教他兒子,就把我趕了出來,三年的工錢分文不給。”陳晨笑道:“老丈,你且稍等,大人升堂之後自然為你做主。”她悄悄揪了一下郭凱衣袖,把他叫到庭中花壇處:“以前我倒是聽說過一個這樣的故事,沒想到這種事還頻頻發生呢。”郭凱一笑:“哦?你聽說的故事還真多,那你說說故事裡的那個官是怎麼處理的。”“那個縣官叫做寇準,後來做了丞相的。他遇到的事情和這件事差不多,也是一個刁鑽員外賴工錢的事。他試了試教書先生的才學,指著縣衙門口的燈籠道:“四面燈,單層紙,輝輝煌煌,照遍東西南北。教書先生答:一年學,八吊錢,辛辛苦苦,歷盡春夏秋冬。寇準確定此人是能教書的,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造了一個字,竹字下面加個肉字,那員外也不認識,他就命衙役打了他三十大板。然後告訴他這個字念‘啪’,就是竹板子打肉的聲音,該給教書先生的工錢也分文不少的給了。”郭凱點頭:“這個辦法好,就得讓刁鑽員外受點皮肉之苦,一會兒我也按這個辦。”郭培在一邊也聽到了,連連點頭道:“姨奶奶真是博學多才,講得故事也好聽。”陳晨瞪他一眼,便看向郭凱。郭凱接觸到半羞半惱的眼神就知道向自己求救呢,笑罵了郭培一句:“小點聲,還沒成親呢,以後再討好不遲。”“你……”陳晨氣得伸手掐了他後腰一把,轉身進了大堂。郭凱肅了臉色,升堂問案,命人把裘員外和他兒子帶來,問道:“教書先生在你家教了三年可是事實?”裘員外答:“是教了三年不假,但是他才疏學淺,根本就是誤人子弟。”“如此說來裘員外定然是博學多才了,那好,我來出個上聯,你來對個下聯吧。”郭凱雖不精通文學,卻也在國子監讀書多年,對對子什麼的還不算難。為了在陳晨面前顯示自己也是個有才的,就沒用剛才聽到的對聯,而換做了別的。“月圓月缺,月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