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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搖頭:“可是,我覺得這裡面有蹊蹺,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匪窩,倒像是難民收容營。”郭凱也擰著眉說道:“陳晨說的對,我們要查清楚了在回去。”☆、齊心為百姓羅青瞪了他倆一眼:“你們以為自己安全麼?我們進了門連個錄名字的人都沒有,昨晚我們在茅屋休息時一共十三個人,今天你倆突然混進人群變成了十五個,難道山寨的人是傻子麼?”陳晨與郭凱對視一眼道:“我們倆一路沿著小溪尋來,我覺得山寨的人應該早就知道了。他們情知躲不過也就沒有阻攔,若要下殺手應該早就正面交手了。我想他們可能是故意讓我們瞧個明白:他們是什麼樣的人。”郭凱道:“剛才我目測了一下,這裡大概有一百多號人,青壯年男人並不多,看著也不像武藝高強的,就算打起來,我一人足夠對付他們全部。”羅青急道:“我也正是因為看到一群老弱婦孺才沒有動手,叫你們一起下山去,若是殺人如麻的悍匪倒好辦了,今晚我們就放火燒了這裡,把人殺個乾淨,皇上也不必另派人來剿匪了。所以,既然不願殺了他們,我們就回去覆命好了。反正皇上交給我們的任務是尋找匪窩,如今已經找到,以後要怎麼做,咱們就不必管了。”“那怎麼行?”陳晨高聲叫道:“這些明明都是貧苦百姓,怎麼可以當做悍匪報上去。回頭朝廷真的派兵來剿滅了,你對得起這些無辜的冤魂嗎?”羅青擺擺手示意她小點聲:“我也不想看著他們枉死,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難道告訴皇上,這些不是山匪,只是難民。皇上會信嗎?”陳晨道:“事實就是這樣,皇上愛信不信是他的事。所以我們不能走,要調查清楚究竟怎麼回事。”羅青氣得乾瞪眼:“為官之道你懂不懂?算了,女人終究是女人。老百姓有了冤屈也好、難處也罷,就該向官府尋求援助,而不是入山為匪。就算真的查清了他們都是良民又怎樣?讓皇上給予嘉獎嗎?那以後百姓也有了冤屈還會去衙門告狀麼,只要入山為匪就行了。所以,皇上要的只是匪窩的地點,而不是他們的苦難。殺一儆百才能穩定社稷,為顧全大局總要犧牲一些人的。”陳晨不服,搶白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太平盛世必然滋生貪官,若是貪官不除,全國上下沆瀣一氣,必然官逼民反,皇上的江山真的就不保了。”郭凱攤開雙手製止兩人:“行了,都別吵了。這樣吧,羅青你先回去,樂意到皇上面前領功也無所謂,我和陳晨留下查清楚怎麼回事。”房門突然“咣噹”一聲被人踹開,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幾位大人請現身吧。”外面齊刷刷的點起了十幾只火把,二十多個男人圍住了這裡,手持刀斧。郭凱率先出門,坦然的看一眼眾人,抱拳道:“在下郭凱,奉皇上之命來調查太行山土匪之事,不過看大家不像窮兇極惡之人,若有難處不妨直說,來日我稟明聖上,也好給大家一個公正的處置。”山寨的人都在朝這邊聚攏,披著黑色斗篷的頭領上前一步:“不錯,我們也正是看你不像貪官汙吏才沒有暗下殺手。今天,既然話已挑明,索性直說,你真能給我們做主?”郭凱鄭重點頭:“皇上賜我金牌令箭,命我見機行事,或許也已經想到其中冤情,大家放心,若真是有冤,我必定還你們一個清白。”頭領沉思著沒有答話,卻有一名婦人衝上前來跪在郭凱腳邊:“大人,大人做主啊,我家虎子他爹是冤枉的,六月二十就要開刀問斬,大人救命啊……”陳晨扶她起來,讓她慢慢說,眾人面色沉重的來到聚義大廳。原來,她的丈夫是一個箍桶匠,忙時種地,閒時走街串巷給人家箍桶,夫妻倆勤勞節儉日子過得不錯。有一天,箍桶匠正走在兩村之間的小路上,忽見一個老漢倚在路邊大口喘氣,很痛苦的樣子。走近一看竟是前些天箍了不少木桶的張員外,張員外見了他就拜託他回家去叫自己的兒子趕馬車來,說是哮喘發作,走不了路了。誰知箍桶匠和張家兒子來到這裡,老員外已經死了,而且頭顱沒了,旁邊地上扔著一把帶血的箍桶刀子。於是,張家兒子認定是箍桶匠殺了老爹,揪著他去見官。婦人還在哭訴:“虎子爹憨厚老實,從沒跟人打過架,怎麼會殺人呢?我們與那張員外無冤無仇……”聽她說完,陳晨心裡已經有了底。這人明顯不是箍桶匠殺的,他能那麼傻嗎,殺了人還把刀子留在那裡,再去叫人家兒子來。案子判成這樣,必定是因為沒有證人不好查到真兇,只好屈打成招,草草結案。郭凱不理會羅青遞給的眼色,拍著胸脯道:“你放心,明日我就下山重審此案,若你丈夫真是冤枉的,一定判他無罪。”可嘆羅青連珠炮一般的眼神傳遞,眼珠子都快飛出去了,郭凱竟視而不見。陳晨不解的問道:“大嫂家境殷實,也有土地,為什麼要上山寨來呢?”婦人哭道:“家裡沒了男人,地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