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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凱微微側目順著她的目光瞧過去:我勒了個去,難道大長馬臉比我的臉好看?他不得不懷疑這小販斜眼兒。“霹靂……”小販突然一躍而起,向前方猛撲過去。郭凱吃了一驚,下意識的退後兩步,誰知人家根本就不是撲到他身上。陳晨抱住馬脖子,用腦門蹭著馬頭,心裡的高興勁就甭提了。陳晨原本是英姿颯爽的女騎警,騎著心愛的巡邏馬“霹靂”在街頭執行完任務返回訓練基地的時候,門口出現了一團白色霧氣。一人一馬進入濃霧之中就再也沒有出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這個與唐朝類似,卻是架空的小唐時代。她的馬是香港賽馬會贈送的退役賽馬,純種英國皇家禮賓馬血統,身上和其他馬一樣是棗紅色,唯獨腦門上一道形似閃電的白額更加彰顯了它的桀驁不馴。陳晨給它取名叫做霹靂,每天訓練結束,顧不上自己洗澡吃飯,先要把霹靂侍弄的妥妥帖帖,幾個月下來,霹靂也已經完全把她認作了主人。穿過來以後,她成了陳家的一份子,日子好壞先不說,最讓她傷心的是霹靂不見了。可是,他們是一同走進濃霧的,所以她覺得霹靂應該也穿越了,只是陳家沒有這匹馬。郭凱愣怔的瞧著眼前一幕:瘋子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喂,賣白菜的,放開我的馬,它要被你勒死了。”郭凱伸手抓向陳晨肩頭,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身子瘦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但是又不捨得放開霹靂。於是一隻手仍舊搭在馬脖子上,閃開另外半面身子讓郭凱虎爪落空。“耶?敢跟小爺動手?”郭凱虎目一瞪,右手牽著馬韁,左手重又抓了過來,單手和陳晨過招。陳晨四肢纖弱無力,自然不能硬碰,只得不斷閃避。郭凱見她身法靈活,愈發來了興致,索性丟開馬韁,雙手齊上。這下陳晨可招架不住了,不得不放開心愛的霹靂駿,雙臂架開郭凱左掌,誰知這只是他的虛招,隨之出現的右手猛然向領口抓來。以他的力氣薅住脖領子能把我拎起來摔死,陳晨腦中晃過這樣一個可怕的想法。其實她還真沒想錯,郭凱天生神力,能單手舉起石獅子(小型)、雙手拉爆牛筋弓,以她這副小身板,估計卸胳膊、卸腿兒也不會太費力。陳晨急速後仰身子,雙臂彎下想撐在地上,躲過強有力的虎爪。可是她今天像牛四借的這身衣服有點大,在不斷的閃躲中領口已經鬆垮,裡面的肚兜邊沿若隱若現,只不過打鬥中的兩個人都沒有發現。郭凱的大手已經落在她的脖頸下方,卻因她後仰身子,順勢下滑。手心裡觸碰到柔軟的布料,他一把攥緊用力向上一提……寬闊的官道上已經聚滿了看熱鬧的人,一群烏鴉嘎嘎叫著飛過……郭凱的右手高高揚著,原以為這一下必定把那小販舉到空中,哪知效果只達到一半,那人只是被他一帶直起了身子,卻還是完好的站在他面前。陳晨自知異樣,趕忙低頭檢視,見領口凌亂就絲毫沒有耽擱,左手一把抓住,避免了走光。她抬頭看了眼郭凱右手高高舉著的東西,氣得滿臉通紅,右手指著郭凱鼻子罵道:“你……你……缺德。”郭凱眉頭一擰,驕傲的抬起下巴回道:“小爺缺錢缺女人缺心眼,就是他孃的不缺德……”這個德字說的明顯沒有前邊的字有力度,後半個音甚至已經吞進了肚子裡。因為眼角的餘光瞥見右手裡攥著的不是個普通物件,紅色綢緞做成,上面繡著鴛鴦戲水,幾根帶子已經被扯斷,十分曖昧的飄蕩在他手臂上,微風吹來帶著一種讓人莫名有些躁動不安的清新香氣,只是他沒有想明白那是少女特有的體香。這東西不大不小正是個女人的肚兜麼,在三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閃著耀眼的紅光。郭凱看清了手裡高舉著的物件,從沒紅過的俊臉一下子紅了個透,手足無措的把紅肚兜扔到陳晨腳邊,像扔掉一塊燙手山芋。“你你你……”他舔舔唇,不安的指向陳晨,打鬥中她嘴邊本就搖搖欲墜的兩撇小黑胡早就無影無蹤,白裡透紅的膚色更加昭示了她的性別,郭凱一時竟有些語無倫次:“你為什麼女扮男裝?是不是故意來壞我名聲?”“啊呸!你不要臉我還要呢,你一個男人怕什麼?壞了名聲的人是我。”陳晨在大街上被人掏了內衣出來,也是羞憤欲死了。“哈哈哈……”旁邊爆發出一陣猖狂的大笑,原來是追風社的小青年們到了。其實剛才郭凱高舉起肚兜的時候,他們就到了,聚攏的人群太多,他們只得在外圍遠觀,一時也沒看清郭凱手裡是個什麼東西就暫且沒有做聲。他們從桃花園門口追來,一口氣追到城門處也沒見郭凱的蹤影,守城士兵說沒見到他進門,眾人這才撥馬回來。此刻他們騎在馬上比別人高出一截,對場內發生的一切看得十分清楚,兩位當事人的對話近似於大聲吵鬧,想不聽清都難。李惟笑得燦爛:“哈哈,郭凱,你喜歡人家也不必選這麼個方式表白吧。”郭凱回頭狠瞪了一眼:“你少胡說,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