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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二微微一愣,兩隻眼球形成了對眼,轉瞬罵道:“臭婆娘少在這裡搗亂,我不知道是哪個,所以先看左邊再看右邊,關你什麼事。哼,我剛剛就是用左手抹淚的。”葉捕頭覺得陳晨在耽誤時間,嘩啦一抖鐵鏈就要拿人,羅青抬手止住,走到董二對面:“你這話分明前後矛盾,先說不知是哪個,又說是用左手抹淚,你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哼!他就是做賊心虛才畫蛇添足的解釋,你看,”陳晨捉起董二左手的袖口:“這淚漬在上面,而且溼的零散已經快要乾了,而我說的這一塊卻在袖口垂下的地方,還非常潮溼,根本不是淚漬,更像是浸了酒水等物。而且乾衣與溼衣的交界處還有一圈白邊,像是有毒。”羅青低頭細瞧,確實也吃了一驚,回頭道:“來人,取一碗清水來。”董二突然暴跳如雷,臉紅脖子粗的大罵陳晨誣陷好人。葉捕頭也聽出了端倪,鐵鏈一抖恐嚇道:“老實點,不然直接鎖了下大獄。”有人端了一碗清水來,羅青按著董二把他的袖子按進水裡,清水真的變成了有點渾濁的白色。仵作用銀針一試,果然有毒。董二臉色變作慘白,卻還是不肯認賬:“這……這也許是剛才不小心沾了毒酒才有毒的。”陳晨點頭:“不錯,你這袖子剛剛確實是沾了酒,不然酒也不會變成毒酒。你不肯認也沒關係,這麼說吧,潮溼的袖口必定是沾了酒,可是乾燥的地方呢?你能保證沒毒麼?”莫槿秋也看明白了,趕忙遞上一碗清水。陳晨捏起董二袖口,把乾燥的一塊浸入水裡。董二掙扎著不肯,卻被羅青狠狠攥住手腕按下。於是,二人合作證明了董二的袖口下半截都是有毒的。羅青已經理出頭緒:“原來是你把□□化開浸在衣袖上晾乾,趁人不備讓袖子掃過酒杯,下毒與酒中,此番用心還真是良苦啊。”董二哭嚎:“那是我親大哥,我嫡親的大哥呀,我為什麼要害他,為什麼要害莫家?”莫槿秋道:“我想起來了,前些日子聽說你們董家兄弟在拉攏西域商人,看來是要扳倒我們莫家,你們從中盈利。”陳晨介面道:“有些狼心狗肺的人哪管是不是親兄弟,害死了你大哥,你就可以獨吞家產。再陷害莫家,你又能得到市場,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董二突然撲向陳晨:“死丫頭,都是你在血口噴人,你哪來的給老子死哪去。”羅青眼疾手快,擋到陳晨身前一腳踢開董二,喝道:“鎖回衙門。”眾衙役上前,用鐵鏈鎖了他,推搡回衙門,另有人抬了董大的屍體出去。很快屋子被收拾乾淨,莫夫人緩過神來連連向羅青道謝,請他喝茶。“夫人別客氣,今日要感謝的是陳姑娘,光線昏暗,董二又是穿的灰色衣裳,那處潮溼確實不易發現。而且就算有人發現了,只怕也想不到是這樣。董二一直坐在屍體旁邊,大家都不敢多看,羅某很佩服陳姑娘的膽量。”羅青用讚賞的目光看向陳晨。陳晨被人一誇反而不好意思了,“其實我也害怕,只不過我相信莫家不會下毒,只能在其他地方找原因。仔細觀察董二就覺得有些彆扭,具體的我也說不準,剛才說他是兇手也不過是詐他一下,賊人膽虛,他眼裡的慌亂讓我猜出了事情經過。還有,剛才謝謝你救我。”“不必客氣,今天多虧了你,若是等到明日,董二的衣袖幹了,或者換了其他的衣服,這件案子就難破了。”羅青真有點後怕,若不是陳晨發現疑點,只怕就要把莫家人收監候審,明日公堂對質。莫家人會以酒窖裡其他酒無毒為由,說有人陷害;董二也很容易證明自己眾目睽睽之下沒有作案可能,加之死者是他親大哥,一般不會懷疑到他身上。此事越鬧越大,無法結案,就會牽扯到爹爹,羅青真想好好謝謝陳晨,只是不好明說。看莫夫人已經嚇得虛脫模樣,羅青就沒有多留,起身告辭。陳晨和槿秋等人一起回家去。第二天上午,陳晨到莫家來看夫人,槿秋一見她的身影趕忙迎到了院子裡:“陳晨,昨日母親嚇壞了,我只顧照顧她,連句道謝的話都沒跟你說。這次真是多虧了你,你救了我們莫家。”槿秋眼裡含著淚就要給陳晨跪下,陳晨趕忙扶住了她:“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是朋友麼,我幫你也是應該的,如果我們倆換個位置,你也會幫我的對吧。快帶我去看看老夫人吧,可別嚇壞了才好。”莫夫人正有氣無力的歪在床上,見陳晨來了勉強說了兩句話。這時去衙門打探訊息的婆子進來回報:“羅老爺今日一早就開堂審案了,證據確鑿,董二不得不認罪。就是他欺負侄子太小,嫂子老實,打算害死大哥,侵吞長房的財產。他已經聯絡好葡萄酒的進貨渠道,只等莫家垮了,他就獨霸葡萄酒生意。他已經簽字畫押,三日後處斬,老百姓都贊青天大老爺英明,給了莫家一個公道。”大家聽了,心裡也都踏實了,莫家母女又是連連道謝。丫環紅果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夫人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