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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未改,沉聲道:“大人還是打吧,我願與他一同捱打,證明自己的清白。” 沒等譚士禮說話,秦茱萸卻惱了,恨恨地瞪他一眼:“你傻呀,你腿傷還沒好呢,又捱打,還不得被打死了。” “沒關係,他腿上也有傷,要死大家一塊死。”寧斌淡定答道。 “不行,”秦茱萸攔住他,跪到了地上:“大人,您要打就打我吧,寧大哥是為了救我才受了重傷,險些家破人亡,我無論如何也不能看著他再捱打了,我願意替他捱打。不……呸,姑奶奶為什麼要捱打,都是因為你個龜孫。” 秦茱萸氣急了,從小瞧著爺爺罵人的本事漏了出來,啐了趙虎一口,狠狠罵他。卻又忽然反應過來,篤定的說道:“大人,民女想起來了,那天他伸手抓我的時候,被我狠狠撓了一把,就在右手的虎口處,估計會留下一個淺淺的疤。剛才他說從未見過我,那我自然也不會知道他手上哪裡會有塊疤,所以,大人差人一驗便知。” 費強大步走向趙虎,不容分說就抓起了手腕,果然有一塊淡淡的傷疤。恨這小子不是個東西,費強手上暗暗用了內功,攥的他手腕子都快碎了,疼得他咧著嘴失了聲。公堂之上,終究不方便太過分,費強把他扔到一邊,鄭重複命。 譚士禮點頭道:“今人證物證俱在,可見確實是趙虎所為,師爺先記上讓他簽字畫押,一會兒若再有別的案子,數罪併罰。你們先退下吧,其他人可還有冤情?” 寧斌腿傷未愈,又跪了許久,起身時難免艱難。他腿一抖,身子歪在了一側,趕忙用手拄地,才撐住了身子沒趴到地上。正在窘迫之際,胳膊上搭過來一雙軟軟的手,攙扶他起來。只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那白皙的小手,也能猜到是秦姑娘,只有她距離自己近,方便相扶,只是他沒想到她肯這麼做。 寧家人都鬆了一口氣,扶寧斌坐到牆根底下休息,顧青山和寧馨繼續站在堂口看著審案,又有幾家人訴說了冤情,也是找齊了人證物證的。臨近午時,譚士禮審完了所有案子,命師爺歸攏卷宗,按律嚴判。一般縣令是朝廷七品命官,不過也分大縣小縣,淶水縣這種小縣的令就是最末級的九品芝麻官,但也需刑部複審,當即革職打入囚車,押解進京。縣尉當即革職,杖三百,徒三年。縣丞和趙虎身上揹著一樁命案,先打入死牢,上報卷宗,待刑部批覆之後,即可處斬。 馬輝當即帶人抄了縣丞家,沒想到如此一個不入流的小吏,竟然從家中搜出了三十萬兩銀子,震驚全縣。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一個縣丞能搜刮到如此程度,可見老百姓家裡已經沒什麼餘糧了。 受了傷害的老百姓都得到了應有的賠償,此舉大快人心,老百姓連呼青天大老爺,周邊各縣聽到訊息,個個心驚膽顫,誰還敢肆意妄為。 當天中午,譚士禮在酒樓宴請顧青山一家人,寧斌幾次哽咽,強忍著才沒有落下淚來。寧馨看哥哥難受成這樣,忍不住掉淚,顧青山心疼的幫她擦了好幾回,惹得秦茱萸偷偷看了好幾回。 寧馨娘抱著賠償的一百兩銀子坐在車上,看著兒子百感交集。雖是伸了怨、報了仇,還得了補償。可是兒子身體還沒完全好,兒媳婦也走了,而今他還是精神不振的樣子,當孃的怎能不心疼。回到寧家已經是傍晚,寧馨惦記著顧青山的話,就熱情的邀請老神仙和秦茱萸去自家住兩天。顧青山沒想到媳婦辦起這事如此上心,昨天晚上沒有親熱,明天大哥大嫂要來家裡住,他可就指著今天晚上痛快一宿呢。 於是,小顧一臉好心的說道:“太晚了,收拾東西也不太方便,不如明天一早我們過來接吧。” “不晚啊,東西還不好收拾麼,我幫秦姑娘一起收拾,很快的,你稍微等一下。”傻傻的寧馨沒看透自家男人的心思。 老神仙擼著鬍子一笑:“好啊,小顧家靠近大山,老夫最喜歡呼吸山間清新的味道了,走走走,今天就去。” 經過一天的接觸,秦茱萸對寧馨印象不錯,見爺爺喜歡,就簡單的收拾起小包袱,跟著他們小夫妻去了。 到了顧家新房,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院子裡涼快,顧青山把八仙桌搬到院裡,從門口瓜田裡摘了一個大西瓜洗淨,放到桌子上用鐵錘似的拳頭一砸,大西瓜裂成數瓣,鮮美的瓜汁淌了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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