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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夫人細細瞧了一遍,捏起一個歪歪扭扭的葫蘆說道:“要說最好,還是這葫蘆最漂亮,是不是呀,小金鳳?”五歲的周金鳳咧開缺牙的小嘴大笑:“哈哈,姑母真會挑。”長公主笑著拿起一個最大的糖瓜給了周金鳳:“給,既是你姑母說你剪的最好,就把大糖瓜兒給你,小心別沾掉你的牙。”眾人又是一陣大笑,靜淑也跟著抿嘴兒笑了起來。她喜歡這樣的氣氛,這才像一個家,暖融融、樂呵呵的。“這是誰剪的?”郭夫人捧起連年有餘愛不釋手,看這精巧的功夫,就能看出剪這個窗花的人不僅手巧,而且心思沉靜細膩。“這是老三媳婦剪的。”靳氏笑道。“哦?”郭夫人抬眸看去,正遇上靜淑盈盈的眼波看過來。“給姑母請安。”靜淑屈膝行禮。“你就是靜淑啊。”郭夫人起身拉住她輕柔的小手,這孩子一看就是端莊規矩,溫柔懂事的性子。對於這個擦肩而過的兒媳,郭夫人愛不釋手。長子郭徵不喜歡周巧鳳,留了一封休書就去了高句麗戰場,至今她也不敢把休書拿出來給丈夫看。能瞞一天是一天吧,也許兒子回來就回心轉意了呢。次子郭凱對他的小妾愛若至寶,如今帶著她去了登州赴任,不回來過年了。家裡反倒成了庶子郭旋的天下,府中之事也是三媳婦幫著料理。自己心裡窩著多少火,也沒地兒撒。這麼嬌美可人的姑娘,當初若是嫁了郭凱,他必定會喜歡的。有她幫著自己料理家事,勸導兒子,日子自然要好過得多。靜淑被姑母拉著手上下打量,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卻忽然感覺到旁側裡有一道寒光襲來。偷眼一瞧,竟是周朗幽幽的目光正看了過來。☆、 誘夫第十四計靜淑忽然想起原本要給自己賜婚於郭凱,好像就是姑母的次子,難怪她打量自己的眼光與旁人不同。“母親,阿朗真真是好福氣呀,可惜……”可惜郭凱沒福,這麼好的姑娘跟郭家沒緣份。“可惜什麼?姑母的意思是一朵鮮花被我給糟蹋了?”周朗冷著臉,負手踱了過來。長公主勃然大怒:“你這孩子,怎麼跟你姑母說話呢?快賠罪。”周添、郭翼等人都看了過來,不明所以。郭夫人知道周朗曾經為了賜婚的事跟家裡大鬧一場,就是因為這娘子本不是打算給他的,是因為郭凱死活不要才給了他。這種拾人牙慧的事,自然哪個男人都不樂意。“阿朗,姑母並沒說你不好,只是……”郭夫人不好直接提郭凱這茬,只得搪塞過去:“只是跟你們開個玩笑。”“是麼,”周朗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也跟姑母開玩笑呢。”靜淑見氣氛有些尬尷,長公主餘怒未消,便陪笑道:“姑母別跟他生氣,我替夫君向你賠罪。姑母嚐嚐這糖瓜兒吧,是府裡的廚子特意用麥芽糖熬得,特別甜。”靜淑扶著郭夫人坐下,捧過來精巧的小碟子給她吃糖瓜。臘月二十三本就是吃糖瓜的日子,郭夫人用小銀叉挑起一個小巧的糖球放進嘴裡,算是不跟周朗計較了。靜淑乖巧的轉過身去,把碟子端到周朗面前:“夫君也吃一個吧。”“粘牙,不吃。”周朗冷著臉轉身回座位。郭夫人瞧著靜淑越看越愛,真是個乖巧懂事的好孩子。拉過她的手腕,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聊起了家常。“阿朗,聽說最近盜竊琉璃塔的案子已經差不多結了,京兆府最近的效率還是蠻高的。”郭翼點頭稱讚。提起差事,周朗來了精神:“姑父,不瞞您說,這夥兒飛賊鬼的很,那麼多大內高手去追捕都沒找到。原來是仗著藝高人膽大,在客棧裡睡大覺呢。我就猜著敢去宮裡偷東西的人必定不一般,這才不動聲色地挨個巡查客棧,竟抓了個正著,只跑了一個從犯,目前正在全力緝捕。”郭翼點頭,對周添笑道:“阿朗不錯,回京不久就抓了兩撥江洋大盜,是個好樣的。只是京兆府的差事太瑣碎,忙起來沒日沒夜的,出一點紕漏就要承擔很大的責任,不適合他這樣的年輕人。不如過些日子到京畿營做個校尉,在軍中練練排兵佈陣。”周添欣賞地看一眼兒子,笑道:“九王也是這個意思,讓他在京兆府先鍛鍊鍛鍊,然後再安排別的差事。有你這個做兵部尚書的姑父,進京畿營還不是易如反掌。”周騰在一旁聽出了端倪,搶白道:“姑父,我比阿朗還大一歲呢,也該給我安排個官職了。不如讓我去京畿營做個校尉吧。”郭翼瞧著白白胖胖的周騰一笑,沒說什麼。周添便開口訓斥兒子:“你以為京畿營是你隨便就能去的地方?還敢信口開河。”周騰捱了訓,嚇得低下頭不敢說話,這邊郡王妃卻不樂意了,走近幾步道:“王爺好生偏心,怎麼阿朗做的校尉,騰兒就做不得,他們不都是你的兒子嗎?”周添氣的臉都快綠了,斥道:“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那些士兵能服從一個草包校尉?阿朗武功甚好,箭法卓絕,有西北飛鷹的稱號,自然可以服眾。可是騰兒呢,從小被你們嬌生慣養,我讓他早起練武你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