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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用手肘支起頭,好笑都瞧著她:“怎麼,還想去看花燈呢?”“傷口都結痂了,應該也沒事了吧。”“讓我看看。”周朗說著就伸手去拉中衣的領口。靜淑趕忙死死地抓緊了領口:“別……”自從換過一次藥,發現傷口結痂之後,小娘子就不肯讓他看了。周朗不敢用強,只能依著她,哄著她:“聽話,讓我看看恢復的怎麼樣。”“不要。”“那你說說為什麼不讓我看?”周朗不解。“因為……好醜。”小娘子自己都不敢看,那一道暗紅色的血痂,像一條難看的大蜈蚣趴在肩膀上。周朗靜默了一會兒,霍地起身穿衣,不再強求。靜淑有點慌了,這些天他一直哄著她、寵著她,對她百依百順,有時候自己都覺得好像不真實。現在他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像是回到了過去,讓她心驚膽寒。“你……生氣了?”她縮在被窩裡,目光追隨著他的身影。“在你眼裡,我就是一個沒心沒肺,只貪圖美色的男人麼?”周朗繫好腰帶,飛快地梳好頭髮,就要出門。“我不是……不是這個意思,夫君……夫……”眼睜睜地瞧著他大步出去,靜淑心裡涼颼颼的。小娘子落寞地眨巴眨巴大眼睛,無力地躺在床上,失神地望著他的枕頭。不管這幾日多溫柔體貼,可他終究還是個有脾氣的男人。正垂眸難過的時候,眼前光影一閃,身邊柔軟的棉被陷下去一塊。“來,讓我看看吧,我剛去燙了一下手。”他閃動著亮晶晶的雙眸,搓著手去而復返。靜淑一愣,不知該惱還是該笑,愣神的功夫周朗已經拉下棉被,長指靈巧的抻開帶子,把右邊的半幅衣襟展開。“啊……”突如其來的曝光讓小娘子下意識地拉高被子捂住胸前歡快躍出來的白玉團。周朗只專注地盯著傷口,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檢視了一遍:“傷口長得很好,血痂乾爽,沒有發炎化膿的地方。照這樣看,月底應該就能自動脫落了。你可千萬不要因為心急,自己用手摳,知道嗎?”看他十分認真的樣子,靜淑覺得既可愛又好笑,微微點頭:“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小娘子乖巧聽話,周朗越看越歡喜,俯身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起身時大掌有意無意地滑到了前胸捏了一把:“還藏?又不是沒見過。”靜淑小臉上騰地升起兩片紅雲,拉起被子就要矇住頭,小聲道:“你壞。”嬌嬌俏俏的大姑娘,跟鮮嫩的花瓣似的,讓他怎能心如止水。大手按住被子,低頭在她耳邊道:“二月初天氣暖和些了,就帶你去給娘添墳,然後……給她生個孫子。到時候,你哪一處不是我的?”最後一句說的極為曖昧,話音未落,就含住小巧圓潤的耳垂吮了一口。靜淑小臉兒紅透,眸光漾水,垂下長長的睫毛,不敢瞧他。羞羞怯怯的模樣別提多誘人了,周朗身子驀地就挺直了,抓了抓她的小手又放下,扔下一句:“我晚上回來。”就落荒而逃了。小娘子抿著小嘴兒合上眼又眯了一會兒,才緩緩起身。他要帶她去上墳,證明是從心底接受她了,要讓她去拜過世的婆母。正式成為周朗的妻子。暮色四合之時,周朗穿著青色官服回來。更衣之後,和她共進晚膳。自從換了廚娘之後,菜色煥然一新,葷素搭配,色香味俱全,府裡的下人們再也沒有敢慢待三爺和三夫人的。靜淑受了傷,不必去上房請安了,小兩口的日子安靜溫馨。吃罷了飯,周朗親手幫靜淑穿好狐皮披風,也把自己的貂裘大氅穿好,牽著她的左手出門。“真的可以去看嗎?不會很擠吧?”靜淑雙眸亮晶晶的,既期待又緊張。“當然擠了,每年逛完花燈會回來,就被擠胖兩圈。”周朗淡然說道。靜淑停住腳步:“那怎麼辦?萬一傷口被擠裂開呢。”周朗回頭在她鼻尖上點了點:“放心吧,不是有你男人在麼。”小娘子還是有點不放心,怯怯地跟著他往前走,卻發現並不是去前院出府,而是去了後花園的方向。來到一座三層樓高的飛簷小樓旁,周朗定住腳步,靜淑抬頭去瞧,就見正門的牌匾上寫著藏書閣三個大字。“我抱你上去,別怕。”周朗結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環在她纖腰上,暗自凝神提一口丹田氣,足尖輕點地面,身子騰空而起,在瓦沿上若蜻蜓點水一般跳躍了兩次,穩穩地落在閣樓房頂。“嗬……這,簡直是飛上來的呀。”靜淑驚奇地瞧著腳下。“看。”周朗扶著她坐在屋脊上,長臂一伸,指向不遠處的一片燈海。“哇……好美呀!”靜淑不得不慨嘆,帝都果然名不虛傳,元宵夜景如此恢弘大氣,燦爛到耀眼炫目。“錦裡開芳宴,蘭紅豔早年。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別有千金笑,來映九枝前。前輩的詩果然是真的,我在柳安州從未見過如此盛景。”周朗笑而不語,回身扯動早已備好的蟬翼絲,喚她回頭瞧。靜淑回眸,就見一盞鴛鴦戲水合歡燈從高高的樹梢直直地飛了過來,即到眼前時,周朗大手一伸,穩穩地抓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