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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兒子說話,九王不便評價,就等著皇上開口。皇上威嚴的目光掃視一圈,說道:“看來是有人故意陷害周朗,卻敢拿朕的女兒當靶子。究竟是誰指使?其目的又是什麼?若是主動招了,還可以從輕發落,否則……”周家人都低垂著頭,大氣兒不敢出,更沒有說話。長公主和衍郡王都在苦苦思索,這究竟是誰幹的。郡王妃狠狠地咬著牙,心裡暗罵周朗奸詐,坑了自己的兒子,還提前拉攏好九王世子作證,真是一出惡人先告狀的好把戲。靳氏雙手攏在袖子裡,手背上已經掐出了血,以此控制著自己的身子不發抖,成敗在此一舉,一定要沉住氣。☆、 花式寵妻第四十七式一片沉默之際,九王開口了:“自從周朗從西北迴來,一直勤奮上進,如今已經官至從五品,也多次得皇兄褒獎,儼然已經成為繼承爵位的最佳人選。周家的丫鬟不可能被外人所用,必定是家中有人主使。周添只有兩個兒子,構陷阿朗於不義,自然就不能繼承爵位。說不定這就是一出鋌而走險的苦肉計呢。”郡王妃崔氏柳眉一挑,鳳眼立了起來:“小舅舅這是什麼意思,是說騰兒自編自演的苦情戲了?”九王豈會怕她,滿不在乎地說道:“他沒那個腦子,恐怕是有人在幕後指導吧。”崔氏一聽就像炸了毛的雞一般,噗通一聲跪倒兒子身邊:“皇上,您是我親舅舅,您聽聽小舅舅的話,他的意思就是我做的這件事了。天地良心啊,我怎麼會拿自己兒子的腦袋去冒險。只因為素日我與小舅母不睦,小舅舅便時常看我不順眼,皇上……”皇上不耐煩的掃她一眼,心裡的氣更大了。二皇姐家裡的嬌女,和她的母親一樣驕縱無禮,還認識不到自己身上的毛病。總覺得自己很完美,都是別人的錯。這樣的母親,能教出來什麼好孩子?靳氏掃一眼郡王妃,心中暗笑。看來自己盤算的沒有錯,就算這一口咬不住周朗,也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這個蠻橫無腦的郡王妃就會成為自找苦吃的炮筒子,就算不能讓他們兩敗俱傷,坐收漁人之利,能傷一個也不錯,以後有機會再除掉另一個。皇上懶得再聽這個不招人待見的外甥女囉嗦,一揮袖子吩咐把丫鬟小瑜帶出去嚴刑拷打,務必讓她招出幕後主使。才打了三十棍,小瑜就挺不住了,招認是受了郡王妃崔氏指使。金吾衛把話傳進了大廳,崔氏當時就癲狂了:“我沒有、沒有,我沒做過,有人冤枉我,有人故意指使她這麼說的,我是冤枉的,皇上……我若有半句假話,就讓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崔氏大聲嚎哭了起來,完全失了貴婦人的風範,見皇上的表情似乎無動於衷,不得不轉身跪爬到長公主腳邊,求她給自己一個公道。周朗在一旁靜靜地瞧著,見妻子累了,就把女兒接了過來,偶爾低聲與小妞妞說說話,哄著她不要哭鬧。早前,他感覺到山雨欲來,但是究竟誰會出手,他也不是十分確定。可是此刻,他基本可以確定不是崔氏做的。不過他不想幫她去洗刷冤屈,當年自己的母親也沒少背過黑鍋,受過委屈,那時年紀小,以為那些壞事都是崔氏做的,現在看來可能也有旁人渾水摸魚。這樣也好,惡人被別人黑吃黑,黑掉了,反而省的自己親自動手了。長公主心中也在天人交戰,她恨鐵不成鋼的看一眼崔氏,眼前又浮現出皇妹二公主臨終前的囑託。那是她最疼愛的親妹妹,這是她的外甥女兼兒媳婦。這件事發生在長豐公主身上,不給皇上一個交待是不行的,如果要保住崔氏,那就只能犧牲別人。周朗是撼不動了,就只能撿個軟的捏吧。長公主暗暗下了決定,轉過身去掄圓了胳膊給了靳氏一個大嘴巴子:“混賬東西,你做的醜事,還不承認麼?”靳氏萬萬沒想到長公主能看透這一切,震驚的眼神痴痴地瞧著她,都忘了捂臉。在事發突然之際,每個人的微表情才是最容易出賣自己的,靳氏惶惑、擔憂的眼神出賣了自己,引發了人們的懷疑。可惜長公主沒有看到,本就是故意栽贓給她,便沒有看她的表情,而是垂眸盯著地面。靳氏很快反應過來,不能承認,沒有確鑿的證據決不能承認。“母親,”靳氏跪到地上哭了起來:“兒媳不知哪裡錯了,兒媳什麼壞事都沒做過呀……”崔氏楞了一下,轉瞬明白過來,這是婆婆在幫自己呢,於是她跪爬過去,一把抓在了靳氏臉上。尖利的指甲下去,靳氏臉上立刻出現幾道血口。“你還不快招?”靳氏自然明白自己不能還手,便捂著臉裝作委屈的樣子朝後蹭了蹭,哭道:“這是要讓我背鍋麼?這麼大的鍋,我可不敢背。嫁進周家這些年,我背的鍋還少麼?嗚嗚……周騰從小就惹是生非,你們就會花錢去擺平。可是也有那不樂意要錢財的,就會朝著我的兒子周勝出氣。我們背了多少黑鍋,今日我也豁出去了,就請皇上評評理。周騰十四歲那年,因為打架鬥毆,打死了一戶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