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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悅轉身挑眉,就知道你小子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翻過一個山頭,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三人身上的時候,昕悅看到一個可以歇腳的茅草屋,興奮的跳腳。齊雲庭輕車熟路的進屋把背上昏迷的人放到床上,到水缸前喝了點水,又掀開米缸檢視了一下。昕悅不解:“你來過?”摸摸她迷糊的小臉:“這裡是一對神仙眷侶的居所,一年內會有些時日住在這裡,其他時候便四海雲遊。以前我來這裡看日出的時候見過他們,後來就成了忘年交。”晚上做飯的時候,二人嬉鬧於灶間。昕悅邊切著採來的野菜,邊說:“娶了我是你上輩子在佛前祈禱了五百年才得來的福氣,看你家夫人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溫柔賢惠天下無雙。”齊雲庭往灶膛裡扔了兩根柴:“是呵,能配得上我家悅悅的也只有我這樣貌似潘安,才若陶朱,文武雙全,家財萬貫的天下第一黃金單身漢呀。”昕悅把菜放進鍋裡:“呸!你是人前像綿羊,床上似餓狼。”把最後一根柴扔進去,拍拍手上的土,從後面擁住她:“你一提醒,為夫才發覺很餓了。”“別鬧,人家炒菜呢,一會兒就可以吃了。”“想吃你。”“走開,不讓吃。”“那就用強的吧。”“你敢用家庭暴力,我就去申請離婚。”“你在敢說這倆字,我吃了你信不信?”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啊……行了,菜熟了,你還是吃它吧。要不要叫醒楚一諾?”昕悅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閃著天真的光。給了她一個傻瓜的眼神,齊雲庭說道:“等藥力過了,他自然就醒了,你現在喊破了天也沒用。”昕悅看看裡間躺著的人,卻見他喉頭似乎動了一下,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齊雲庭攬過她的肩坐在桌邊,看著兩盤青菜,柔聲道:“委屈你了。”昕悅毫不在意的夾起一簇:“我從小又不是什麼千金小姐,倒是你錦衣玉食的慣了,來,嚐嚐你家娘子的手藝。”齊雲庭吃下昕悅喂來的一口,比吃蜜還甜,一臉諂媚的表情:“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菜,你也嚐嚐。”於是他同樣夾起一口餵給昕悅。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倒也吃得無比歡暢。明月如鉤,柳梢上頭。人圓即可,管它月圓不圓呢。昕悅在齊雲庭懷裡靠了一會兒,便示意他躺到自己腿上。伸手輕撫眉心:“雲庭,你以後不要皺眉了,你看,這麼深的褶子都能夾死蒼蠅了。”“好。”“最近好久不曾頭疼了吧,你家娘子按摩的好吧。”“是。”“雲庭,說真的,我並不在乎你掙多少錢,只要我們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就行了。你又忙又累的,我看著好心疼。”伸手拍拍她的臉:“傻瓜,我是男人,就要讓自己的老婆孩子過上好日子。看你受苦,我的心更疼。”穿過樹影的月光,像是被剪碎了似的,朦朧的灑落在地上。那層月色,像是天宮中哪位仙子的紗裙,輕盈,飄渺,飛翔在夜晚的天空伴隨著寶石的點綴林中有晚歸的飛鳥鳴聲相和,讓靜謐的夜晚更加心曠神怡。“悅悅唱歌給我聽吧。”“讓我為你唱一首歌全世界都陪你聽著這是愛你會明白你是唯一不可替代讓我為你唱一首歌閉上眼睛 把心交給我要你聽見幸福的顏色琴絃的快樂在我手中為你顫抖著多一秒你的笑容付出什麼都值得旋轉八音盒每一個音符都記錄著你的喜怒哀樂讓我來譜成歌讓我為你唱一首歌全世界都陪你聽著這是愛你會明白你是唯一不可替代。”“你也是我的唯一,不可替代。悅悅,好希望我們有一個孩子,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悅悅會突然消失,若是有了孩子就安心了。屋裡的人依然躺著,沒什麼變化,只是眼角有一滴淚悄悄滑落。睡夢中回到兒時,一對璧人琴簫合奏,歌聲纏綿,旁邊一個玩泥巴的小男孩不時跟著瞎哼哼兩句。昕悅懊惱的垂下頭:“我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們都很重視孩子,可是……你也知道,我的身體,我想也許我永遠都不可能……”“胡說,”齊雲庭翻身坐起,“不會的,我們才新婚不久,你別胡思亂想。”沉默中竟聽到沙沙的腳步聲響,吃驚抬頭,齊雲庭示意她躲到屋裡。昕悅透過窗縫往外看,五六個黑衣人闖進院裡,似乎在尋找什麼。齊雲庭沒有攔住他們,已經奔著房門來了。顯然是來抓楚一諾的。昕悅迅速在屋裡掃了一圈,確實沒有藏人的地方。怎麼辦?怎麼辦?情急之下,她跳到床上,掀起旁邊的被子把楚一諾從頭到腳蓋住,自己也鑽了進去。死馬當活馬醫吧,他們應該不會來掀一個生病的女人的被窩吧。房門“吱呀”一聲,昕悅忙裝作痛苦的“哎呦”叫了一聲。緊挨著自己的身體似乎一僵,瞬間變得火熱。難道他在發高燒?昕悅顧不上這些,又裝模作樣的“哎呦”了一聲。咦?沒有想像中惡狠狠的聲音傳來。不解的抬起頭正對上一雙疑惑的眸子。“你在幹什麼?”“裝病呀,人呢?”“走了。他呢?”一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