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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正合我意。還說……不管發生什麼事,心意永不改。”嬋娟這次算是開了眼,從前只見莊主對她百般呵護,如今卻驚詫於另一個男人的深情。她到齊家門口的時候,齊雲庭正伸手做出請的手勢,迎太子進門。一諾山莊的人個個冷硬,嬋娟自然不把太子放在眼裡,不像老百姓出城去迎又前呼後擁的跟到齊家門口。冷聲道:“一諾山莊婢女嬋娟有書信帶給齊公子。”齊雲庭猛然回頭,三步並作兩步奔至跟前,“她怎麼了?”眾人倒吸一口涼氣,竟把個太子生生的凉在大門口了。嬋娟也吃了一驚,其實她動了個小小的心眼,以為齊雲庭必然不理她,陪太子要緊。而後他再來要信的時候,就刁難他一下。齊雲庭一把搶過信紙,展開一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他微微點頭:“你回去告訴她,正合我意。還有……不管發生什麼事,心意永不改。她還有別的話麼?”嬋娟搖搖頭,轉身就走。昕悅聽了這段話,心裡卻糾結的很,這個傻瓜,怎麼能慢待太子呢,不是剛好給他抓到把柄麼。於是她央求嬋娟去幫她打聽結果如何,嬋娟經不住她軟磨硬泡只得幫忙。聽說是這樣:齊雲庭主動提出萬貫家財充公,支援國家戰爭。太子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假意推辭了一番,寫了一塊“忠義良民”的牌匾算回禮,就帶著大車小輛的金銀財寶走了。據說車隊從宛州直排到蹟城,綿延百里,可見齊家真的是傾囊而出。太子臨走前發表了一篇慷慨激昂的演講,忽悠力超強。號召大家國難當頭之際,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齊雲海、郭衝帶頭參軍入伍,追隨太子殿下北上抗敵,於是大批的宛州熱血青年擄胳膊,挽袖子保家衛國去了。昕悅思家之心更切,每天絞盡腦汁想辦法。趁楚一諾出莊去了,她硬著頭皮找到鬼醫:“您一定有辦法的,就幫幫忙吧,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能否讓他的心轉到姽嫿身上。”鬼醫嘴角斜挑,似哭似笑:“天意不可違。”昕悅抓耳撓牆:“天意是何意呢?”他專心搗鼓著一個小藥罐:“今晚見分曉。”nnd,我就等到今晚看看天意長什麼樣。楚一諾專注的盯著她,似乎要盯進心裡去一樣。“齊家敗了,你還要回去麼?”“正因為如此,我才更要回去。”“明天齊雲庭要進京為縉王辦事,只怕沒命回來了。”昕悅驚得站起:“你說什麼?”他不疼不癢:“我是說也許。”“你讓我去見他一面吧。”兩行清淚奪眶而出。“你確定要回去?”“我一直很確定。”“好,你答應我一件事,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去。”鷹眉緊皺。“什麼事,你快說。”她雀躍。他黯然神傷,離開我你這麼開心?“來生你一定要先遇到我,愛上我,嫁給我為妻,廝守終生。”來生的事,是我說了算的麼?昕悅惆悵的摸摸鼻尖,不知怎麼開口。“你不答應?”他抿唇,幾分委屈,幾分慍怒。“答應,我怎麼會不答應呢。”昕悅嚇得趕忙點頭生怕他反悔。“一言為定。”他很認真。來生,一定要幸福。“一言為定。”她很期待。明天,就可以回家了。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房間的時候,昕悅就早早起來梳妝了。特意穿上那套來時的衣裙,現在是秋天,穿著它有點熱,不過早晨露重也還算正好。轉眼將近一年,意兒和風兒按虛歲都三歲多了,不知道見了娘會不會生疏呢?楚一諾把她帶到中街,不遠處就是齊家大門,看著那個深深刻在心底的身影遠去,他想:只要你回一下頭,我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你搶回來。可是,她快步向前,絲毫沒有猶豫。齊雲庭一行幾人出來,身邊是穿著宮裝的幾個太監。“雲庭……”她飛奔過去,撲進他懷裡。齊雲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悅悅,你回來了,真的是你回來了麼?”“唔……雲庭……”她哭得淚人一般,緊緊偎在他胸前。“悅悅,回來就好,別哭了。”雖勸她不要哭,卻也禁不住自己眼裡含了水霧。他收緊雙臂,抱緊她,再抱緊,彷彿要揉進自己的身體。“咳……”一聲尖細的咳嗽打斷相擁的一對人兒。“馬公公,我夫妻久別重逢,可否暫緩半日上京?”齊雲庭轉過頭去,誠心懇求。老太監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本來昨日就該出發的,你拖了一天也就算了,如今再往後託,雜家只怕縉王怪罪下來,無人承擔的起呀。”雲庭無奈,左臂牢牢圈住她,右手捧住淚水連連的俏臉,目光細細研磨。這一年,她竟瘦成這樣,去年離家時,還帶著幾分生產後的臃腫,如今竟比初識之際還要單薄。拇指摩挲在她臉上,一點點擦去淚痕:“悅悅,在家好好照顧孩子們,等我回來。”“恩。”她堅定的點了點頭,“你處處小心,一定要好好的回來。”他點頭,眼裡滿是不捨。“悅悅這一年總算實現了笑傲江湖的夢想,以後就專心在家相夫教子如何。”他心裡還不踏實。“什麼夢想啊,沒有你那有笑呢。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