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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齊雲庭親自鋪設,厚厚軟軟的,昕悅枕在他腿上,一覺睡到了宛州。 作者有話要說:兩隻都有進步哦,下章可愛的彩雲小妹妹要回來了附舒婷《致橡樹》 我如果愛你—— 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愛你—— 絕不學痴情的鳥兒, 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 也不止像泉源, 常年送來清涼的慰籍; 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 甚至日光。 甚至春雨。 不,這些都還不夠! 我必須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做為樹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根,緊握在地下, 葉,相觸在雲裡。 每一陣風過, 我們都互相致意, 但沒有人 聽懂我們的言語。 你有你的銅枝鐵幹, 像刀,像劍, 也像戟, 我有我的紅碩花朵, 像沉重的嘆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我們分擔寒潮、風雷、霹靂; 我們共享霧靄流嵐、虹霓, 彷彿永遠分離, 卻又終身相依, 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裡: 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腳下的土地。彩雲歸齊雲庭把昕悅抱下車,二人牽手進門。有yy的小丫頭想問了,怎麼這回不抱進去了?答曰:滿足一下乃們泛酸的小胃口吧。素因為人家小悅說了,要做他身旁的一棵小樹,與他並肩戰鬥。當然,肩並肩是不可能的了,鑑於身高上的差距,只能頭並肩了。主屋外,彩雲快步相迎而出。皺巴巴的小臉泛著愧疚:“大哥,大嫂,我都聽雲海說了。都是我那封信沒說清楚,害了你們。”昕悅拉起彩雲的手往裡走:“好啦,回頭再細說吧。外面這麼冷,先進去吧。”老夫人端坐在椅子上,仍舊是一臉嚴肅。“娘,我們回來了。”齊雲庭自然衝到前面,她眼皮一撂,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深呼吸,咬咬牙,定定神,嘴角上翹:“娘,以前是我不懂事惹您生氣了。我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就忘記那些吧。家和萬事興,這樣雲庭也不會很辛苦。”嘎?雲庭、彩雲四隻眼睛愣是睜得有八隻那麼大,微張著嘴,臉上的肌肉凍結。這是她說的話嗎?饒是齊夫人這般見過大場面的,也再難維持淡定的表情。臉上一抹詫異,眼神更是疑惑,似乎眼前之人她不認得。想說句評價的話,嘴角一抽,才發現舌根已經麻了。氣氛很冷場,昕悅只得接著說道:“其實,娘一直待我極好的,我做過很多出格的事,您都沒有追究。就算離家出走這麼大的事,您也沒有阻止雲庭去找我,還準我回來。可見,您真是菩薩心腸,對兒女關懷備至,顧全大局,大家風範讓兒媳甚為佩服。”這幾句驢唇不對馬嘴的話是昕悅在大腦高速運轉中,不斷想詞再用排除法不斷刪除後留下的。本來想說點具體事例,比如對我噓寒問暖,送吃送喝,站在門口等我回家之類的,可是這些她都沒做過。若是說了,那不等於諷刺嘛。不習慣拍馬的人才知道拍著有多難,現在她靜靜等待著自己拍到的到底是馬屁還是馬腿。半晌,老夫人用意志穩定住面部表情,在嘴裡活動了一下舌頭,說道:“你既知錯,我也就不追究了,你們一路勞累,就早點回去歇會兒吧。”彩雲道:“娘,我也想去大哥那裡坐坐。”老夫人愛憐的目光看過來,微微點了點頭。哎,看女兒的眼神和看兒媳的永遠不一樣啊。進了暖玉汀的門,驚見眼前那座宮殿般的建築,有一個圓拱型密閉的走廊與臥室相連。難道是……昕悅快走幾步,進了屋。冰涼的大理石地面換做了木地板,雖然她不認得那是什麼木材,但一看也知道價值不菲。經過了仔細的打磨、刨光,刷上了米色的油漆,泛著暖暖的光。倒影出紫水晶屏風夢幻般的色彩,一股暖流透過千層底的繡花鞋融入身體,驅散了寒氣,好舒服!那走廊裡採用了透光的窗戶,並不陰暗,從房間到溫泉中間設了三道雕花門,這樣不必要時就可以防止水汽進來,而從其他出口散出去。昕悅向來愛洗澡,這樣可以每天泡溫泉,不必擔心冷風吹到了。“好暖哦。”她驚喜的看向齊雲庭。挑挑眉,拋來一個迷死人的電眼:“怎麼樣,驚喜吧。”她忘情的跳起腳,雙臂圈到他脖子上,在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太棒了,你真是天才。”原本她只是簡略設想了一個草圖,沒想到他竟做的這麼好。齊雲庭嚇得趕忙抱住她,責怪道:“小心。”眼神中卻滿是寵溺的笑意。可惜那個剛剛信誓旦旦的要守規矩的人竟忘了身後還有彩雲在,完全沉溺在二人世界中,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心中在想這是我們的家,溫暖的家。彩雲早就羞紅了臉,轉過身去看向門口。昕悅忽然瞥見那個水紅色的背影,忙拍他的肩膀示意放自己下來。三人落座,小妍端來熱茶,眼睛盯著昕悅,水汪汪的。“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捏捏她的臉蛋。“少奶奶……唔……少奶奶……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