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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願,獨留江菱一人受委屈,自然心裡都不安。前思後想了一夜,還是不能拋下江菱不管,郭葉早早起來奔齊家去找昕悅。“菱兒你別走啊,咱們的悅菱記都靠你呢,你走了不想念意兒和風兒麼。”昕悅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疼的很。“姐姐你別說了,我離家這麼久,兄嫂也早就叫我回去呢。”江菱揹著包袱往外走。“菱兒姐姐你去哪?”郭葉風風火火的趕來。“小葉,咱們姐妹一場,我本想參見你們的婚禮的,又怕……只是我家中有事,不得不走。”江菱握著郭葉的手,微微顫抖。她是怕自己會哭出來,給人家攪了局。昕悅他們拉不住她,追到門外。雲海叼著一根草倚在門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瞥了眼揹著包袱的江菱,沒說話,抬頭望天。“雲海……”昕悅看向他。雲海像沒聽見一樣,仍舊無語望天。江菱悄悄抹了一下眼角,大步向前走。突然,她停住腳步,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挑著一擔蛐蛐籠子在叫賣的男子。“水生哥?水生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太好了。”她猛地上前緊緊揪住男人的雙臂。眾人都愣了,包括那男人。“你是誰?”他木訥的問。“我是菱兒呀,你不認得我了?水生哥,咱們從小一起長大,你怎麼會不認得我呢?”她低頭看看那些蛐蛐籠子,驚喜道:“沒錯,從小水生哥編的這些小玩意就最好了,你忘了還送了我好幾個呢麼?”雲海冷笑一聲:“難怪要走呢,是找青梅竹馬去。”昕悅看他一眼沒說什麼,只覺得水生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男人搖搖頭,“我被人從江邊救起的,可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連自己的名字也不記得。”江菱喃喃自語:“從江邊救起,那就對啦,沒錯,就是你。十幾年的鄰居,我認不錯的。”回身對昕悅道:“姐姐誒,這是水生哥,就是馨香嫂子的丈夫啊。嫂子這些年不肯改嫁,獨自一人帶著大寶、小寶吃盡了苦頭,還有嬸子,若知道你還活著,不知有多高興呢。”昕悅恍然大悟,在揚州時江菱就和馨香叫水生嫂的,原來她的丈夫還活著,馨香這些年的苦也算沒白受。昕悅馬上招呼江菱帶他進院,又找人套車去接馨香母子和她婆婆。經過雲海身邊時,特意頓住腳步看他的表情,“有人吃醋了。”雲海不理大嫂,扔了嘴裡的草葉,轉身回房。郭葉掩著嘴偷偷的笑。馨香一家團圓當然是喜出望外,大寶長高了不少,見了乾爹、乾孃跪下就磕頭。喜得昕悅不知拿什麼好吃的給他才好。杭州王家有個婆子來報:“親家公子、夫人,小的是來報喜的。我家夫人又生了一對孿生兄弟,老爺、老夫人都高興的不得了呢。”“哦,彩雲很厲害呀。”昕悅笑著看向雲庭。“我家夫人有句話讓小的帶給齊夫人,她說她好想生一個像風兒那樣漂亮的女孩子。”昕悅撫掌大笑:“你回去告訴她,再接再厲吧,哈哈。”冬去春來,百業復興。舉國上下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齊家又開始了日進斗金的日子。齊雲樹參加科考,中了個舉人,被封作州立學堂的博士,吃上了官飯。也算完成了他的心願,靠自己的本事求取功名。公主下嫁宛州,舉城狂歡,且吸引了周圍十幾座城的人來看熱鬧。齊家的飯店、酒樓爆滿,悅菱記的紀念品供不應求,於是又狠狠的賺了一筆。只是原本的大產業繡房和成衣鋪買賣欠佳,只因戰爭期間停業做軍裝,很多老顧客都被別家拉走了。昕悅聽了至微微一笑,這有何難?把裁縫們叫來耳提面命了一番,各人紛紛點頭。又是一年宛交會,今年比以往哪一年都要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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