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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色傘下,不時露出個調皮的小腦袋,滿臉興奮的表情,或驚歎或沉迷。轉眼不見,她就已經跑到護欄邊,看畫舫上的美女。湖藍色的大傘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始終帶著溫和的笑,追隨著那個靈動的身形,在她失神淋雨的時候,默默的把自己的傘遮在她頭上。他見多了北方的客商見到江南美景的詫異與沉迷。雖然揚州與宛州都在長江之北,但景緻、風韻卻是足足的江南味了。“哇噻,那邊好多美女呀,我們快過去看看。”看著那一群大姑娘、小媳婦蜂擁圍堵的場面,齊雲庭左眼皮無力的跳了一下,莫非他也來揚州了?欣悅衝上去,看眾女眼冒桃花的都往一個方向看,她也隨著望了過去。漢白玉砌成的單拱橋上,一位年輕公子羽扇綸巾,意氣風發的憑欄遠眺。單是那線條流暢的側臉就足以迷倒眾生。欣悅心中暗歎:靠,夠拉風。原來那書生身後有杆紅色錦繡大旗,上書七個大字:江南第一才子祝。祝?莫非祝枝山?我的偶像可是唐伯虎,好啊,你小子敢趁小唐唐不在自稱第一?在齊雲庭還沒來得及伸手拉住她的時候,欣悅已經勇猛的撥開人群,衝上橋去。“喂,你就是江南第一才子?”那白衣男子轉過身來,柳眉鳳目,鼻直口潤,面板白皙,眉心一顆硃砂痣更平添無限風情。欣悅第一次見到自己重生的相貌時,曾開心不已。不過,如今被這男人一比,竟覺得無地自容。他似一朵嫵媚的藍色妖姬,自己就是那麼一株小小的空心菜。這男人美的讓人炫目,欣悅有一瞬間的窒息,卻在他的答話中醒來:“小橋流水依舊,誰說獨橋不成圓~不錯,在下正是祝某。”“祝枝山?”“祝枝山?什麼人。在下不認識。”“我是說你的名字叫什麼?”“嘖、嘖、嘖,失敗呀,天下竟有人不知道我江南第一才子——祝梁的名號,真是太傷自尊了。”他搖著頭,微蹙眉頭,羽扇捂在胸口做傷心狀。周圍一地心碎的聲音。“原來你叫祝梁啊,那還不如叫梁祝呢,你可認識唐伯虎?”他嘴角銜起一抹玩味的笑:“美人如斯,竟然在我面前詢問別人,你是第一個。”他的食指妖嬈的點向欣悅鼻尖,周圍一陣尖叫聲響起。一隻強有力的手握住那個手腕:“祝公子不在宛州安慰你那些追隨者,又跑到揚州來招蜂引蝶了?”祝梁莞爾:“原來是齊兄,好久不見,聽說你北上迎親了?”“不錯。”齊雲庭攬住欣悅的肩把她帶離祝梁身邊,甩開安全距離。用你多管閒事,我本來打算他的手過來的時候給他一個過肩摔————欣悅碎碎念。祝梁饒有興味的看著他的這個警戒動作,挑眉對欣悅大放電眼:“看來這位就是嫂夫人了,果然是國色天香,只可惜……嘖嘖,缺少一樣東西。”“什麼?”看到欣悅成功的被吊起胃口,祝梁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以迷死人不償命的曖昧姿態悠悠說道:“風情……嫂夫人雖容貌出眾,卻有著與年齡不相符的稚嫩,最多也只是一枚小青瓜而已。看來齊兄真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呀,一路南下竟不曾染指,莫非是齊兄……,嘿嘿,那倒有一法可解。不如把嫂夫人借給小弟幾日,保證給你調理的嬌豔欲滴。”齊雲庭上前一步,擋在欣悅面前:“免了,我自己的媳婦自己會調理,你還是調理那些為了你寧願回家被父親罵或者被丈夫打的大姑娘、小媳婦吧。小心別傷了身子。”齊雲庭拍拍祝梁的肩膀,拉起欣悅的手離去,祝梁笑眯眯的拱手作別。欣悅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卻不得不佩服祝梁的眼力和齊雲庭的定力。被人看穿了還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些腹黑的古人。“你看那裡,垂楊碧柳,湖清水秀;再看這邊,依水傍亭,天塹一線通……”齊雲庭稱職的做起了導遊。“我覺得這湖心亭最美,你看,微風浮動水霧,朦朧中可見亭橋柳荷,與水爭碧,哇,水裡還有好多漂亮的魚呢。”欣悅開心不已。“湖心亭麼,咱們家裡也有,熱天時在這裡納涼,最好不過。”其實家裡的湖心亭,他並未去過幾次,只是他想欣悅必定是喜歡的。…………下午,沐浴更衣之後,欣悅在銅鏡前左照右照,一會兒挑挑眉,一會兒挺挺胸,可惜自己二次投胎,得了個好容貌,不過確實是只有清純。雖說不能說像一段木頭,不過確實青澀的如小青瓜一般,沒有一點熟女的魅惑,難怪他一路下來都不曾侵犯。齊雲庭暗笑不語,獨飲清茶。終於,欣悅跳到他身邊坐下,搶過他手裡的半杯茶一飲而盡。一雙晶亮的眸子閃著狡黠的光:“我想好了,我還是不去……對不起哦,我不去了。”齊雲庭的臉色漸漸黯下來,原本微微翹起的嘴角抿成剛毅的直線,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巧笑倩兮的美人兒。她眸中的笑意越來越濃,讓人不敢相信剛才那句傷人的話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你說什麼?想好什麼。”“我說……”,欣悅雙手撐在桌子上,腳下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