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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妍穩穩的接在手裡,笑著跑開了。反反覆覆看了n多遍,他就快回來了,回來了。再過幾天他就回來了,只可惜這些玫瑰開不出花朵,希望老天露個笑臉,讓這些花快快成長。天不隨人願,接連幾天大雨把那些花枝衝的東倒西歪。“小妍啊,你去廚房拿點荔枝來吧,太無聊了。”沒有電視、沒有電腦也就算了,老天爺不停地電閃雷鳴,大暴雨下了一天了,晚上不但沒有停的意思,好像還變本加厲了。昕悅一天沒吃水果,一天沒出門半步,快憋瘋了。小妍嘆了口氣,轉身出去。好半天才端回一盤荔枝,“當”一聲放到桌子上。昏昏欲睡的昕悅被下了一跳,怎麼了這是?看看小妍鐵青的臉色,緊咬的雙唇,剛好老天爺“咔”一個炸雷下來,嚇得昕悅小心臟砰砰直跳。雨水順著頭髮在往下淌,衣裙也溼了,看來雨太大,打著傘也不頂用。唉,是啊,這種天氣讓人家去給你拿荔枝,有點過分的說。啥時變得這麼像地主階級一般腐化了呢?都是給齊雲庭慣出來的,以後還是自己多幹點活吧,要不然真要墮落成專門指使奴才的主子了。“小妍啊,我是有點過分哦,下著大雨還讓你去拿荔枝,來來,坐下,我們一起吃啊。”“我吃不下,少奶奶自己吃吧。”態度夠強硬。“快吃吧,幹待著多無聊。”“不吃。”語氣夠堅決。“小妍,來嘛。”拉起她的手。“我說過了吃不下,少奶奶自己吃吧。”甩掉手,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嗄?姐姐陪著笑臉哄你,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不吃算了,我自己吃。昕悅撥開一個放到嘴裡,“這什麼荔枝?乾巴巴的,一點兒都不新鮮。真難吃。”小妍冷哼了一聲,沒說話。昕悅將就著吃了幾個,突然覺得不對勁,小妍平時不是這樣的。“小妍,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小妍緊咬著唇,死死地盯著牆角,突然一甩頭,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少奶奶,我實在看不下去了,雖說我們做奴才的不該指責主子的不是,可是您確實太過分了。大少爺命懸一線,您卻在悠閒地吃荔枝……”“命懸一線?什麼命懸一線?你說清楚點。”昕悅手裡剝了一半的一顆荔枝掉落到地上,滾到床邊。“老爺已經仔細算過了,按大少爺返程的時間算,今天晚上大少爺的船隊剛好過百里峽。那是長江最險的一段,連著幾天暴雨想必水流湍急,老爺說那一帶江邊無法停船,只能順流而下。瞿塘灩預堆,百里奪命峽。那裡暗礁極多,水疾澗窄,好天氣時都經常翻船。像這種暴風雨天,根本不可能有人活著出百里峽。”頭暈目眩,她無力的伏到桌子上。怎麼會這樣?齊雲庭……在她心裡,齊雲庭是無所不能的,他能結交土匪,能打跑黑熊,能摘到綵球,能馳騁商場……從未擔心過他,是因為他很強大,無論什麼事,只要依賴他就可以了。可是,他畢竟也是肉體凡軀,在大自然面前只是滄海一粟,怎麼可能鬥得過天。抬頭看看窗外,依舊是電閃雷鳴,暴雨傾盆。昕悅猛地站起身,衝出門外。“少奶奶……”小妍忙抓起傘跟了上去。雨太大了,被狂風捲著毫無方向的亂撲,縱使齊家到處是遮雨的迴廊,還有小妍撐起的雨傘,還是擋不住暴雨肆虐。雨水沿著臉頰流淌,冰涼徹骨,裙襬翻飛,捲起無數水花。六月二十七,齊老爺本該在三姨娘那裡,此刻卻在齊夫人的主屋。燭光映在窗上,老爺不停的踱步,夫人似乎在抹淚,雨聲太大,聽不到她的啜泣。葛媽傳話:“老爺,大少奶奶求見。”一聲長嘆傳來:“讓她回去吧,這個時候誰也沒辦法,等天亮在說吧。”昕悅不顧葛媽阻攔,就要往裡闖。“少奶奶,你進去又能怎麼樣呢,你還能去救大少爺不成?連老爺都沒辦法,你就回去等訊息吧,別在這添亂了。”婆媳之爭窗外,依舊是電閃雷鳴、暴雨傾盆,昕悅靜靜的盯著雨幕,渾然不覺身上的衣衫已經溼透。“少奶奶,換件衣服吧,不然會生病的。”……“少奶奶,大少爺回來一定很累了,如果您生病了,大少爺還要照顧你,豈不是更辛苦。”昕悅木然的被小妍拉到床邊,換上一套乾衣服。這種暴風雨天,能住在寬敞的大房子裡,不會被風吹雨淋,不必擔心漏雨。吃飽、穿暖,這就是最簡單的幸福了。目光失神地劃過桌上的荔枝,她暗罵自己:胡昕悅,你真不是人。你的男人在外面出生入死,給你換來這優渥的生活,可是你卻在矯情的抱怨荔枝不夠新鮮。的確是自己太沒心了,只知道要他的嬌寵,只考慮自己是否高興,不想委屈自己做不開心的事,卻從沒有替他想過。很多無理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自己是開心了,卻沒有想過會不會令他為難。他出門這麼久了,只知道是去茶山收茶,具體去哪裡,有多遠的路,會經過哪些地方,有沒有危險?這些都沒有關心過,甚至為了一點點不開心就要離家出走,雖然明知道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