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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美得如畫的花海之中,在花瓣繽紛的世界裡,他們的眼底只容得下彼此。儘管羞澀,儘管含著淚,但也是痛苦的喜悅著。沒有什麼比能夠擁有最愛的人更值得欣喜的事情了。於是他們一直糾纏,貪婪的索求對方。在這個沒有時間的地方忘記了時間,只記得彼此的臉,還有肌膚相貼時傳來的體溫。「言華,你真的願意跟我一直在一起嗎?」「我願意。」「就算讓你變成跟我一樣的鬼。」「能與你相伴,我無悔。」「言華,我們成親吧,做我的妻子,我們永遠在一起。」「我願意,願意做你的妻子。」言華淚流滿面說著我願意,秦霄也淚流滿面,沉浸在赤胄與言華的過去中,沉浸於他們這段炙熱的情愛裡,言華是喜極而泣,秦霄卻是滿腹苦楚……畫面又回到之前,眼前依舊站著的,是一臉醜陋的赤胄,他默默地掬起秦霄靜靜溢位眼眶的一滴淚放入口中,品嚐著那微鹹的味道。「你知道嗎?我最不捨的就是讓你哭……」聽到赤胄這麼說才察覺自己落淚的秦霄立刻慌亂的用衣袖拭去臉上的淚水,等到衣袖沾上淚水,臉傳來被風乾的乾澀時,他才停下自己近乎粗暴的行為,但卻久久不敢直視眼前的赤胄。他應該已經看慣了這樣的赤胄才對,但是在他與言華的回憶裡見到赤胄那張美得已經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容貌後,他怎麼也平衡不了這極端的差別。一個美得不可方物,另一個則醜得不忍直視,而偏偏這兩面都出現在同一個人身上……這到底是為什麼?「赤胄……為什麼你的臉……在你與言華的回憶裡,你明明不是現在這樣的……」等到秦霄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麼時,話已經隨風飄散在空中了。「你介意嗎?介意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赤胄顯得有些激動,手抓住秦霄的雙臂,握得有些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好奇……為什麼你會變成現在這樣,是為了言華嗎?」終於再次直視眼前的赤胄,這次,他問得小心,是因為害怕問得大聲些,就把一直盡力壓抑的情感宣洩出來吧?赤胄沉默了。「不能說嗎?」他一直無語,秦霄便不由得開口。赤胄緩緩點了點頭:「是的,我不能說。我當初也沒有告訴言華……所以,他也不知道……」秦霄看著他,好想問為什麼,但如果當初連言華他都保持緘默,那麼現在赤胄又怎麼會說出來呢?所以他沒傻得開口詢問。為了遮掩眼底的哀傷,秦霄低下頭,思忖了一陣之後,才低聲問道:「剛剛的那些記憶,就是你與言華相遇並相知的過程吧。」「是的。」「為什麼你會連言華的那部分記憶都知道得如此詳細?」「這些事,他都有告訴過我……但是……」「但是?」「之後的事情,言華的一切我都不清楚了。」「之後?就是他答應跟你成親之後嗎?」「是。」「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秦霄不由得抓住赤胄的衣襟,迫切地問。赤胄無言一陣,才道:「之後的事,我沒有言華那部分的記憶,你也想要知道嗎?」「要。」一如方才,秦霄回答得肯定。於是赤胄再次叫秦霄閉上眼睛,帶他進入自己的回憶之中,重複曾經的那段過往。在這部分的記憶裡,秦霄看到言華從一開始的滿懷期待他到後來的焦慮不安。赤胄不是笨蛋看不見他的變化,問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時,言華起初是找其他事情搪塞,到後來直接抱住赤胄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前怎麼也不肯說話。在婚期將至的某一天,赤胄正在他與言華的新房裡留連時,言華「砰」的一推開門撲通一聲跪到赤胄的跟前。因他的此舉大為震驚的赤胄急忙想把他拉起來,他卻怎麼也不肯答應,斷斷續續地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赤胄,我原本以為很快就會過去的……但我真的沒想到村裡的人病得這麼重……好多人好多人都死了……赤胄,我一直在猶豫,我原來不打算跟你要任何東西,我不想讓你把我看成跟以前來這裡盜寶的那些人一樣別有居心……但是……但是村裡的人……病得好重,好多人都病死了……現在,連阿德都染上了這怪病,眼看就要不治身亡了……赤胄,求求你幫幫他們,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