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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鵬飛略一思忖,道:「每天早晨起來都會想吐,很容易累,走路久些氣就有些上不來,身子會冒冷汗,還不時覺得全身像被針扎一般疼。」一開始店老闆還頻頻點頭,聽到後頭臉色有些變,忙說道:「這位客官,別抓什麼藥了,您還是趕緊讓貴夫人去大夫那瞧瞧吧,這很像是小產之兆啊!」「小產?」任鵬飛微愕,呆了片刻,才解釋,「不,這不是頭胎,第一胎時,也有過這些症狀,可是喝了安胎藥後,還是比較平安地生下來了……」「這……」店老闆想了想,「那之前是喝的什麼藥,客官可還記得?」任鵬飛搖頭:「是一位大夫開的藥,具體的在下也不知道。」「那為何這次不去找這位大夫?」「……我們,是為了一些事情才趕到貴寶地,一時之間趕不回去。」沒曾想店老闆一聽,重重嘆了一口氣:「看來你也是江湖中人吧,最近聽說山裡藏了個逃犯,為了賞金來到這的人絡繹不絕,這個小鎮子現在到處都是外地人……好吧,我斟酌著給您開些藥,要是貴夫人還未有所好轉,還是得去找大夫看看。」「在下曉得。」在老闆抓藥的期間,任鵬飛又向他詢問最近小鎮上的情況,外地人是不是真的很多?老闆答道,多得很,什麼人都有,而且,聽聞官府那邊還會調兵過來。任鵬飛心底一沉,沒曾想才短短几天,訊息已經傳出這麼快,若江穎真在這裡,恐怕也藏不了多久了。提著藥回到客棧,任鵬飛沒敢讓小二幫忙煎藥,而是讓他幫自己準備煎藥的砂鍋,自己在房中煎好後盯著黑乎乎的藥汁看了良久,才一口喝盡。喝下這碗安胎藥後,晚上任鵬飛胃口好了些,多吃了點東西,飯後再喝一碗後,終於能夠睡一個好覺。第二日醒來精神好了許多,任鵬飛開始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他此時的身體狀況容不得他再東奔西跑,可是要找一個人,又如何能夠居之高閣冷眼旁觀?江穎復仇心切,不計一切的後果,不止是與朝廷為敵,更牽扯了整個江湖,任鵬飛實在不敢動用渡厄城之力去幫助江穎,若不然等日後清算之時,搭上的不僅僅是整個渡厄城,還有城中上上下下的人‐‐所以,任鵬飛此時撇清與渡厄城的關係猶不及,怎還會讓渡厄城牽扯進來。此時的這條路是他選擇的,所以日後不論發生何事,都由他一個人承擔。既然不願動用渡厄城的人力,現在他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斜坐在床上思來想去,隔壁隱約傳來聲響,任鵬飛微蹙眉,片刻才憶起來,鄰間住的便是與他緣分頗深的青山派掌門夫婦。又坐了一陣,任鵬飛眉眼一開,揭被下床整衣出屋。正所謂算得好不如趕得巧,他甫一開門,前腳方邁出去,就有一人直衝過來撞到他懷裡,把他撞得往後一栽,差點站不穩,結果定睛一看,正是住隔壁屋的青山派掌門夫人。任鵬飛立刻把她扶正,退後一步,拱手道:「在下無意唐突,請夫人不要見怪。」面色蒼白的白妍瞪了他一眼,不發一言,抬腳便走。「夫人!」任鵬飛不敢貿然去攔,也不能就這麼任她離開,腦子飛快地一轉,嘴上迅速道,「夫人,請先留步,在下有事相商‐‐是有關,你能否順利離開此地的事情‐‐」白妍腳下一停,狐疑地轉過身來。「你想說什麼?」任鵬飛左右看一眼,才上前一步,道:「夫人可否借一步詳談?」白妍不說話,警惕地仔細看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劍眉星目,五官端正,沉穩深斂,又舉止得體,外表是沒什麼問題,可這世間向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見她懷疑,任鵬飛張口正要解釋,這時傳來有人上樓的聲音,他不再多言,扯著白妍進屋便關了門。「夫人,你雖然給跟著你的人吃了蒙汗藥,可沒過多久他們便會醒來,此地來往只有一條路,你一個婦道人家而他們人多勢眾,如何能跑得掉?」這間客棧簡陋,幾塊木板豎起架穩便是牆壁,方才隔壁傳來的聲響任鵬飛聽出幾分異樣,可一時想不明白,待見白妍一人出來,才恍然。這幾日見她出入都有人跟隨,她一臉不快卻也總甩不掉,現在能夠一人出來的可能性,便是她對這幾個人動了什麼手腳,致使他們再無力跟隨她。一個女子打過幾個男人的可能性不大,用藥的話,比較常見又易於買到的便是蒙汗藥了,所以任鵬飛幾個轉念之間,便把事情猜得八九不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