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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任鵬飛把隋也的話告訴程飛後,他也愣了,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言久久不語。「好好想清楚,隨心而行,別讓自己後悔。」只能留下這句話的任鵬飛轉身走了出去。江穎偶爾會作噩夢,夢見一個面容俊毅的男人在他身上輾轉呻吟,滿布汗珠的臉誘人至極,令他情不自禁地一再衝刺佔據,恨不能吞食入腹,生死不離。可等情慾平息之後沉沉睡去再醒來,下意識伸手去抓身邊卻空無一人,他恐懼地發出一聲聲嘶喊,偌大的山谷,只聞他的回聲。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他,可不論他如何喊,如何伸手去抓,他都堅定不移地一步一步走離,直至消失不見。接著是母親的慘死,逐漸冰冷的身體躺在他懷裡,一句話似咒語一樣不斷重複:好好活下去……好好活下去……可他已經變成行屍走肉,只能不停的殺人,殺人……最後有一個人站在他面前,他一刀落下,把這人劈成兩半,卻驚悚地發現,他竟然就是‐‐驚醒後的江穎用盡全力把睡在身邊的男人抱住,直至把他從睡夢之中吵醒,然後在對方半夢半醒之間褪去他的衣褲,把驚悸著腫脹得發疼的分身狠狠刺入身下人的身體裡,直至感受到那無以倫比的溫暖,和親密無間的包容,這時候,狂跳不已的心才會慢慢地,慢慢地平靜下來。「穎,你……又作噩夢了嗎……」壓抑著疼痛卻又包含不捨憐惜的聲音響起的同時,被折騰醒的人會輕輕用手攬住他的腰背,主動展開身體,任他索取。「別怕……我在這……我會一直陪著你……」「鵬飛……鵬飛……」他急切地低頭用唇描繪他的輪廓,最後吻上發熱微顫的雙唇,極盡纏綿之後放開,接下來,接下來當然就是一場蝕魂銷骨的情事了。害怕睡在隔壁的人聽見,竭力壓抑著聲音,卻止不住發出細微的悶哼聲、求饒聲,甚至是難耐的啜泣聲……「穎,輕些……輕些……」「鵬飛,鵬飛‐‐」帶著情慾的聲音混在清晨迷濛的霧水中,隱隱約約,不甚清晰,卻分外撩人。當霧氣散去,天際之間一條金色的光芒從裂開的雲縫之間一點一點揮灑而出時,天地之間,一片寂靜。慾望漸息之後,江穎擁著任鵬飛的身體,時不時垂首輕吻他的肩膀,一臉的愜意。任鵬飛雖一大早就被吵醒折騰,可這會兒除些許腰痠背疼外,已經沒了睡意,便也靜靜享受著兩個人相依相偎的溫暖。「鵬飛。」「嗯?」相擁沒多久,只聽江穎開口耍賴一般地道:「既然你弟弟的事情擺平了,接下來的日子你該多陪陪我了吧?」「你還敢說呢。」任鵬飛聞言抬起上身,一頭烏黑的發半散落在江穎的臉上,引得江穎忍不住手捧一束吻上,「你怎麼給程飛想出這麼個跳崖假死的餿主意?當時真把我嚇一跳。」江穎按住他的後腦,嘴巴不停的舔吻著他的下巴,「有什麼好嚇的,那個山谷你又不是沒跳過,肯定死不了。再說了,主意雖餿,可再實用不過,要不然你弟和那個隋也能像現在這般親親愛愛?」任鵬飛想了想,覺得他所言的確不假,便又躺回他懷裡,任他親暱的擁吻自己。當初程飛磨破了嘴皮也說不動性格剛強說一不二的隋也,愁得茶飯不思,擔憂弟弟的任鵬飛口頭上雖說不管他們,可多少還是受了影響,著實讓一邊的江穎受盡了冷落。就在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江穎終於忍無可忍,把任程飛拉往一邊,嘀嘀咕咕說了一通,第二天任程飛就把隋也帶到了任鵬飛曾經跳下去遇上江穎的那個山谷上方。任鵬飛想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也悄悄跟上去,結果看見自己的弟弟吼了一句「你既然不肯接受我,那我不如去死」,就從山崖上毅然往下跳,緊接著臉色慘白的隋也大喊一聲「不」也隨之跳了下去,把一旁的任鵬飛駭得腳下一軟,險些要坐倒在地。要不是在一旁看戲的江穎發現苗頭不對趕緊把他的計劃解釋清楚,估計任鵬飛能當場一口血噴出來。過了二十來天,待程飛和隋也終於從山谷底下上來時,兩個人的關係乍一看沒什麼大改變,可仔細一看,任程飛從頭到尾合不攏嘴,隋也身上衣服遮掩不及處,處處透露可疑的痕跡,見有人盯著自己看,雙頰還會微微泛紅,恨不能馬上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