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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毛髮,跟個野人沒啥區別的男人許是未料到會被這樣對待,黝黑的雙眼透露些許茫然,傻傻再看向任鵬飛時,目光很快又不規矩了,從他臉上一直到赤裸的身上,每一寸都不放過。任鵬飛忍無可忍,一把推倒這人,抓起才脫下擰乾的衣物就要穿上,但有人比他動作更快,閃電一般揚手,頃刻間,任鵬飛手中的衣物全被他奪去。這個人緊緊抱住任鵬飛的衣服,眼睛還是片刻不眨的緊盯他矯健修長的身軀。任鵬飛很是惱怒,不顧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搶回自己的衣服,但這個人身手敏捷得詭異,每次都快要碰上,眨眼工夫,又避開得難以觸及。喝了好幾天不知功用的藥,本來身體就有些無力,現在內力又被廢去,和這個人糾纏不到盞茶工夫,任鵬飛已是氣喘吁吁,差點站不起來,只能斜靠身邊的矮石一口一口喘氣。任鵬飛停下,這個被鬍鬚遮臉看不出長相的野人也停下,目光仍緊緊駐留在他赤裸的身上,任鵬飛雖氣,卻也無可奈何。想了一陣,他朝這人伸出手,口氣盡量緩和地道:「把衣服給我。」這人動也不動。任鵬飛惱火,口氣不由加重:「把衣服給我!」這人還是不為所動。任鵬飛氣急,加上這人不識好歹死盯他的身體不放,惱恨之下失去理智,想也沒想就撲過去,只為搶回自己的衣服。他這一撲,似乎正中野人的下懷,衣服隨手一丟,牢牢把他撲過來的身子抱住,再一個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你幹什麼?」人被壓在草地上,任鵬飛才霍然清醒,這樣的姿勢更是讓他憤怒,瞅見這人下盤全開,卯足勁一腳踹上他的小腹,把人踢到一邊打滾,他則趁這個地方飛快向自己的衣服爬過去。手離衣服不及一指的距離時,他下身一滑,腳踝被人一握往後一扯,整個人迎面趴在地上,青草的氣味充斥鼻腔,胸膛在草地上擦過。眼見衣服離自己越來越遠,任鵬飛咬牙握拳在草地上恨恨一捶,驀地翻過身去,抬起另一腳朝這人迎面掃去。可這回野人眼明手快,抬手「啪」握住他的另一隻腳,猛然按在地上,人直接從他被分開的雙腿間撲到身上。「你找死!」一城之主的威嚴可不是裝出來的,任鵬飛雙目一凜,握緊著手直接朝這人揮過去。儘管內力全失,但長年鍛煉出來的力氣和速度一般人難以比擬,他想揍的人沒有誰躲得過,而捱上這一拳足以腫起一張臉躺在床上十天半月。可讓任鵬飛驚訝的是,壓在他身上的人,輕輕鬆鬆便避開了。還未等任鵬飛自震驚中回神,他的這隻手被按在了草地上,可他沒有遲疑,右手被縛,還有左手!只不過,左手下場和右手一樣。任鵬飛拼命掙扎,可這人的力氣大得匪夷所思,甚至讓任鵬飛懷疑若他內力還在,能不能從他手中逃離。這人確定任鵬飛不能再掙扎出去後,才垂下毛茸茸的腦袋,像確定什麼,也像只野獸一樣,在他身上左聞聞右聞聞,任鵬飛正感到奇怪時,他突然伸出舌頭在他身上舔了起來。任鵬飛渾身一顫,劇烈掙扎起來,不可置信地道:「你幹什麼,放開我,快放開我!」任鵬飛掙扎了起來,這人不得不停下來,抬頭看向任鵬飛的一眼,有著野獸一般的犀利,他用一隻手抓住任鵬飛的雙手,用膝蓋頂住他亂動的腳,在任鵬飛咬牙切齒的怒罵聲中,用手一遍一遍,緩慢而沉重地撫過任鵬飛身體的每一處,就像在對待一個無價之寶。若說這些已經是恥辱至極,當任鵬飛察覺身上的人呼吸變重,連身體都開始發熱時,更是氣得差點昏過去。這畜生,想幹什麼,他想幹什麼,混賬!混賬!又不是未經人事之人,對方的慾望已經如此明顯,同樣身為男人任鵬飛如何不懂,正因為諳曉此事,才會如此惱恨,居然被當成女人‐‐居然被當成女人‐‐氣得發脹的腦袋之中倏地閃過什麼,任鵬飛不由一愣,想起了他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原因。望著煙霧飄渺的山谷上方,任鵬飛苦笑一聲,放鬆身子,不再掙扎,認命地閉上眼睛。他以為事情會就這樣進行下去,可老天爺明顯不會讓他如此省事,任鵬飛很快便發現,事情並不如他一開始所想,因為壓在他身上的人,除了摸就是舔,根本就沒有再進行下一步,且手法生澀得與一個會吃奶的嬰兒沒兩樣。任鵬飛怔怔地望了一陣這人不斷挪動的腦袋,肚裡五味雜陳,實在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只知道全身更是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