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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夫人把他的身體拉低,讓他附耳過來小聲對他說了一通,景年才終於明白過來,可卻是一副啼笑皆非的神情。「早不來晚不來,昨天才來?」「這、這種事情……也不一定,心情或是身體不佳時,日期總是不穩定的。」寧夫人支支吾吾。她活了將近半輩子,葵水雖停了,但這些事還是懂得不少。景年深深看一眼母親,就徑直走到程躍面前,冷聲對他道:「娘同我說了,那你需要幾天?」「這……」對此事一樣一知半解地程躍看向寧夫人,而她則向自己比劃了個五。「五……天。」「好,我就再等你五天!」說罷,景年不再多話,也不再像從前那樣會牽著程躍的手,而是自顧自地轉身離開,讓程躍只能愣愣地看他離開的身影。「夫人,幹嘛不多說幾天啊?這剩下的四天又該怎麼辦?」景年一走,寧老爺立刻拉著妻子不解地問道。「你們男人當然不懂,這東西一般就來三到七日,多了就證明身體不適,要是說多了日子景年以為是生病了,非要找大夫怎麼辦?」寧夫人答得理直氣壯。「說的也是、說的也是。」寧老爺認同地點頭:「那剩下的幾日就再想別的法子吧。」那日程躍回到屋裡,景年卻不在,問下人說是暫時搬到其他屋裡睡了,程躍聞言只是笑笑,幾縷無奈。都說眨眼數年,五日的時間,不過轉瞬即逝,獨眠五天的程躍又迎來了讓他頭痛的問題。雖然這幾日景年避而不見的態度讓他內心沉重,然而真到需要面對時,反而又不知該如何是好。這天一大早,程躍才醒來,洛秋就帶著一幫丫鬟進來收拾屋子,裡裡外外翻新一遍,才解下不久的紅帷紅帳又掛了上去,完成後,這房間比他們成婚那日還要紅上幾分。程躍叫來歆蘭,讓她去問老爺夫人有什麼話要吩咐。不久之後,歆蘭回來了,她一邊說著吉祥話,一邊把程躍按坐在梳妝鏡前,像平日那樣梳起漂亮的髮髻,再幫他換了身精美的衣裳,然後趁人不注意時,把一樣東西塞進他手裡,小聲說:「看情況,給少爺吃,是迷藥。」程躍不由得把手中的東西握緊。那天,景年無心處理事情,更無心習武,下午天還亮著,他就溜回了家,也不向父母請安便直接奔到了自己的景年軒,一進來,洛秋就迎上來,景年問她薇兒呢,洛秋笑得眼睛都彎了。「少爺回來得真準時,少夫人正在洗浴呢。」「你怎麼不去侍候。」景年也不由笑,卻故作正經地咳了一聲。「少爺,您是知道少夫人脾氣的,怎麼肯讓我們幫忙呢。」「也是。」景年點點頭,然後揮手道:「你們去忙吧,院裡的其他人也撤了,今天我和薇兒要好好聊聊。」「是。」洛秋深深鞠一個躬,領命離開,待院裡的人都走了,景年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裳,覺得無誤了,才走近主屋。門口是半掩的,輕輕一推,景年便走了進來。原來的那間偏房拆掉牆後,如今用一道屏風避開,就變成了浴房,原先程躍洗浴都是趁景年不在家,今日也和平常沒什麼不同,所以他習慣性的不存戒心,只不過向來晚歸的景年今日卻回來早了。景年踮著腳走近時,程躍已經從浴盆裡出來,正揹著景年換上褻衣開始繫繩子,褲子都沒來得及換上,長長的衣服恰好蓋到大腿根部,露出兩條又長又直的腿,呈現健康的膚色,只是和女子相比,這雙腳更為結實有力。只不過,早看傻眼的景年完全沒注意這些,一雙清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雙毫無瑕疵的長腿。青樓裡最美豔最豐滿的女子都勾不起他的一絲慾望,眼前半遮半掩的長腿便讓他的心快從胸口跳出來。喉嚨頓時無比干燥,並情不自禁嚥了下唾沫,景年覺得自己極有可能在下一刻化身為狼,直接撲過去。一旁的景年看得發愣,已經穿好褻衣的程躍側過身正欲拿過一邊的褲子時,眼角突然瞥見身後有個人影,立刻飛快地扯過剛才換下的外袍套上,同時蓋住讓景年看得發直的兩條腿。待程躍看清站在屏風旁邊的人是景年時,他明顯地嚇了一跳。「景、景年,你什麼時候來的?」美景被遮住,景年心中一陣遺憾,對上顯得有些驚慌的妻子,他笑道:「來了一會,正看到你在穿衣服。」景年已有數日不曾對他這麼柔和的笑了,程躍一見,才發覺他竟然這麼想念這樣的景年。看到景年正向自己走來,程躍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緊張地道:「景年,你先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出去。」「我幫你。」可景年卻無比堅定地走來:「我們是夫妻,這些都沒什麼的,薇兒,你不要害怕。」書香門第程躍退得更快:「不,景年,算我求你,你先出去。」看他無奈且堅定的表情,景年不由停下腳步,漸漸收起含笑的表情,換上一張冷漠的臉,深深看一眼程躍後,面無表情的再次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