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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書香門第程躍的身體有些僵硬,想推開他又怕自己的手勁過大會誤傷體質虛弱的景年。「你身上有股淡淡的味道,是雨後的草香,被雨衝乾淨的空氣,混和在一起透淨地傳來,讓人迷醉。」景年臉埋起來,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有些甜,又有些程躍以為是錯覺的柔情。「薇兒,你有好多事情我都還不知道呢。」景年的牢騷話引來程躍會心一笑,只是不清楚他怎麼突然開始鬧彆扭。「那你想知道什麼?」「你會武功?」景年抬頭看他,眼睛熠熠生輝。「是啊。」「跟誰學的?」「我師父。」景年不滿地蹙起眉,生氣他怎麼總是一問一答,都不知道舉一反三。「你師父是誰,你為什麼要學武功,你學幾年了,學得怎麼樣?」「我師父啊,是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程躍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嗯……我家裡窮,就把我抱給師父照顧,師父是個武館的武師,跟著他,我自然從小受薰陶開始習武,這樣也有好處,強身健體。我三歲開始習武,一直到現在,學得不算怎樣,對付幾個小賊還是可以的。」「我聽爹說,你是為給你哥籌錢才嫁過來的,可你不是從小就被你師父抱回去照顧了嗎?」程躍僵了一下,片刻後才道:「我師父在我十一歲那年就病逝了,後來,我家人又把我接回去了。」以為他是想到傷心事,景年又用了些力氣抱緊他。「薇兒,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絕對不會讓你再受苦了。」「先等你身體全好了再說吧。」程躍不由笑笑,比他瘦弱許多的景年老是這麼說,事實上還不定是誰照顧誰呢。「練武強身,乾脆我也練武吧。」「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程躍贊同地點點頭。「薇兒。」景年笑嘻嘻地看他:「就由你來教我吧。」可程躍想都沒想,立刻搖頭拒絕:「我的武功真不怎麼樣,府上請的那些護院的武功都和我不相上下,我看,還不如叫護院的總頭教你,再不然,叫你爹請個更高明的師父。」「你幹嘛老是你爹你爹的,是我們的爹!」景年很不滿地大聲糾正他。程躍沒有說什麼,只是選擇岔開話題:「我因為跟我師父學了武功,所以不想再改投其他師門。你不同,可以選擇更好的師父教你,學習一些對你更有利的功夫。」景年轉念一想,點點頭道:「也對,我一定要練得比你厲害才行,這樣才能保護你。」景年說到做到,當天晚上,就拜託父親幫他請一名師父教自己武功,寧老爺起先猶豫了一下,但在景年的哄勸之下,加之習武的確能強身健體,便點頭同意了。寧老爺不出五日便給景年請到了一名師父,待他向景年他們報出這位目光矍鑠的老者的名號時,程躍暗中大吃一驚。他知道寧老爺有本事,沒曾想竟然有如此本領請到一劍指天的華鍾南來教導景年。華鍾南在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二十三歲便以出神入化的劍術響震天下,三十歲時,除了武林第一高手能與之匹敵外,再無對手。欲拜其門下的人不計其數,但華鍾南收徒的條件極其嚴苛,如今年過七旬的他僅收了兩名徒弟,這兩名徒弟現在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名氣絕不亞於當年的華鍾南。後來景年告訴程躍,他才知道,原來在景年六歲時,華鍾南便想收他為徒,只是當年他爹覺得練武太吃苦便不肯,再後來他病臥在床,也沒機會練了。現在華鍾南知道他想練武,立刻趕了過來。華鍾南知道景年曾經病臥多年,為他把過脈後,說他身體現在甚是虛弱,但慢慢調養還是能恢復,他要教景年的功夫正好能補足他體內虛空的氣息,讓他變得強壯結實。景年一聽,欣喜不已,連連說再苦再累也一定會堅持下去。華鍾南的功夫劍術一向不外傳,景年只能每日去到華鍾南指定的地點秘密訓練,但效果確實如華鍾南起初所言那樣,景年的臉色一日一日變得紅潤,瘦弱身體也逐漸變得結實。只不過每日訓練的課程較為繁重,每日雞啼而起日落而歸,累得他一回來直接趴在床上,完全不想動彈。一開始寧老爺和寧夫人見狀都不想讓他再學習下去,可都讓景年駁回去了。反而是程躍,知道誰開始習武都有這麼一個過程,便從未說過什麼,並且在他累得腰痠背痛時,坐在床邊為他輕柔地按壓身體。有程躍默默地認同支援,景年咬著牙硬是忍耐,景年習武的原因一開始的確很簡單,但見程躍如此支援,為了更加討好他,景年便越來越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