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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力的起身,覺得口很渴,便挪著沈重的身體爬到床邊,拉長手取過昨夜納西德順手放在一邊的水壺。可是取過水壺後,卻從中再倒不出一滴水,洩恨一樣地把水壺甩了出去,噹噹,水壺在地上轉動直至撞上大門的時候,有一個人從外面把門推開。先是用被單裹住赤裸的身體,葉言溪才抬頭看向來人,原來是來服侍他的侍女。走進來的侍女先是把水壺撿起,放在一旁後,才向他走過來,跪在床邊鋪著地毯的地方上。&ldo;您已經睡了一整天,您需要一些吃嗎?&rdo;搖了搖沈重的頭顱,他用昨夜已經喊得嘶啞的聲音緩慢說道:&ldo;我要喝水……還有,洗個澡……&rdo;&ldo;我馬上去準備,您稍等一下。&rdo;侍女沒有多看他一眼,彎著腰退下去了。覺得疲憊的他趁著這個時候躺在床上,閉上眼小憩。過了一陣子,屋子裡傳來動靜,但他沒有張開過眼,直至屋裡又恢復平靜,他才幽幽睜開眼,看到了放置在床邊的水壺,還有盛滿熱水的澡盆。先喝過水,他才拖著痠痛不已的身體進到澡盆裡,讓潔淨的水洗滌自己一身粘膩的汙垢。沒有人服侍他,他寧願這樣。儘管沒有人告訴他,但他自所有人鄙夷的目光中知道,他在這個地方所處的地位。他擁有的不過是大皇子的專屬男妓一樣的身份,更何況他還是在這個世界最低等的人種的一員。他不被驅逐出都城或是被殺就已經是幸運了,能呆在皇宮可謂是莫大的恩賜。自身都低人一等,自然連侍女都會對他冷眼相待,雖然他有高他們一些的身份,卻不見得會甘願侍候他。因此呢,雖說在情理上,他們仍然在表面上聽他的吩咐,但在心裡或是私下,對他的輕蔑與冷漠從未停止過。這一點,由剛才那位侍女的面無表情,與他們不敲門就進來,不打一聲招呼就走人的舉止中,就足以看出來了。但葉言溪不在乎,反正他從來都不是為了跟他們打好關係才留下來的。只要他們給他送來的水中沒有加&ldo;調料&rdo;,或是送來冷的洗澡水,他就萬分感激了。舒舒服服洗過澡,他拖著沈重的身體換上乾淨的衣服,找來一件可以充當被單的寬大衣服蓋在身上,然後趴在鋪著柔軟的地毯上就睡了起來。他除了疲憊外完全不覺得飢餓,雖然他看起來像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他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一覺,補充體力,不然什麼事情都做不成。至於他放著好好的床不睡改睡地板的原因,那是因為床上經過昨天晚上的事情,現在又溼又臭,根本不能睡人。他是可以叫侍女為他換床單,但他必須得承受她們為他換床單時嘲諷的目光。很像是把他當成見誰都可以張開雙腿的男妓。他可以選擇忽視,但在忽視前,這些目光扎入心臟般真的讓他很不好受。要是先遭遇這些事情,他怕是根本沒心思睡覺了。他應該是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因為當他餓得再也睡不下,張開眼睛時,屋外的天空是藍墨水在水中瀰漫的色澤,泛著一點白,更多的是靛藍的顏色。這是清晨才有的景色。身體還是又酸又痛,卻比昨天好得多了,在房間中環顧一週,他看到已經煥然一新的床單,原本放置在房間中的澡盆也已經不在。進來過,卻沒有叫醒睡在地板上的他。葉言溪為這些侍女的行為感到好笑。估算現在很多人都應該是在睡夢中,葉言溪在肚子唱空城計時,站了起來,睡太久的關係吧,猛然站起來的時候,眼前一陣暈眩。好不容易穩住身體,也覺得好過些了時,他走出房間,朝食堂的方向走去。他不叫人為他送餐來的原因,只是覺得送來的那些食物簡直不能入口。他剛來這裡的時候,無意中冒犯了王族的人,被關在黑暗的地下室,那時候環境雖然不好,但吃的還是很不錯的,不知道是不是想把他養胖好喂獅子的原因?接著是關在封鎖之塔的時候,他起初吃的也都是難以下嚥的食物,可是自從洛桑出現之後,他每次帶來給他所吃的食物堪稱是美食。光是回憶就令他食指大動。在那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他的嘴被洛桑養刁了,到了後來被關在皇宮裡,吃侍女們每天送來的食物時,都差點吐出來。他有想過她們是不是故意給他吃這些不像是人吃的食物,但漸漸的,他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吃什麼食物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