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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會在這裡?&rdo;他走近他,質問道。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他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是他,又迅速低下頭,一副不想見到他,害怕見到他的模樣。&ldo;回晉王,是皇上召違命侯入宮的。&rdo;走出御書房的王繼恩見狀,立刻來到他的身邊,恭聲回答道。&ldo;皇上?&rdo;他眼裡有什麼光芒一閃而逝。&ldo;是的,前段時日在宮裡養病的違命侯與皇上相談甚歡,這次皇上召他進宮,也是想與違命侯談天說地的。&rdo;&ldo;哦。&rdo;&ldo;晉王,恕卑職不能多陪您了,皇上在喚違命侯進御書房,皇上已經在等了。&rdo;看了低著頭的人一眼,他後退一步,讓出了路。&ldo;違命侯您請進殿,皇上有請。&rdo;客氣地對低著頭的人鞠了一個躬,王繼恩做出請的動作。與光義拉開一段距離,稍稍抬頭前進的人沒有再看他一眼。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御書房之中,他撇開視線,心有憤懣的疾步離去。臉色陰沈的他走出皇宮坐上自己的坐騎,揮手叫來一名侍從,低頭對他聲聲吩咐道:&ldo;你,立刻去違命府把鄭國夫人接到本王府中,就說,本王想再聽聽她唱的曲──告訴她,如果她不來,就得承受後果!&rdo;&ldo;小的一定照辦!&rdo;這名侍從聽完,即刻跪在他面前,大聲回答。他冷笑著看了一眼身後的宮門,隨後策馬離開,直奔晉王府。鄭國夫人來了,一臉的懼色,抱著懷中完好的琵琶,戰戰兢兢地出現在他面前。仍然是在他的寢室之中,然而這次他卻是坐在椅子上的。&ldo;坐。&rdo;他揮開手,示意不敢看他的鄭國夫人坐下。不敢也不能違令,柔弱的女人抱著琵琶小心翼翼坐在他不遠處的椅子上。&ldo;喝茶吧,這可是你們江南特有的綠茶。&rdo;他指了指桌上他早已經讓人準備好的熱茶。她不作答,只是搖了搖頭。&ldo;那,就吃些糕點吧。&rdo;鄭國夫人眼睛也沒抬,仍然搖了搖頭。&ldo;你很怕我?&rdo;他索性道。女人的身體一僵。&ldo;怕我什麼呢?&rdo;他微側過臉,睥睨著她,&ldo;怕我會降罪於你,或是,我又會像那晚一樣──輕薄你──&rdo;他向她靠近,她受驚地整個人跳了起來,抱著琵琶一直後退。他笑了,坐回椅子上,望著滿面恐懼的她。&ldo;我聽你夫君說,你體弱多病,經不起驚嚇。看來也是呢,美人多半紅顏薄命──你姐姐娥皇香消玉殞之時,也差不多是你這個年齡吧。&rdo;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在他談及自己早逝的姐姐時,嬌好的臉蛋又青又白,目光之中閃著愧疚的臉色。當時,正因為她與李重光背著姐姐私會,被娥皇察覺,她傷心欲絕,一病不起,不久就離開了人世。她與李重光的這段感情,從那以後就像揹負了逝去的娥皇的哀怨,即使笑著,心底也潛藏著淡淡地憂傷。他的確是故意勾起她的這抹傷的,看到她臉皮的悲傷,他指著她原本所坐的椅子,道:&ldo;坐吧,本王這次找你來,只聽想你唱曲。&rdo;幽幽望了一眼目光深沈,難以洞悉的男子,她猶豫地坐回了椅子上。然而她坐下之後,面前的男子只是狀似悠閒地喝喝茶,吃些糕點,就是不說話。她不敢亂動,但她有著強烈的想轉身就跑的衝動,看似無害的男人,其實是一頭獅子。只要他想吃東西了,他就會毫不留情的撲上來,把你吃幹抹淨。幾番掙扎之後,她緊緊抱住懷中的琵琶,好不容易說出的聲音瑟瑟:&ldo;晉王……想聽什麼曲?&rdo;他頓了片刻,稍後才道:&ldo;最近你夫君都填了什麼詩,把它們唱出來吧。&rdo;&ldo;是。&rdo;纖纖玉指放在琴絃上,她靜默了一陣,才幽幽唱了起來。他不是很認真地在聽著,一臉的平靜,目光卻格外深邃──她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也害怕去看。男人的一切,在他們看來如此的深不可測,且危險。她唱完一曲又一曲,他一直沒有喊停,她就這麼唱著,他就這麼聽著。時間,應該過了很久,她的嗓子開始不舒服起來,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於是揚起手,終於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