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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怎樣看她,對她來說,都無傷大雅。她本就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和想法,只是擔心這事若是傳出去,或多或少會煩擾到他。她不想因為這事,而讓他煩擾。打掃完他的寢室與書房,她正打算去園內修剪一下薔薇花,意外聽到春桃和夏荷兩個小丫頭在花園內閒聊。春桃說:“哎呀,嚇死我了,方才公子的臉就跟鍋底一樣的黑。我到蘇園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公子發這麼大的火。”夏荷說:“可不是,就連老夫人忌日的時候,最多也只見著公子喝酒,喝多了便是睡覺,也沒見著像方才一樣。也不知他跟那許家小姐是怎麼了?”春桃說:“是呀,公子這麼些日子,對那許家小姐有多喜歡呀,每次那許家小姐來蘇園,就跟招待皇親貴戚一樣,就連她身邊的那個叫燕兒的丫頭都恥高氣昂的。可是方才,我看那許家小姐的臉就跟變戲法一樣,紅了黑,黑了白,怪可憐的。”夏荷說:“可憐什麼呀。我覺得那許家小姐根本就配不上我們家公子,人長得嬌滴滴的,身子板弱得一陣風都能吹跑,每次看人都是鼻孔朝天。雖然不會對我們大呼小叫,但若是哪一天當了咱蘇園的女主人,還指不成能傲氣成什麼樣。再說了,你也不想想許家有錢又怎麼樣,她爹可是遠近聞名的一隻色老虎,這京都誰不知道她爹缺德事做太多了。就跟沒見過女人似的,那兩隻色眯眯的眼見了女人就轉不動了。瞧瞧這京都多少良家婦女被她爹白白佔了去,活該這輩子都生不出個兒子。這種人家的女兒,要是嫁進咱們蘇園,咱們蘇園的丫頭以後都要倒黴了,保不準哪天就落進她那色狼老爹的魔爪下。公子今日將許小姐趕出園子,照我說,老天有眼,讓公子保持一顆清醒的頭腦。”春桃說:“嗯,相比較而言,我更喜歡品妤姐,品妤姐雖然話不多,可是事事都照顧我們,為我們著想,不知公子會不會將品妤姐收房?”夏荷說:“說不準會呢。這陣子公子每天清晨都是從品妤姐房裡出來呢。”品妤聽至此,終於忍不住出聲:“嗯哼!”兩個小丫頭一見是品妤,驚慌地雙雙喊了一聲:“品妤姐。”“事情都做完了?”本來她並不想聽兩個小丫頭咬耳朵,但聽到司行風將許碧柔趕出蘇園,她便忍不住駐足,誰知兩個小丫頭越說越不像話。兩個小丫頭耷拉著腦袋不敢吭氣。品妤見著,嘆了一口氣,她並沒有因為這兩個小丫頭在背後嚼舌根而生氣,接著便問:“方才發生了什麼事?”夏荷便搶著回答:“品妤姐,方才許家小姐來找公子,守門的阿福照常將她領進偏廳,誰知公子一見著她,不問青紅皂白便將阿福訓了一頓,並說以後不相干的陌生人,不要隨隨便便領進蘇園來。”春桃接著說:“許家小姐很尷尬,強扯了笑意說是好些日子沒有見到公子了,問公子這段時間上哪去了。誰知公子冷冷地對她說他上哪何時需要她這個不相干的外人來管了,接著就命阿福送許家小姐出門。許家小姐的眼淚當場便落了下來。”夏荷補充說:“後來關大哥命我們所有人都走開,接下來的事我們就不清楚了。”品妤皺了皺眉,道:“你們若是沒其他事做的話,先幫我修剪花枝吧。”將花剪遞給她們,她便匆匆向偏廳走去。到了偏廳,便見關群守在門外。關群見到她,微微頜首,並以眼色示意她暫時不要進去。她吸了口氣,便立在關群的身側。突然,只聽“哐”地一聲什麼東西被扔了出來。品妤定睛一看,是個做工精緻的糕點盒。各式各樣的糕點散了一地,腳步滾落著一個砸壞的黃金鵝油酥,十分可惜。接著,許碧柔尖銳的哭泣聲響起:“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非要這麼對我?我知道你跟你那個貼身侍婢之間不清不楚,我不介意。但是你知不知道?這些糕點是我親手做的,我花了整整兩個時辰才做出來的,你居樣這樣對待?為何一段時日不見,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司行風冷笑一聲,嗤道:“你願意花兩個時辰做是你的事,跟我有何干系?變了一個人?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人。許碧柔,你對我瞭解有多少?你知道我是什麼人?知道我都做過什麼事麼?都不知道你的腦子裡都裝的是些什麼?對一個陌生什麼都不瞭解的男人,甘願託付終生。”許碧柔一時間無言以對。被他這麼一說,她不禁開始變得倉皇不安。似乎自打認識蘇穆以來,除了知道他是海德綢莊老闆的表姪,住在蘇園,一切均無從所知,甚至連他喜歡什麼,每天做哪些事情都不知道。每次約會,要麼是在蘇園裡,要麼他派人去接她去一些僻靜無人煙的地方。除了花神祭那天,他從不與她去逛市集,不與她去酒樓吃飯,更不會與她去遊船。雖然她樂意兩人獨處,但偶爾也會忍不住提出這些要求,誰知他莫名地板著臉反駁,然後留下她一個人拂袖離去。然後兩人獨處的時候,他寡言少語,大多的時候,都是她一個人在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