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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命在你手上,而是你是個守誠信的人,但是你納她為妃這事,已破了你的承諾。”西陵風媚眼如絲,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好,那我就把話說明白。我給你答案。我說了她是自願的,就絕計不會撒謊。是她對我說,她被你趕出了平遠侯府。想她曾經也是我身邊伺候了多年的婢女,溫柔賢良,博才多學,容貌或許是差了一點,但至少在我看來勉強還算是能接受,其他美人空有絕色容貎,但是大腦簡單,整天只知道爭風吃醋,遠不及她有一顆蘭心蕙志的心,然而有些人並不懂得欣賞她。女人也許需要的不一定是男人時時刻刻的愛與呵護,但一定不能連一刻的愛意都感受不到,關鍵的時候可以讓一個人改變一生。我西陵川這個人,也許治國無道,但對待美人,卻見不得一絲苦。人是我送出的,卻遭人隨意丟棄,說起來,是我自己臉上無光。”司行風表面上看上去平靜無波,內心則是波濤洶湧。他靜靜地注視著西陵川許久,幾年來,他從來不曾正眼看過這個男女不分只看相貌的怪癖男人。然而方才西陵川這番話,卻讓他莫明地感到惶恐,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似乎西陵川比他更加了解品妤。這種感覺,就好像從一個空曠的山野中突然進入到一個封閉的空間裡,周圍的空氣在緩慢的過程中變得稀薄,胸悶無法透氣之外也就罷了,更多的是那種難以言寓的心慌意亂。他深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句的回敬西陵川:“我沒有隨意丟棄她。她是人,不是物。”當時,那種內心被揭穿的惱羞,才會讓他憤怒地送她回白虎國,其實也是給自己一點時間,那種立即讓他放棄復仇的念頭,他沒辦法立即做到。西陵川淡淡地笑著:“也許在你心中你覺得是沒有,可是在她看來就是了。有種情叫做苦相思,那種見不到他會想他,那種聽不到他聲音會想他,就連沒有他的訊息也會想他,那種時時刻刻都牽掛的感覺叫人食不知味,睡不安寢。你可知,當我收到訊息得知你在平陽坡遇劫,跳下濟河的時候,心有多慌,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見不到小風你了。還好上蒼憐憫我這個真心人,讓你得以逃脫,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西陵川一時激動,忘情地抓住司行風的手,就要往臉上送。司行風毫無情面的抽回手。西陵川坐直了身體,依然那逼懶散的模樣,“好,我連追了你三份飛鴿傳書,你依舊不回來。恰巧就在此時,我收到訊息,你將我那貼身小宮女趕了回來。所以呢,我就招她來聊一聊,你什麼時候會回來?當相思苦到了一種極致的時候,這種情就叫做嫉妒。我西陵川得不到的人,誰也別想得到,就算我的貼身小宮女也不可以。”言下之意,他就是拿她要脅司行風回來。司行風若是對夏品妤有情,那麼收到他納她為妃的訊息,必定會快馬加鞭的趕回來。而事實,的確是如此,他收到訊息,司行風弄殘了幾匹好馬,只花了三日便趕了回來。但回來之後,卻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神之若泰地接受眾臣的哀泣,相互擁抱感慨。他以為他算錯了棋,他以為他到死,都等不到他開口向他質問。其實是他算早了,他終於忍不住來找他質問了。司行風聽完,脫口而出:“你有病!”西陵川不以為意,“我說過了,我是有病,你不需要這麼反反覆覆的提醒我。多一個籌碼,多一分勝算,我何樂而不為?況且,我一沒騙,二沒有強迫,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想賭你對他的那份情,究竟有多深。”司行風沉默了許久,才看向臉色近似蒼白的西陵川,道:“收到你訊息的時候,也是我正要手刃仇人的時候,我苦苦等了這麼多年,我不能功虧一簣。你所做的一切,無非是想要保重你西陵家的江山,保住你的王位。你要我做的事,我何曾推拖過?但是你不守承諾,納她為妃。說吧,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就是把全白虎國的女人都收進你後宮,也不在乎少她一個。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她?”他的命早就拴在他的手上,他從出賣自己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後悔過,但是對於品妤,是他欠他的,無論如何,都要還帶她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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