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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她瞄了一眼巧兒,巧兒身上是一件鵝黃色衣裙,稚嫩的顏色襯托出她嬌小的體態而更具靈氣。似乎巧兒除了這一套衣裙外,還有幾件不同顏色不同款式的衣裙。這麼長時間來,她覺得有衣服穿便可,其次添衣之事也不知該問誰,加之府中女眷甚少,她未曾想過是否要穿得體面一些,不至丟了平遠侯府的面子。她只好說:“奴婢長時間待在膳房,適合穿這一身衣服。”司行風冷笑一聲,算準了她會這樣回答。這時,耿忠從門外進來,道:“爺,崔相來了,現下人在正廳,見是不見?”司行風下意識地挑眉,前幾日因受風寒,他便告假數日在府中靜養,每日都會有人前來探訪,他索性以病重為由,一律不見。就連王上派人過來,他也一律拒之門外,只讓御醫進了府內看診。只隔了一日,相府也派人來過,同樣吃了個閉門羹,沒想到這次崔相倒是親自上門了。與崔徵結怨,這要從三年前說起。自崔王后病世之後,王后之位空懸已久,崔氏一族自然盯得緊。當年崔王后病世不足三月,他們便迫不及待將崔氏家族年紀最小年僅八歲的女兒崔婧送進宮。三年之後,女孩不過十一歲,崔氏一族攜朝中眾臣提出選其為後。舉朝上下,幾乎全部贊同,唯獨他司行風反對,一個十一歲少不經事的小女孩如何能擔當起這母儀天下的重任。那時正逢他平亂未久,西陵川對他的區別對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又恰逢一些人懂得見風使舵,順水推舟,便提出選太子之母花貴妃為後,當然此提議遭崔相一派嚴辭彈劾。為納後一事爭論,早已不是什麼新鮮事,不過他的反對,剛好給了王上藉口,一切等日後再定奪。因而與崔相結下了這樑子,此後也因為許多事鬧得不愉快,再比如開荒之事。雖然這幾日未上朝,但他也知道這幾日朝中發生了什麼事,除了要進貢飛雲劍之外,似乎崔相一派藉此機會將舊事重提了。嘴角掠過一絲不明意味的笑容,他對耿忠道:“見,其他人可以不見,這崔相定是要見的。走!”說著便起身,走了不到兩步,經過品妤的面前,又淡淡地看她了一眼,又道:“給你三日,若是三日後你還穿著這身衣服,你以後都勿須穿衣見人。”品妤先是一驚,然後臉頰微微一熱,連忙應聲:“是。”他勾了勾唇角,今日心情大好,大步走出聽雨軒。就快要到正廳,司行風一改之前神清氣爽的模樣,以手握拳,捂著嘴連咳嗽幾聲,這才邁入正廳。崔徵正喝著茶,聽著咳嗽聲,抬首便見司行風一副病蔫蔫的樣子走入正廳。他仔細地打量著司行風,精神不濟,臉色嘴唇蒼白,眼窩深陷,盡顯疲乏之容,於是笑道:“侯爺果然如傳聞說得一樣,這次風寒傷得頗重啊。看來老夫此次前來,帶的一隻千年人參有用處了。”隨從立即將禮盒奉上,開啟禮盒,裡面擺放著一隻粗壯的千年人參。司行風勾了勾唇角,看來這老匹夫為了來探探他的病是真是假,當真是下了血本了。他雙手抱拳作揖,淡淡笑應:“多謝相爺在百忙之時還能得空來看望行風,行風感激不盡。這病來如山倒,都是難以預料的事。咳咳咳……”崔徵嘴角一挑,皮笑肉不笑,“這年輕氣盛,總是會自恃甚高,以為有許多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其實不然。像我們這些老骨頭,有自知之明,知道年紀大了,要多保重身體,只做力所能及的事,否則真的虧了身體,別說是千年人參,就算是太上老君的神丹妙藥現世,也未必靈。侯爺現下可別自恃年輕,還是要得保重好身體才對。咱們做臣子的,一切以王上和黎民百姓為重,倘若久病不愈,未能替王上排憂解難,那便是罪臣了。”這老匹夫若是開口不夾槍帶棒,便不叫崔徵。司行風佯裝又咳了幾聲,道:“咳咳咳,相爺說的是。相爺老當益壯,行風自嘆不如。聽聞前陣子相爺新納了兩房小妾,司某若是到了相爺這年歲,還能像相爺這般健步如步,氣勢如洪,便知足矣。”言語乍聽稱讚,實則更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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